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見狀，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當年離開塗山時，她就在塗山紅紅體內留下了後手，加上當初李淳風之死的刺激，如今終於開花結果。
"大小姐，您還記得他最後說的話嗎？"鳳棲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啊啊啊！"塗山紅紅徹底崩潰，跪倒在地，指甲在臉上抓出數道血痕。
她的妖力開始失控，紅色氣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爆發。
黑衣人皺眉後退："你玩過頭了！她這樣會引來其他人！"
鳳棲卻不慌不忙："正好，讓她親手毀掉自己守護的一切，不是很有趣嗎？"
就在這時，一道綠光閃過，塗山容容出現在塗山紅紅身旁。
她看到姐姐的模樣，臉色驟變："紅紅姐！"
塗山容容的綠色長發在妖力激蕩中飄揚，她死死盯著眼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鳳棲正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她。
"是你！鳳棲！"塗山容容的聲音冷得像冰，那雙總是眯著的眼睛此刻完全睜開，碧綠的瞳孔中燃燒著罕見的怒火。
鳳棲掩嘴輕笑，紫色長裙在風中飄舞："好久不見了，三小姐！"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聲音甜膩得令人作嘔，"怎麼？看到奴家回來，不高興嗎？"
塗山容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腦海中閃過無數種殺死對方的辦法，卻又一一否決。
她深知，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妖皇境界的鳳棲造成實質傷害。
就在這時，一陣狂暴的妖力波動從身旁爆發。
塗山容容猛地轉頭，隻見塗山紅紅雙眼赤紅，狐尾在身後狂亂舞動，周身環繞著血色的妖力漩渦。
"我要殺了你，鳳棲！"塗山紅紅的聲音嘶啞得不像她自己，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衝向鳳棲。
鳳棲臉色微變，她現在的狀態可接不下塗山紅紅全力一擊。
她身形一閃，化作紫霧消散，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
"真是暴躁呢，大小姐。"鳳棲輕撫胸口，故作驚嚇狀。
"這麼多年過去，您還是這麼衝動。"
黑衣之人冷哼一聲："彆玩了，正事要緊。"
鳳棲收起笑容，對黑衣人道："你出手攔住她，我去啟動苦情樹！"
黑衣人猶豫片刻，從懷中掏出一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淚滴狀寶石——“虛空之淚”
一把丟給鳳棲後："動作快點。"
拿到虛空之淚，鳳棲轉身就要往苦情樹地宮入口衝去。
塗山紅紅豈會讓她得逞，當即就要追擊。
"有我在，你過不去！"黑衣人瞬間擋在塗山紅紅麵前，黑袍無風自動，一股不弱於她的妖力爆發開來。
兩人瞬間交手，拳腳相撞的餘波將方圓百丈的地麵震得龜裂。
塗山容容不得不退到安全距離，眼睜睜看著鳳棲的身影消失在苦情樹根部的地宮入口。
"容容！"塗山雅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她帶著翠玉靈和一大隊塗山守衛匆匆趕到，"發生什麼事了？"
"是鳳棲，她回來了！"塗山容容急聲道。
"而且她已經去了苦情樹的地底下！"
塗山雅雅臉色瞬間煞白："什麼！我去幫姐姐！"
她二話不說就要衝進戰場。
塗山容容一把拉住她："雅雅姐，你要冷靜！那個黑衣人連姐姐都很難拿下，我們上去隻能幫倒忙！"
翠玉靈也上前勸阻："是啊，妖皇之間的戰鬥，我們插手不僅幫不上忙，甚至一不小心還可能被餘波震傷！"
塗山雅雅急得直跺腳，雪白狐尾炸毛："那怎麼辦？就這麼看著嗎？"
遠處，塗山紅紅與黑衣人的戰鬥越發激烈。
每一次碰撞都引發地震般的震動，苦情樹在餘波中劇烈搖晃，無數花瓣如雨般落下。
塗山容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雅雅姐，立刻啟動塗山最高警戒，疏散所有平民！翠玉靈姐姐，麻煩你聯係其他妖國求援。"
她又看向苦情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至於鳳棲我來想辦法。"
武帝城上空，原本激戰的位置隻剩下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楊戩與王仙芝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他們去哪了？"李去濁仰著頭，麵具下的眼睛瞪得老大。
城牆上的觀戰者們麵麵相覷，無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眾人困惑之際，楊一歎突然睜開天眼，金色的光芒掃過天際。
"找到了！"他指向天空某處，天眼的光芒穿透雲層，直指世界之外。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極高處的天空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隱約可見兩道身影在其中交錯。
王權霸業二話不說，王權劍出鞘，禦劍直衝雲霄："如此曠世之戰，豈能錯過！"
麵具團的成員們緊隨其後，各大家主也紛紛施展手段跟上。
更令人意外的是，北山妖帝、西西域沙狐皇子等幾位妖皇也化作流光追了上去。
見狀大狗與二狗大眼瞪小眼：“這下怎麼辦？”
以他們的實力，追上去顯然不可能了。
“還能怎麼辦，等著唄，不然現在回去肯定要被大姐頭給罵一頓！”
大狗兩人還算有理智，可一些實力底下，但又不肯錯過這場對決的人紛紛跟上麵具團等人。
隨著高度攀升，空氣越來越稀薄，溫度急劇下降。
尋常修士早已無法承受，但能跟到這裡的無一不是當世強者。
當他們突破世界屏障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虛無之中，楊戩與王仙芝的戰鬥已經超越了常理。
沒有聲音，沒有物質，隻有最純粹的能量碰撞。
楊戩的三尖兩刃刀每一次揮動都撕裂虛無，王仙芝的每一拳都仿佛能重塑規則。
"這就是世界之外的戰鬥嗎？"王權霸業喃喃自語，握劍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李去濁的機械麵具不斷彈出各種分析數據，最後"砰"的一聲過載冒煙："開什麼玩笑這種能量級彆"
北山妖帝石寬麵色凝重："我們最好再退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