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低著頭,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對王權霸業的話耿耿於懷。
其他人也各自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王權霸業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暗歎。
他知道,僅憑言語無法讓他們真正認清現實,隻有親眼見證過真正的強者之戰,才能打破他們心中的驕傲。
"也罷。"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道:"我還有約在身,該走了。希望你們能記住我今天的話。"
說罷,王權霸業轉身離去,他的步伐沉穩,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麵具團的眾人目送他遠去,麵麵相覷。
"大哥這一趟回來,變化還真是不小。"李去濁撓了撓頭,打破了沉默。
"是啊,以前他可從不會說我們'太弱'這種話。"鄧七嶽撇了撇嘴。
楊一歎搖了搖頭,沉聲道:"大哥是為了我們好。現在的我們,確實還差得遠。"
他環顧眾人,鄭重道:"好了,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到時候我們東海武帝城見。"
話音落下,楊一歎也轉身離去,隻留下一群若有所思的麵具團成員。
三日後,神火山莊外的一條江河上,碧波蕩漾,清風徐來。
一艘小舟緩緩漂流,船頭站著一名青衣女子,正是東方淮竹。
她眉目如畫,衣袂飄飄,目光不時掃過兩岸,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今日是她與王權霸業約定的日子,她早早便來到了此處。
當太陽升至正午,陽光灑滿江麵時,東方淮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座涼亭上。
涼亭中,一道身影靜靜而立,臉上戴著一副滑稽的麵具。
"來了"東方淮竹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那人正是王權霸業。他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小舟上,麵具下的雙眼帶著溫柔的笑意。
"久等了。"他輕聲說道。
東方淮竹搖搖頭:"我也剛到不久。"
兩人相視一笑,小舟順流而下,載著他們駛向遠方。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的岸邊,正有數十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的天"李去濁趴在草叢裡,瞪大眼睛,"大哥居然真的在約會?!"
"而且對象居然還是神火山莊的大小姐!"張正一臉不可思議,"難怪他那天走得那麼急!"
麵具團的成員們其實根本沒有離開。
當他們發現王權霸業行蹤神秘時,便悄悄跟了上來,結果意外撞破了這場約會。
"嘖嘖嘖,沒想到大哥也有這一麵。"鄧七嶽摸著下巴,一臉壞笑。
王權醉則捂著臉,小聲嘀咕:"哥啊哥,你這麵具也太醜了吧"
就在他們竊竊私語時,不遠處的另一處樹叢中,還有兩個人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我們就這麼偷偷看著,不好吧"東方秦蘭眨了眨眼,小聲說道。
楊戩一愣,轉頭看向她:"你居然也會說這種話?"
在他的印象中,東方秦蘭應該是第一個跳出來看熱鬨的人才對。
東方秦蘭撇了撇嘴:"我這不是怕姐姐發現嘛"
楊戩忍不住笑了:"怕什麼?又不是隻有我們在看。"
他指了指遠處的樹林:"你看那邊。"
東方秦蘭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了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麵具團的成員們。
"噗——"她忍不住笑出聲,"這群人怎麼跟做賊似的!"
楊戩聳聳肩:"彼此彼此。"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小舟上,王權霸業和東方淮竹並肩而立,江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涼。
"你最近還好嗎?"東方淮竹輕聲問道。
王權霸業點點頭:"嗯,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事。"
他頓了頓,又道:"你呢"
提到神火山莊,東方淮竹的眼神明亮了一瞬:"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的身體好多了,莊內的事務也被接手了過去"
這時王權霸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聽說有人潛入你們神火山莊,你師兄他?”
這兩天他也聽說了金人鳳被廢了的消息。
還真是世事難料,前腳金人鳳被廢,後腳神火山莊老莊主東方孤月身體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好了。
聞言東方淮竹搖搖頭:“凶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王權霸業認真地說道。
東方淮竹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
而兩人口中的罪魁禍首,此時就在不遠處偷偷地看著兩人。
兩人沉默片刻,王權霸業忽然問道:"對了,你會吹笛子嗎?不如你奏一曲,我來舞劍!"
“笛子嗎?”東方淮竹思索了一下。
“其實我並不會吹,當初爹給的法寶裡他比較好看,所以我才選了他”
東方淮竹訴說一番原因,可王權霸業卻也不在乎這些。
隨後帶著東方淮竹來到上空。
見狀岸邊的樹叢中,麵具團的成員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大哥牽手了,靠得越來越近了!"李去濁激動地低呼。
"大哥該不會要摘麵具了吧?"張正瞪大了眼睛。
王權醉則讚同道:"就應該把他那個該死的麵具摘了,不然怎麼給我帶大嫂回來!"
就在眾人屏息以待時,另一邊的楊戩嘴角微微上揚。
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想法。
隨後伸手隔空取來一塊石子,緊接著朝麵具團等人的方向打去。
這一擊狠狠的打在了李去濁的腦袋上,使得李去濁發出一聲驚呼,雖然立刻捂住了嘴,但還是驚動了小舟上的兩人。
"什麼人?!"王權霸業猛地轉頭,目光如電,直射岸邊。
"糟了!被發現了!"
"快跑!"
麵具團的成員們頓時作鳥獸散,隻留下一片晃動的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