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權守拙心中一直有個心病,那就是王權守拙其實一直執著於想要挑戰王仙芝。
王權霸業其實知道王權守拙心中一直有著一個心病。
那一句“我觀天下劍客何其哀,我觀天下劍士如憐人!”
王權守拙一直記著這句話,亦如五年前的顧一一樣,王權守拙一直也想要為劍客出一口氣。
可如今的王權守拙這個情況顯然是不太可能再去挑戰王仙芝了。
而他身為兒子,自然有義務承擔這一切,至少他心中也想過要去挑戰王仙芝。
現在隻不過是提前了罷了。
他很清楚以他目前的實力對上王仙芝贏的勝算渺茫,可無論輸贏他都要去。
隻為了他不想讓父親帶著遺憾去世!所以他現在決定了要去挑戰王仙芝!
他知道不能在等了。
費管家見到王權霸業神色凝重,心中微微一頓。
"少爺"
"費老。"王權霸業深吸一口氣。
"王權家就交給您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老管家的手微微發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太了解這對父子了,從王權霸業握劍的姿勢,他就猜到了這個年輕人要做什麼。
"少爺記得早些時候回來。"費管家最終隻說了這麼一句,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王權霸業鄭重地點頭,轉身時衣袂翻飛。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命運的琴弦上,奏響無聲的戰歌。
而一旁的王權醉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映出兩行清淚。
她的腦海中忽然想起父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你大哥身上所肩負的東西遠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離開王權山莊,王權霸業的身影如離弦之箭劃破夜空。
他必須先去見一個人——那個在他心中,唯一有可能戰勝王仙芝的存在。
夜風呼嘯,吹散了他額前的汗水。
連續兩日的奔波讓他的法力幾乎耗儘,但他不敢停下。
腰間的王權劍發出輕微的嗡鳴,仿佛在催促他繼續前進。
灌江口,清源宮。
楊一歎站在院中的涼亭裡,目光投向遠方的夜空。
他的天眼微微發燙,這是有貴客將至的預兆。
"二哥,你在想什麼呢?"青木媛端著一壺熱茶走來,裙擺拂過石階上的落葉。
"我在等。"楊一歎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等?"青木媛正要追問,突然感應到什麼,猛地轉頭看向天際。
一道劍光劃破夜空,重重落在院中。
塵土飛揚間,王權霸業單膝跪地,喘息粗重。
他的衣袍破損,臉上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大哥!"楊一歎和青木媛同時驚呼,急忙上前攙扶。
王權霸業擺擺手,艱難地站起身:"楊戩他在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大哥,我弟弟他並不在這裡。"楊一歎眉頭緊鎖。
"你找他是有什事嗎?"
王權霸業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
他踉蹌著走到石凳旁坐下,接過青木媛遞來的茶水一飲而儘。
"我要去挑戰王仙芝了。"
"什麼?!"青木媛手中的茶壺差點掉落,茶水灑在石桌上,冒著嫋嫋熱氣。
楊一歎的天眼猛然睜開,金光閃爍:"大哥,你"
"說來,我們也五年未見了。"王權霸業勉強笑了笑,示意兩人坐下。
"好好聊一聊吧。"
夜風拂過庭院,帶著初秋的涼意。
"一歎你在這裡我理解,七妹你怎麼也在這兒?"王權霸業有些意外。
"我"青木媛平複了一下心情,講述了這五年來的經曆。
原來當年她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選擇留在灌江口修煉。
"大哥,五年不見,怎麼你一來這裡就要挑戰王仙芝了?"楊一歎的天眼緊盯著王權霸業,似乎要看穿他的靈魂。
沉默良久,王權霸業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父親他病危了"
他將王權守拙的情況娓娓道來,說到父親的心結時,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劍柄。
"所以你要替老家主完成這個心願?"青木媛的眼圈紅了。
王權霸業點點頭:"我知道勝算渺茫,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所以你來找我弟弟"楊一歎若有所思。
王權霸業苦笑:"在我認識的人中,唯有楊戩的實力深不可測。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與王仙芝一戰並且能勝過對方"
“恐怕就隻有他了!”
"可惜他不在。"楊一歎歎了口氣。
"自從五年前離開楊家後,他就再沒回來過。"
那夜的情景曆曆在目。
楊戩留下的書信,便獨自離開。
等到了第二天楊一歎發現時,對方早就離開了。
發現對方留下的書信,查看了其內容後。
楊一歎也是緊隨其後,生怕走不了。
後來他回到灌江口,可也不曾再見過對方的身影了。
三人相對無言。
"大哥,一定要現在去嗎?"青木媛忍不住問道。
"或許再等等"
"等不了了。"王權霸業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
"父親他的時間不多了"
楊一歎突然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王權霸業斷然拒絕。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能讓你一起去。”
"可我們是兄弟。"楊一歎的天眼金光大盛。
"況且,我也沒說去了就要出手。"
青木媛也站了起來,手中玉如意泛起青光:"還有我。"
王權霸業看著兩位摯友,喉頭滾動了幾下,最終化作一聲長歎:"也罷,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若是你們執意要去,那便先去武帝城等我把!"
不過這次王權霸業在灌江口休息了一夜,畢竟他全力趕路已經快撐不住了。
休息一晚,在出發前往神火山莊。
他要去見那個與他約定了的女子。
臨走前王權霸業對楊一歎兩人留下一句話:“武帝城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