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草叢裡出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柳雪兒捂著小嘴。
被蘇長青牽著,回到篝火旁。
“姐夫,阿姐,怎麼去那麼久啊?”
柳小妹揉了揉眼睛,困得眼皮都抬不開。
柳雪兒羞澀得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蘇長青,無奈地揉了揉自己肚子:“肚子不舒服,蹲久了點。”
“我給姐夫揉揉。”
柳小妹恍然大悟,頓時伸出小手。
蘇長青笑了,平日子裡沒白疼這小丫頭。
躺在乾燥的土地上,享受著小姑娘的按摩。
看著困得不行,還要賣力地動手的小姑娘
蘇長青將她扯到懷裡:“好了,我已經沒事了,早點休息吧。”
柳小妹趴在懷裡“嗯”了一聲。
僅僅片刻,呼吸就進入了均勻狀態。
柳雪兒也躺在一側。
和蘇長青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
偶爾揉了揉自己的嘴,緩解酸麻感。
閉著眼睛。
享受著待在夫君的安心感,漸漸的沉睡過去。
次日一早。
柳雪兒醒來時,神清氣爽地伸了個小懶腰。
嬌身曲線,完成了一個優美的小弧度。
看著旁邊的夫君還在熟睡,朝他懷裡拱了拱。
這是她的夫君。
蘇長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看到柳雪兒在懷裡用臉蛋摩擦。
蘇長青捏著她小臉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柳雪兒眨巴了一下眼睛,抬頭看了一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柳雪兒的臉蛋紅撲撲起來。
想到了昨晚的事。
她的小臉帶起一絲委屈,嘴角不舒服了一晚上。
蘇長青看著小姑娘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
瞳孔裡。
除了害羞。
還有一個他。
“姐夫!”
柳小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看著天剛剛有些亮。
她剛想爬回他懷裡,睡個回籠覺。
蘇長青已經坐起了身。
“準備一下,等會兒該趕路了!”
蘇長青看了一眼楚璃,這姑娘已經醒了。
背靠在大石頭上,望著天邊火紅的太陽,眼神上有幾分憂愁。
“吃點東西吧,吃飽了好上路。”
蘇長青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餅子。
楚璃很自然的接過,完全沒有剛開始的不好意思。
她輕咬一口,忽然問道:“為什麼你懷裡可以掏出那麼多東西?”
“想知道嗎?”蘇長青絲毫不慌張。
“想!”楚璃很認真的點頭。
“那你自己進來看。”蘇長青說著張開懷抱。
楚璃剛伸出手,就感覺不對。
自己這種行為完全是投懷送抱。
她臉一紅,碎罵道:“下流!”
蘇長青不悅:“我又沒做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想看,真是好人不好當啊。”
“你……”
楚璃彆過頭,不再看他。
蘇長青笑而不語。
轉身朝牛大他們走去。
幾人正收拾牛車,檢查一下輪廓,眾人基本上就要上路。
蘇長青聊了一下下麵的路程,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
抬頭,有十幾個流民往這邊走。
這些年人民,基本上都是男子,每一個人手上都有木棍與石頭。
走在最前麵的幾個氣勢洶洶,一副乾架的模樣。
蘇長青挑眉,感覺有不好的事情。
想到了昨天那些逃跑的流民,估計他們看到了牛車。
流民一般不會搶東西,除非是瘋急眼、又或者是流民中有地痞流氓,煽風點火
“他們想乾什麼,好像衝我們來的。”
牛家兄弟也發現了他們,頓時一個個去拿武器。
“是昨天跑掉的那幾個人,居然還敢回來。”
牛大認出了其中兩個人,他可是親手錘過的,要不是對方跑得快,絕對會被小妹一石頭錘爛襠。
“瓜娃子,李叔,看著她們!”
蘇長青帶著牛家兄弟上前交談。
“就是他們,昨天把二弟抓了,碎了二弟的襠!”
流民中,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指著牛二幾人,滿眼憤怒。
二弟昨天被抓,回來時雙腿全是血,要不是人扶著,走路都走不了。
大家為了給他止血,在沒有大夫的情況下,直接用鐵將傷口給燒住了,當場暈死過去,到現在還沒蘇醒。
“朋友,你們逃難怎麼可以傷人,還把人廢了!”
帶頭的流民,說時,眼神一直瞄在牛身上。
要不是知道對方有牛,他也叫不來這麼多人。
但他們有十幾人,對方隻有五六個,在氣勢上麵居然壓不住。
“你要不問問你們做了什麼?要不是跑得快,老子腿全給你們錘斷。”
牛二見到這些人就來氣。
“那不是什麼也沒做嘛,反倒是你們卻將人給廢了,我看你們有兩頭牛,陪我們一頭,這次咱們就算了,不然……”
“日你,還想做,俺先錘死你。”
牛二二話不說,握著砍刀就衝了上去,氣勢凶猛,聲音浩大。
明明隻有一個人,卻把十幾個流民嚇了一跳。
牛家兄弟見狀,也都一個個衝上去。
“日了個天,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想餓死的,給我上!”
帶頭的流民反應過來也是大吼一聲,一馬當先。
後麵的流民,有的衝了,有的往後跑,他們平時也就是普通的莊稼人,真要拚命,還是有些膽怯。
也有狡猾的流民站在最後麵,等自己人拚贏了他們再上,拚不贏立馬就跑。
“砰!”
牛二的目光直接鎖定帶頭的那個家夥身上,一步竄上去,一腳踹在他胸前,
啊!
帶頭的流民慘叫響徹。
周圍還想動人的頓時一愣。
帶頭的流民已經被牛二像拎小雞崽子一樣,拎了起來,甩在蘇長青與牛大麵前:“長青兄,大哥,怎麼處置這貨!”
“殺了吧,畢竟不震懾一下,這些人就不會老實。”
蘇長青看著那些已經停手的家夥,如此說道。
“不不……大哥們,我錯了,我就是餓昏了頭,才做出這種錯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帶頭的流民再也沒有囂張的氣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牛二握著砍刀,在對方驚悚的目光中,一腳將其踹開,然後重重地捅開他的胸膛上,鮮血淋漓。
這一幕嚇壞了眾人,每個人大氣不敢喘,他們以為隻是嚇唬嚇唬,沒想到來真的。
真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