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後,發現此人正是楊戩。
“不錯,不錯。”
“看來這些年,你成長了很多!沒有令為師失望!”這時張三豐滿意地上下打量著王權霸業。
王權霸業連忙跪下行禮:"弟子參見師尊。"
張三豐抬手示意他起身:"起來吧,你來武當的目的我也大概清楚了,你能破扶搖的太極陣,說明你的劍道已經達到了新的境界!不過"
他話鋒一轉:"你此去武帝城,麵對的將是比太極陣更強大的對手!王仙芝的實力,遠超你的想象。"
王權霸業堅定地點頭:"弟子明白!所以弟子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向師尊借劍!"
說罷他站在張三豐麵前,目光堅定地等待著答複。
然而張三豐卻沉默不語,隻是緩步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伸手在棋盤上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王權霸業一時怔住,不解其意。
站在一旁的楊戩見狀,輕輕擺了擺頭,示意他過去坐下。
王權霸業這才明白過來,恭敬地走到石桌前,在張三豐對麵落座。
"來,與為師下一盤。"張三豐的聲音平靜如水,已經開始在棋盤上擺放棋子。
王權霸業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順從地執起黑子。
楊戩見狀,識趣地轉身離去,隻留下師徒二人在鬆樹下對弈。
棋子落下的聲音清脆悅耳,幾手過後,張三豐忽然開口:"前段時間你去了圈外,如何,可有什麼收獲?"
王權霸業執子的手微微一頓,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圈外之行的種種景象。
他遇到了呂洞玄,這個驚天秘密在他心頭盤旋,卻又不能說出——他答應過呂祖保守這個秘密。
"稟師尊,"王權霸業斟酌著詞句。
"弟子這次遇到了"他將圈外的大致經曆娓娓道來,包括那些詭異的生物和險象環生的遭遇。
唯獨隱去了遇見呂祖的關鍵部分,隻道是楊戩前來救下了他。
而且他也沒說謊,確實是楊戩救了他,沒有楊戩他隻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張三豐聽著聽著,眉頭漸漸緊鎖。"是她!"
他低聲喃喃,手中的白子停在半空。
王權霸業敏銳地察覺到師尊的異樣:"師尊,您認識她?"
張三豐緩緩點頭,將白子落在棋盤上:"她叫鳳棲,乃是上一任的塗山之主!"
"塗山?"王權霸業驚訝地指向武當山對麵的方向,"可是那個塗山?"
"沒錯,就是武當對麵的那個塗山。"張三豐的目光變得深邃。
"五百年前,她還是塗山之主。"
王權霸業迫不及待地追問:"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三豐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越過重重山巒,望向塗山的方向。
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時空,看到當年的景象。
"她本是塗山之主,"張三豐的聲音帶著幾分追憶,"但後來不知怎的,她就像是‘入了魔’一般。對力量的渴望吞噬了她的理智,最終她與圈外那些詭異生物做了交易。"
棋盤上的局勢漸漸緊張起來,黑白交錯如同當年的恩怨情仇。
"她甚至打起了苦情樹的主意。"張三豐繼續道,"我的師父呂祖與塗山有舊,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於是我在塗山苦情樹下與她一戰,將她打成重傷,可惜最後還是被她逃走了。"
王權霸業聽得入神,手中的黑子遲遲未落。他沒想到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的往事。
"在往後的五百年裡,她銷聲匿跡。"張三豐歎息道。
"直到當年的李淳罡現世,登頂天下第一時,她才重新出現在世間。"
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悅耳,王權霸業思索片刻,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您現在和塗山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張三豐心中某根敏感的弦。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複雜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墨綠色的倩影。
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連執子的手都微微顫抖。
王權霸業察覺到師尊的異樣,識趣地沒有追問,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張三豐才緩緩開口:"我與塗山自然也是故交,又做了這麼多年鄰居,你說是什麼關係?"
他的語氣中帶著難以言說的複雜情感。
棋盤上的廝殺越發激烈,王權霸業突然麵露難色:"師父,我想問您,您知道當年劍神去世的原因嗎?"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這個問題我是替我的兩個朋友問的,他們的大伯就是當年的劍神!"
"啪"的一聲,張三豐手中的白子掉落在棋盤上。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顯然沒想到會突然被問及此事。
這件事牽扯太多隱秘,更關係到他與傲來三少的計劃,實在難以明言。
"此事複雜無比,"張三豐最終選擇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為師知道的也不多!不過為師相信,你日後也許會知曉也說不定。"
見師尊如此回答,王權霸業也不好再追問。
兩人沉默著下了幾手棋,棋盤上的局勢漸漸明朗。
忽然,張三豐正色道:"也該進入主題了。"
他手掌一翻,一柄古樸的長劍憑空出現在手中。
劍身通體青幽,劍鋒處隱隱有流光閃動,正是五百年前呂祖的佩劍——青冥古劍。
"你來是借這把劍的吧!"張三豐直視王權霸業的雙眼,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王權霸業呼吸一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柄傳說中的神劍。
他能感受到劍身散發出的古老而強大的氣息,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輕輕顫動。
"師尊明鑒。"王權霸業鄭重地點頭,"弟子此去武帝城,確實需要此劍相助。"
張三豐輕撫劍身,眼中流露出懷念之色:"當年為師拜你師公為師之後,我就沒見過他出劍!"
“那師公為何不出劍?”
“我當年遇到你師公時,他早已無敵圈內外,即便是當年你王權家的先祖王權無暮,師尊他也隻需一指便能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