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昂貴柔軟的地毯鋪滿了地麵,女仆恭敬地遞上酒水,在一旁伺候著。
客廳沙發上,一身紅色禮裙的溫如玉修長的指間夾著高腳杯,紅酒在杯中蕩漾。
濃妝冷豔的溫如玉抿了口酒水,享受著輕微的迷離醉意,突然感覺這樣也挺不錯的。
身為溫氏集團的女總裁,她十分懂得享受生活,末世前為了妝點精致的自己,花費成百上千萬也是常事。
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麼?溫如玉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奢靡的上層階級。
畢竟自己生在溫家,也憑她的手段讓溫氏集團更上一層樓,紙醉金迷的享受不過是自己繁重工作的嘉獎罷了。
但如今在莊園裡的生活,居然意外得不錯。
委身方銘那糟糕的回憶外,溫如玉如今沒有繁重的集團工作,沒有焦慮的生存壓力,方銘甚至把莊園的管理交給自己。
借著紅酒的醉意,她好像回到了末世前那種心境。
女仆長推門進來,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溫如玉一愣,酒醒了。
稍後,在女仆的帶領下,林若瀾帶著小秘書走了進來。
溫如玉站了起來,起身相迎。
“林部長,她們說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真是您呢!”
林若瀾一身西裝,帶著禮貌的微笑和溫如玉握手。
“溫總,好久不見。”
一位身穿紅色禮裙的濃豔總裁,一位精致西裝的女領導。
兩人是臨海市商政中有名的年輕女強人,彼此在工作中都經常有接觸到,隻是沒想到末世後會在這裡見麵。
落座後,女仆遞上茶水,懂事地退出去,留下女仆長和小秘書站在一旁。
“溫總,沒想到你在末世後還能守著這麼一座莊園,我一路過來真是大開眼界。”
林若瀾不動聲色,明知故問。
溫如玉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這林若瀾不會是代表官方要來接手這裡的吧?
可這莊園不是我的,我頂天也是一位管家,方銘不在我也拿不了主意呀。
溫如玉不動神色,“林部長,不知道您這次來,可是軍方已經把城內的喪屍怪物清剿乾淨了?”
林若瀾笑了笑,“我想談一談關於莊園內的幸存者,和我看到那三隻怪物的事情。”
溫如玉眼神盯著林若瀾,感覺這女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現在莊園外麵不會已經圍了幾個軍團的士兵吧?
溫大總裁感覺一陣頭痛,無奈地說,“林部長,實話實說,我對這裡並沒什麼話語權,莊園的主人另有其人,我勸你慎重考慮不要衝動,或許我們可以等他回來再好好談談。”
女仆長餘光一瞥,發現這位部長的秘書正低著頭,努力克製嘴角上揚。
林若瀾抿了口茶水,西裝褲包裹的長腿搭在一起,淡然看著這位的女總裁。
“那不知道溫總和莊園主人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他會把這裡交給你管理?”
溫如玉想起當初書房的一幕,感覺剛剛吞下的紅酒變了味,胃裡有些不適,硬生生忍住乾嘔的衝動。
“隻是,他信得過我,林部長問這個乾嘛?”
溫如玉敏銳地察覺到林若瀾這個問題有些失分寸,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沒什麼……”林若瀾漫不經心地說著,“溫總看起來不太舒服,還是少飲酒,對孩子不好。”
溫如玉下意識摸了摸小腹,“怎麼可能,才一次……不對,沒有的事!”
林若瀾不說話了,低頭喝茶,臉上笑意若有若無。
溫如玉一時心亂,談話完全被動,煩躁地抿了口酒,客廳的氣氛有些尷尬。
女仆長看到門外有女仆示意,悄然無聲走出去,片刻後回到溫如玉身邊,低頭輕語。
“那株藤蔓接她們進來的……還有,方先生好像回來了,有女仆看到。”
女仆長細聲私語,溫如玉漸漸皺眉,神情陷入沉思。
林若瀾見狀有些遺憾,笑著說了一聲。
“溫總,我已經不再是臨海市的部長,現在孤苦無依,還請溫總收留我們呢。”
溫如玉頭腦活絡,頃刻間明白了什麼,震驚地看著端莊正經的林若瀾,咬牙質問她,
“林若瀾,你跟方銘什麼關係!?”
“當然是……和溫總您一樣啊。”
溫如玉感覺有些頭腦發熱,“林若瀾,你好好一個部長不當,跑來這裡跟我開玩笑?!”
“你堂堂溫氏集團總裁,在這裡給他當管家,我也很驚訝呢。”
林若瀾站起身來,朝溫大總裁微微鞠躬,“請多關照。”
身後小秘書緊張地跟著鞠躬。
……
此時,方銘正一臉震驚地站在拳擊台下,看著女子拳擊搏鬥大賽。
哇塞!好暴力,好熱血!
這是莊園裡健身館的地下打拳區,由於沒有開燈,層間視野昏暗,空氣有些悶熱,悶哼聲和拳擊聲在安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方銘看著台上的兩個拳拳到肉的女人,野性的美感在她們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兩人裝束打扮風格一致,上身灰色的運動背心,下身黑色的運動短褲,汗水把她們的肌膚染得晶瑩發亮,運動背心被浸得顏色發深。
拳擊台上局勢明顯一邊倒。
程一夏雙手護在臉前,不斷躲閃後退,短發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漉漉,姿態有些狼狽。
事實上,雖然程一夏小太妹的凶狠樣,有多年暴揍小混混的經驗,但在職業的雇傭兵麵前還是顯得很業餘。
名字老長說不上來的俄羅斯女酒鬼揮舞著拳套砸向程一夏的麵門。
程一夏憑借著低矮一頭的身體優勢,奮力避開拳頭,瞅準機會咬牙朝對方的胸前揮拳。
嘭~duang~
程一夏感覺波浪蕩漾般推過來,一個踉蹌退後兩步。
高大的雇傭兵一聲不吭,順勢一拳揮過去,不甘示弱地也回敬了程一夏一拳。
嘭~鐺!
程一夏感覺一陣氣悶,順著力勢撞到拳擊台的護繩上,蕩了兩下才站穩。
“喔~夏,你沒事吧?!”
女雇傭兵有些擔心地走過來,揉了揉剛剛程一夏剛剛打到的地方,沒什麼感覺。
“好吧,我以為你跟我一樣有緩衝,很抱歉。”
程一夏感覺心口更疼了,“滾啊!會不會安慰人的,你這個家夥!”
方銘悄然無聲走近到程一夏身後,目光從她肩膀看到長腿,努力忍住不要笑。
你a級護甲憑什麼跟人家d級護甲對拚啊,傻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