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竟然在那裡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江鶴宸沒有接她的話，仿佛她的辯解是多麼蒼白可笑。
他幽深的目光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那隻滾燙的手掌，順著她不堪一握的腰線，緩緩下滑。
帶著薄繭的指腹若有似無地劃過她大腿外側的肌膚。
讓舒橙不受控製地一陣戰栗。
她徹底明白了。
江鶴宸從骨子裡就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
或者說，從看到那段視頻開始，他就已經將毀畫的罪名，死死地扣在了她的頭上。
江鶴宸的薄唇湊近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危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就不能肖想。”
“既然你敢破壞我送給蘇玉的東西，那麼，你就要為此付出點代價。”
蘇玉。
又是蘇玉。
舒橙渾身猛地一僵，還沒等她從這句話中品出更深層的含義。
江鶴宸毫無預兆地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後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她聽見禮服拉鏈被“唰”的一聲拉開。
冰涼的空氣湧進來，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手指已經探入了她禮服的內側。
舒橙又驚又怒，劇烈地掙紮起來。
“放開我！”
可江鶴宸把她按得死死的，她怎麼用力也掙脫不了。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頸窩，語氣陰鷙。
“今天，你給我好好記住，有些東西，是你永遠都不能碰的。”
這句話，讓舒橙從頭涼到腳。
是啊，她算什麼呢？
他認定了是她，她再怎麼解釋也沒用。
舒橙的掙紮，忽然停了。
她放棄了抵抗，身體無力地靠在牆上。
聲音冷了下來，帶著點麻木的自嘲。
“要做就快點。”
“做完了，我還要回去。”
江鶴宸原本粗暴的動作，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平靜，微微頓住。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緩緩鬆開。
他臉上的暴怒褪去，換上了一片沉寂的冷漠。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再沒有看她。
欲望和怒火，好像都被她那句麻木的話澆熄了。
他沒了興致。
“這段時間，你好好反省。”
“不準出門。”
這是命令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丟下這句話，江鶴宸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皺的衣領，轉身，拉開包廂門走了。
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他走了。
那股壓迫感隨著他的離開驟然消失。
舒橙全身的力氣被抽空，沿著冰冷的牆壁，無力地滑落在地。
禮服的肩帶斷了，淩亂地垂著，露出她鎖骨上那個刺目的牙印。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和那淡淡的血腥味。
屈辱，憤怒，不甘，還有點莫名的悲涼，堵在她心口，讓她喘不過氣。
為什麼不信她。
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難道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這樣一個卑劣不堪的女人嗎。
淚水，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滾落。
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哭了許久，舒橙才扶著牆，慢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