高斯凝神感受著法師護甲這次損失的“防護”，心中有了更多明悟。
這次的損失比第一次要大不少。
而二者的區彆在於，第一次，他隻是謹慎地在手指頭上很小幅度地劃了一小段距離，而這次他大概在手背位置劃了十來公分的長度，力道也大了不少。
哪怕是同樣的武器，不同的受擊幅度，力度不同，帶來的護甲損失也會有差彆。
所以不能簡單地用能夠抗幾次攻擊，來數值化法師護甲的保護效果。
具體還得靠個人感覺和經驗去判斷。
高斯又測試了一段時間。
直到他感覺法師護甲的效果已經很淡的時候，他重新將刀子謹慎地放回到手指頭。
微微發力。
下一刻，伴隨著“砰”的清脆一響。
縈繞在他周圍的法師護甲的防護力場轟然崩碎了！
高斯趕緊抬起刀子，才沒讓刀刃割傷自己。
“法師護甲碎掉了”
感應著周圍消失不見的魔法波動，高斯點點頭。
所以法師護甲效果比較弱的時候，就不能硬抗傷害了，因為基本沒有太強的防護效果。
實在不行就解除法術效果，重新上一層嶄新的法師護甲防護。
畢竟，敵人可不會像他一樣，在感應到法師護甲碎裂的那刻，就停下手中的刀鋒。
“法師護甲熟練度+1”
“1環法術法師護甲lv1（210）”
看到彈出的提示，高斯挑了挑眉。
不僅是第一次成功施法會帶來熟練度外，後續的測試，承傷也會帶來熟練度的提升嗎？
看來以後的練習，除了成功施法外，後續也要不斷進行受擊承傷訓練。
高斯看到麵板的熟練度跳動，還是有點小意外。
法師之手和魔法飛彈可不會提供這種“過程性”的熟練度累積。
看來這門法術提升起來，速度會很快。
而且和魔法飛彈不同，法師護甲是可以隨時練習的，哪怕是在城鎮裡麵。
他今天特意跑出來，隻是出於謹慎，考慮到是第一次練習這門法術，來到空曠的無人地帶會比較安全。
但目前來看，這門法術的練習並不會給周圍造成什麼破壞，所以對於練習場地近乎沒有要求了。
想到這點，高斯心情又好了不少。
雖然法師護甲得到的時間晚，但看上去練習起來並不太難。
那就，繼續練吧！
體內的魔力還有一半以上。
還夠他接著練習，高斯也沒有休息的意思。
做事就要一鼓作氣。
趁著剛剛找到的施法感覺和勁頭，一口氣將熟練度繼續推進。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高斯又嘗試了幾次，很快骨杖湧動魔力，成功釋放出第二次的法師護甲。
接下來的操作便是和第一次一樣的流程。
繼續測試各種傷害，包括不限於匕首，細劍，還有拳頭攻擊，摔跤等跌落傷害等等。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各種物理傷害，法師護甲在破裂前都能夠提供保護。
就是不清楚承受魔法攻擊的能力如何？
這一點，他暫時是無法進行測試了。
法師之手雖然是魔法效果的產物，但攻擊方式還是偏物理性質。
而魔法飛彈，則是沒法測試。
首先是客觀因素，他無法將施法的目標鎖定為自己，所以行為本身無法完成。
其次，魔法飛彈疑似有點危險了。
他的法師護甲才剛剛開始練習，就算真的有辦法用魔法飛彈進行測試，他暫時也不會有這種打算的。
萬一練習不到家的法師護甲，沒有抗住魔法飛彈，他豈不是要成為一個死在自己手裡的施法者了。
那樣也太憋屈了。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會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轉眼又是數日過去。
“1環法術法師護甲lv2（820）”
高斯看了眼法師護甲的熟練度，轉頭看向身旁禿頂的中年男子。
“今天的練習到這裡就結束吧。”
“這是今天的報酬。”
高斯掏出幾枚銅幣交給禿頂中年男子。
看著他連連道謝，最後快步離開的身影，高斯忍不住搖了搖頭。
第一天的時間，他就將法師護甲的熟練度推進到了lv1（1010），順利邁入lv2階段。
雖然因為省去學習入門的緣故，他的法術在lv1階段一向練習得很快，但法師護甲的速度無疑是目前最快的。
甚至這門1環法術比作為0環戲法的法師之手練習的速度都要快上那麼一點點。
這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麵的，他的施法綜合素質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增強，而且自身魔力強度和數量都變強了不少。
技能lv1的程度在高斯的感覺中，就是勉強能夠釋放，但不太熟練的水平，無法保證每次都能順利成功施法。
而lv2的程度就是，專注不受外界乾擾的情況下，基本能做到高成功率施法，熟練度越高，抗乾擾能力就越強。
至於lv3的熟練度如何。
他暫時不清楚，另外兩門法術的熟練度分彆是法師之手lv2（1820），魔法飛彈lv21020。
在法師護甲熟練度來到lv2階段後，高斯就特意花錢雇傭了一個力工輔助自己訓練，錢也不多，每天幾個銅幣。
高斯發現，他人攻擊法師護甲，比自己自我攻擊，鍛煉的效果要好上不少。
這也是法師護甲在進入lv2後，還能繼續快速增長熟練度的原因。
“可惜，效果慢慢在減弱了。”
今天都練了一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恢複魔力，但也就停留在lv2（820）。
對此，高斯心裡其實有一個隱隱的猜測。
他想起了之前鐵匠鋪的格隆店長給他介紹的關於職業者的知識。
裡麵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職階是世界形成的一種規則產物，踏上職業途徑，需要不斷躬身踐行對應的道路。
職業者如此，那作為其前置階段的職業學徒，受到的影響恐怕也大同小異。
所以安全係數最高的自我攻擊訓練，效率是最差的，雇傭一個聽命自己，仍然無法威脅到生命安全的普通人發起攻擊，效果則要好上一些。
隻有真正在實戰中訓練，技能訓練效果才會是最好。
不然，普通人成為職業者也不會這麼難。
哪怕其他人不像他一樣擁有冒險者手冊麵板的一證永證的能力，但如果隻進行機械式訓練就能夠不斷提升經驗，哪怕過程中有起有伏，終歸還是能夠靠時間堆疊上去。
可惜，現實就是，大多數學徒很難晉升職業者。
真是充滿惡意的世界規則。
想要成為強者，就需要不斷將自己置之險境嗎？
又或者說，這個無形的規則是在引導著生靈進行戰鬥和廝殺嗎？
高斯放下手杖，抬起頭看向天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隱約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無人回應他的這種莫名情緒。
凝視許久，他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隻能不斷前進了。”
“下一個目標，第5種怪物圖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