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若非有楊戩出手相助,南國恐怕就要易主了。
想到這裡,歡都擎天鄭重地轉向楊戩,拱手深施一禮:"這次還要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楊戩微微側身,沒有受這一禮:"毒皇不必客氣,我也是恰逢其會。"
歡都落蘭攙扶著父親,眼中滿是後怕:"父皇,您沒事了吧?"
歡都擎天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好了,父皇沒事。”
他環顧四周的廢墟,長歎一聲,"隻是這皇宮"
"陛下不必憂心,"蓋太君連忙道。
"老臣這就命人重建宮殿。"
歡都擎天點點頭,又看向楊戩:"不知閣真君可否移步一敘?老朽有些疑問,還望解惑。"
楊戩知道他想問什麼,正好自己也需要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便點頭答應。
一行人來到暫時安置的偏殿,歡都擎天讓其他人退下,隻留下歡都落蘭作陪。
"真君,這幕後之人您應該認識吧?"歡都擎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楊戩點點頭承認道:"是認識,在下之所以會出手也是因為對方。"
"是誰?"歡都擎天忍不住繼續問道。
作為堂堂南國毒皇,今天差點被人算計而死,自然是不可能不報這個仇的。
楊戩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而是扭頭看向了歡都落蘭。
見狀歡都擎天朝對方說道:“落蘭,你先下去吧!”
聽見父親的話,歡都落蘭也隻好照做。
待對方離開後,就隻剩下了楊兩人。
"那是一個來自圈外的存在!當然了,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鳳棲!"楊戩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鳳棲?"歡都擎天瞳孔猛然收縮。
他緩緩抬頭,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可是上任塗山之主鳳棲?!"
楊戩微微頷首,天眼中閃過一絲金光:"正是。"
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歡都擎天的臉色陰晴不定,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
作為活了數千年的南國毒皇,他自然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那個曾經統治塗山,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神秘消失了的塗山之主。
良久,歡都擎天才長歎一聲:"多謝真君相告。"
他鄭重地拱手,"不如真君就在我南國住上一段時間,也好讓我感謝感謝真君的救命之恩!"
楊戩卻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辦,此地便不多留了。"
說罷,他起身拱手告辭。
歡都擎天知道留不住對方,索性也不再強求。
而且如今皇宮被毀,百廢待興,確實不是待客的好時機。
楊戩獨自走出臨時安置的偏殿,穿過一片狼藉的皇宮廢墟。
月光如水,灑在殘垣斷壁上,為這片劫後餘生的土地鍍上一層銀輝。
"等等,等等我!"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楊戩回頭,隻見歡都落蘭提著裙擺,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月光下,少女的臉頰因奔跑而泛著紅暈,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你怎麼來了?"楊戩挑眉問道。
歡都落蘭雙手撐膝,大口喘著氣:"我來我來"
"我知道了,"楊戩故意板起臉,"你不會又想偷偷跑路吧?"
"誰說的!"歡都落蘭直起身子,氣鼓鼓地瞪著他。
"我來隻是送你一程的!"她突然正色,朝著楊戩深深鞠了一躬。
"還有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父皇!"
楊戩看著少女笨拙的鞠躬姿勢,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強忍著笑意,故作嚴肅道:"我隻是順手而已,我的目標是小王爺幕後之人。"
“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說罷歡都落蘭直起身,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
玉佩上雕刻著精致的蘭花圖案,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玉佩,我現在送給你!"她將玉佩遞到楊戩麵前。
楊戩連忙擺手:"這可不行,這是你娘留給你的,我怎麼能拿?"
"讓你收下你就收下!"歡都落蘭不由分說地將玉佩塞進楊戩手中。
"我不會跟你一起離開,父皇現在身體不好,皇宮又遭此大變我得陪在父皇身邊。"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臉頰微紅。
"這塊玉佩你拿著,日後你看到這塊玉佩就能想起我了!"
不等楊戩反應,歡都落蘭已經轉身跑開,隻留下一句:"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快走吧!"
楊戩愣在原地,手中握著尚帶體溫的玉佩,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少女剛才那番話,怎麼聽都像是什麼生死離彆的告白。
可轉念一想,對方不過是個情竇未開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懂這些情情愛愛?
"小屁孩一個"楊戩搖搖頭,將玉佩收入懷中。
在他眼中,歡都落蘭最多就是個需要照顧的小妹妹,那青澀的模樣根本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楊戩轉身朝著遠方走去。
銀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歡都落蘭蹦蹦跳跳地走在回宮的路上,臉上掛著掩不住的笑容。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空蕩蕩的胸前——那裡原本掛著母親留給她的玉佩。
"落蘭,這塊玉佩你收好。"記憶中,母親溫柔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日後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的話,那你就把這塊玉佩送給他。"
當時年幼的她懵懂地問:"什麼是喜歡的人呀?"
母親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等你遇到了,自然就會明白。"
如今,歡都落蘭覺得她明白了。
腦海中浮現出楊戩那張俊朗的麵容,銀甲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樣子,還有他揮刀斬妖時那威風凜凜的姿態
少女的臉頰頓時燒了起來,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
"他收下了他真的收下了"歡都落蘭捂著發燙的臉頰,在原地轉了個圈,裙擺如花朵般綻放。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