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也不想多說那些傷心事,惹蘇清禾不痛快,立馬陪著蘇清禾去請假。
請假這事主任答應的並不痛快,畢竟蘇清禾現在管著服裝廠招工的事情,隻摳摳搜搜的給了半天假。
蘇清禾答應下來,畢竟寥勝於無。
本想著下了班,好好哄一哄楚夢,讓她彆太為難霍景勳,畢竟這段時間霍景勳一直都是向著自己的,沒想到剛走出廠子的大門,霍景勳就帶著綿綿來接自己下班了。
“媽媽!”
綿綿看見蘇清禾,甜甜叫人。
霍景勳牽著綿綿的手上前。
“清禾,我和綿綿來接你下班。”
霍景勳掃了一眼蘇清禾身邊的楚夢,還以為是她是蘇清禾的同事,禮貌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蘇清禾看見霍景勳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以楚夢的脾氣,恐怕不會給霍景勳什麼好果子吃。
“這誰啊!”
果然,楚夢看見綿綿乖巧牽著霍景勳的手,聽見他說話的時候,臉色立馬難看的厲害。
蘇清禾心底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上前一步介紹起來。
“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楚夢。”
蘇清禾趕緊給霍景勳介紹了一下楚夢,清亮的眼眸裡的不安,被霍景勳看了個清楚。
“夢夢,這是我丈夫霍景勳。”
蘇清禾已經做好了拉住楚夢的準備,一把抓住了楚夢的胳膊。
楚夢就像沒有知覺一樣,哼笑了一聲,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了霍景勳兩眼。
“就是你害的清禾整天受委屈,差點死女兒啊!”
楚夢一句話,就讓霍景勳僵住了,臉上那點溫和的笑意瞬間凝固。
“夢夢,回頭我跟你說,先走吧!”
蘇清禾可不想把事情鬨騰起來,尤其楚夢是個女孩子,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兩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霍景勳的對手。
“你說話啊!”
楚夢就像聽不見一樣,看著霍景勳這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怒火騰騰的往上竄。
霍景勳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睛微微向下垂。
蘇清禾拉扯著楚夢的胳膊剛邁了一步,楚夢一側身,直接躲開了蘇清禾,上前一巴掌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霍景勳的臉上。
啪的一聲,引得不少人都看過來。
蘇清禾心底一驚,嚇了一大跳。
“夢夢,你……”
蘇清禾連忙上前攔著,生怕鬨起衝突。
“她打的對。”
不等蘇清禾的話說完,霍景勳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來。
楚夢甩著手掌,惡狠狠的瞪著霍景勳。
這會兒蘇清禾已經站在了楚夢和霍景勳的中間,將此事攔住了。
“裝模作樣,既然打的對,就站在這老老實實的挨打。”
楚夢甩著手還要上前,被蘇清禾一把攔住。
“嚇著綿綿了。”
蘇清禾一手扯著楚夢,緊張的看著綿綿那張滿是驚慌的小臉,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楚夢看見綿綿害怕的樣子,立馬冷靜下來。
這孩子從小到大都聰明乖巧,隻是膽子有點小。
楚夢此刻有點後悔,綿綿還小,這種事情讓一個小娃娃看見可不是好事。
“綿綿不害怕,姨姨不打了。”
楚夢彎腰去哄綿綿,綿綿卻對她更害怕,直往霍景勳的身後躲。
霍景勳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一把掌挨得不冤枉,甚至還很不夠。
隻是這樣難看的場麵被綿綿看見了,霍景勳心裡分外的懊惱。
“綿綿不害怕,到媽媽這來,楚夢姨姨不會隨便打人的,你彆害怕。”
蘇清禾柔聲細語的,心疼的厲害。
霍景勳也想去哄孩子,可聽著蘇清禾的話,心裡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她沒護著自己,不會隨便打人,換句話說就是自己的確該打。
“爸爸!”
綿綿的驚恐褪去,抬頭看向霍景勳,小家夥滿眼都是心疼,軟軟糯糯的聲音裡夾著哭腔。
霍景勳趕緊把綿綿抱起來。
“綿綿不害怕,楚夢姨姨沒有打爸爸,都是開玩笑的,不哭好不好。”
霍景勳儘力放柔了聲音,學著蘇清禾的樣子哄綿綿。
綿綿伸出小手去摸霍景勳已經被打紅的臉,看起來根本沒有相信霍景勳的話。
“真的是開玩笑的,一點都不疼。”
霍景勳哄著綿綿,把綿綿抱到另一邊,不讓綿綿看見被打紅的臉。
蘇清禾看著綿綿的情緒被安撫下來,輕輕送了一口氣。
“你帶綿綿去食堂吃飯吧!我和楚夢出去轉轉,晚些回家,今天不做飯了。”
蘇清禾心裡也不是滋味。
自從霍景勳回來,他處處都護著自己,今天這一巴掌都是替他家裡人挨得。
“好。”
霍景勳沒有任何異議,過往的那些事情,不提不代表沒發生過,更不代表就這麼過去了。
先前那些說蘇清禾有意離婚的傳言,今天倒是顯得有些真了。
蘇清禾從頭到尾,除了維護楚夢就是保護綿綿,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霍景勳的身上。
“我定了桌,帶你去吃好吃的,既然見到了,就一起吧!”
楚夢看在綿綿的麵子上,鬆口帶上霍景勳一起。
霍景勳沒吭聲,寬大的手掌安撫的輕輕拍著綿綿的背。
“不用了,咱們倆一起去,你帶綿綿先走吧!”
蘇清禾隻覺得這不是個好時機,剛剛發生了衝突,還要在一起吃飯,實在是難為霍景勳。
“好。”
霍景勳很聽話,抬步就走。
楚夢捏了捏掌心,她剛剛可是用足了力氣,這會兒她整隻手都疼的不行。
“等等,我開車來的,咱們去鎮裡吃飯,都上車。”
楚夢打定了主意,拉著蘇清禾就往旁邊的一輛白色小轎車邊上走。
霍景勳略思量了一下,抬步跟了上去。
車子發動,朝著城裡開過去。
“夢夢,這些事情裡麵有誤會,那些事情霍景勳都不知道,不能怪他。”
蘇清禾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關切的看了一眼霍景勳。
見他臉上的紅腫越來越厲害,隱隱約約的能看出一個巴掌印子來。
霍景勳一聲不吭,就連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根本看不出情緒來,平靜的像是一瓶放在高台之上的一瓶酒,沒有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