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趙茂晟訕笑著擺手說道:“峰哥和胖爺用我的車,那是給我麵子,彆說是開到昆明,就是開到昆山都沒事,你放心開,etc和加油卡全都有,隨便開。”
蒼雲峰低聲道:“昆明就不開了,我去機場,把車給你丟在機場,到時候你讓人去取一下就行了。我還是那句話,以後彆作死,有啥事你聽一聽建斌的建議。”
此時,蒼雲峰說啥就是啥,趙茂晟一點反駁的欲望都沒有。
上車後,蒼雲峰坐在主駕駛上,小胖坐在副駕駛。趙茂晟還站在車外客客氣氣的對蒼雲峰說道:“峰哥你路上慢點,有事招呼一聲就行了,成都咱好使。”
都這個時候了,趙茂晟還在裝逼呢。
蒼雲峰沒搭理他,反倒是和吳建斌擺了擺手道彆。
開車後,小胖挺起腰把行車記錄的線給拔了。
蒼雲峰笑道:“你這是乾啥呢?”
小胖拍拍手上的灰,對蒼雲峰說道:“現在很多行車記錄儀都支持手機a聯網,咱倆在車上說什麼,都給趙茂晟聽到就不好了,所以,扯了。”
“不錯。”蒼雲峰認可小胖的做法,“這事做的挺好。”
小胖被誇了,略顯得意的問道:“峰哥你看出來沒有,那個肖旭明顯是自圓其說呢,我才不相信他一開始就是這麼算計的,肯定是計劃失敗了才這麼說。”
“對,就是這麼回事。”
小胖很好奇,“那你為啥還慣著他?咱不收拾他?”
蒼雲峰把手伸向小胖說道:“給我根煙。”
小胖急忙掏出自己的煙給蒼雲峰,蒼雲峰接過煙自己點燃,然後說道:“我沒有收拾肖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咱們在成都,人生地不熟的,咱們還有關係,如果這件事鬨大了,咱們不好脫身。肖旭動手殺了劉長老,這也是一種認錯的表現,他既然都認錯了,咱就不能把事情做絕。退一步講,假設咱們收拾了肖旭,你覺得對咱們有啥好處?”
小胖坐在副駕駛琢磨道:“好處……對咱們有啥好處?出氣了。”
“還有麼?”
小胖又思考了幾秒後搖頭說道:“好像除了出口氣之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所以啊,咱做事得顧全大局。現在的肖旭乖乖的收拾殘局,咱們什麼事都不用管了,收拾完他還得聯係咱,繼續把他圓場麵的話說下去。你以後做事得學著點我,可千萬彆學於澤凱那個蠢貨,做事衝動不過腦子,就知道動手,蠢貨一個。”
小胖毫不客氣的說道:“凱哥也是這麼說的。”
開車的蒼雲峰快速轉頭問道:“於澤凱背後說我什麼了?”
小胖道:“凱哥說你做事磨磨唧唧,瞻前顧後的,一點都不痛快,像個娘們。”
“放屁。”蒼雲峰反駁道:“你彆聽他的,他就是個莽夫,做事從不考慮後果,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小胖小聲道:“那為什麼我覺得凱哥更帥呢?”
“咳咳……”蒼雲峰聽到小胖的話直接被吸入嘴裡的煙嗆到了,劇烈咳嗽後說道:“有時候做人可以圓滑一點,不用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懂了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覺得於澤凱帥還是我帥?”
小胖小聲嘟囔道:“凱哥帥。”
“完了,你沒救了,我以後不帶你玩了。”
“那你還我錢……”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
蒼雲峰和小胖一路閒聊一路鬥嘴到了雙流機場,買了最近一趟成都飛昆明的航班。
肖旭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根煙,絲毫不擔心地上這具屍體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一根煙抽完,肖旭撥通了林國強的電話,低聲說道:“林總,事情敗露了,荒野九隊的人提前出現把小玉兒接走了。”
林國強震驚,追問道:“那白家的人呢?”
肖旭:“白家的人,被荒野九隊一窩端了,全都帶走了。”
林國強倒抽一口涼氣,“荒野九隊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難道他們未卜先知?”
肖旭道:“咱們低估了緬甸玉將軍的實力,他給女兒安排的貼身保鏢,把趙茂晟這群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我現在才知道,玉將軍那不是普普通通的私人武裝,那是在緬甸都排得上號的,政府軍都忌憚幾分的強悍軍閥。”
“那怎麼辦?”林國強多少還是有些慌,畢竟在國內是沒有機會得罪軍閥的,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得罪了一個軍隊。
肖旭從容的說道:“林總你彆擔心,我剛剛當著荒野九隊的人親手把劉長老給弄死了。我讓荒野九隊的蒼雲峰轉告於澤凱,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劉長老,我將計就計把白家的人騙到了成都,實際上是想幫於澤凱一把,借此機會表達一下你想和於澤凱談和。”
林國強怒道:“談和?不可能談和,他砍了我……”
肖旭打斷林國強的話說道:“林總你彆激動,咱們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不得罪玉將軍嘛,順便再把於澤凱騙回來,借著談和的機會,把他給做掉。”
聽到這,林國強的怒氣值才降下去,他嚴肅的對肖旭說道:“玉將軍這邊我可以主動認錯,但是這個於澤凱……他必須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死。”
“好。”肖旭低聲道:“我想辦法,現在劉長老的屍體還在龍湖半山的彆墅,我叫人過來處理一下。”
緬甸,玉將軍莊園,牢房裡。
於澤凱雙手插兜嘴裡叼著煙,站在老方鐵柵欄外麵欣賞屠夫虐待白殿臣。因為這次白家觸碰到了苗倫的底限,敢對小玉兒下手,這是苗倫絕對忍不了的,所以這一次,屠夫下手特彆重,先是給白殿臣注射一針興奮劑,防止這家夥疼的暈死過去。
然後開啟了活剝“膝蓋骨”的服務。牢房裡回蕩著白殿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叫聲屬實有點難受,再加上上一次屠夫在白殿臣的嘴裡捅了兩刀,傷到了舌頭,讓原本說話就不怎麼利索的白殿臣出現了語言表達障礙。
嗷嗷叫的時候,根本沒有人能聽清楚他叫的是什麼。
上午十一點,白家的人到了。這一次來的排場相當大,白家的老一輩吳白親自出麵,甚至把政府軍的一個廖師長都請到了。廖師長身份比較特殊,他有兵權,而且是屬於“主張打壓私人武裝”的代表,算是苗倫的死對頭,偏偏實力又比苗倫強得多。
當苗倫知道吳白和廖師長帶著白振中過來要人,屬實吃了一驚,意識到今天這事搞大了!!
苗倫立即撥打電話給自己在政府軍中的靠山。對方得知廖師長親自過來後,直接說自己今天有事來不了,讓苗倫自己應付。這無疑是一種表態了。苗倫猜到一定是廖師長提前給自己的靠山打過招呼,讓他不要摻和今天的衝突,才會得到這樣的搪塞。
其實很容易明白的道理,政府軍中也是有派係的,各個派係之間相互製衡,卻又維持著表麵的和諧。
廖師長帶兵護著白家的吳白老爺子來玉將軍的莊園找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有些想要巴結廖師長的小軍閥,想要分礦山占地盤的小軍閥,全都帶人來玉將軍門口觀望,如果今天廖師長要說一句動手,這些小軍閥肯定第一時間參與。
一時間,玉將軍的莊園麵臨一個“牆倒眾人推”的緊張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