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算天氣熱吧,怎麼就吃上了冰棍?”
“老黃,我吃的是五羊甜筒好吧。”
喝完飲料,又吃雪糕,實在是等得無聊。
但也差不多了。
林墨坐在學校對麵的小賣部。
所有中小學方圓兩百米的範圍內,都一定有小賣部,這仿佛是一條鐵律。
對於林墨稱呼他為老黃這件事,黃誌榮絲毫不在乎。
反正又不是在學校,愛怎麼叫就怎麼就叫。
況且林墨確實是個福星,這次考試肯定能拿頭籌,還能為校爭光,吃著手裡的老冰棍,黃主任心裡美滋滋的,樂嗬嗬地笑著。
此時距離這裡的三個街口外。
此時距離這裡三個街口外,一輛黑色的路霸在車流中瘋狂穿插,蠻橫地撞開某些緩慢行駛的車輛。
車尾處,幾個新鮮的彈孔黑洞洞的,格外醒目。
距離數百米外,幾輛警車正發出警報,示意路邊車輛讓開。
數百米外,數輛警車緊追不舍,警燈爆閃。
那警報聲越來越近,就連小賣部裡都聽得一清二楚。
但林墨的神識已經掃到了這些車了。
衝在最前麵的路霸裡一共有六個人。
駕駛座上的男人麵目猙獰,後排座位上,一個同夥癱倒著,手臂上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槍傷,鮮血浸透了衣物。
其餘幾人手裡都攥著槍械,有手槍有步槍,看上去火力凶猛。
車廂裡混雜著血腥味與硝煙味,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亡命之徒的瘋狂。
林墨下意識微微攥緊了拳頭,甜筒的蛋卷被捏出細微的裂響。
他的眼神驟然變冷。
神識瞬間凝聚成一股無形的尖刺,精準地刺入了那個司機的頭顱。
正在瘋狂轉動方向盤的司機身體猛地一僵,他隻感覺大腦像是被一根燒紅的鐵釺狠狠捅了進去,眼前一黑,劇痛讓他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但他手上的方向盤徹底失控,猛地向右打死。
失控的路霸如同脫韁的野獸,徑直越過馬路,衝向了林墨對麵的學校。
就在這個時候,鈴聲也打響了,樓上的比賽開始收卷。
林墨皺起了眉頭,他原本隻是想要用神識製止住那司機,這樣車子停了,這些人自然就跑不了。
沒想到那司機在劇痛下的肌肉痙攣,竟是帶著車子拐了個大彎。
“轟隆!”
這圍牆質量也不怎麼樣,整輛車撞塌了圍牆,緊接著衝了進去。
黃主任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緊張地拍著大腿,一點都不顧老冰棍融化的水滴落在他的西褲上。
“哎!哎!那車撞進學校裡了,這車裡麵的人還能活嗎?”
林墨寧願這些人活不了。
隻不過在黃主任的視角裡看不到車尾的彈孔罷了。
在撞車的一瞬間,林墨就已經用神識給發動機來了一下,這次他力度加大了許多,讓車子動都動不了。
車上的那群人似乎訓練有素,十分果斷地棄車,幾個人手裡還提著行李袋。
林墨神識掠過,發現裡麵竟然是炸藥。
有雷管,有c4,還有很多軍用的手雷。
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麼來路?!
要不直接弄死算了?
這群人下了車就立刻朝著教學樓跑去。
而呼嘯的警車也已經趕到了。
這個時候黃主任才反應過來。
“我的天,那些人好像在被警察追啊,他們衝進學校裡了,那可怎麼辦啊。”
說是這麼說,但黃主任還是猛地站了起來,快步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在學校門口,一輛警車停下,裡麵下來了幾名警察,朝著門口的保安喊道:“快開門!”
大門離撞塌的圍牆有段距離,保安顯然還沒搞清狀況,看見警察一臉好奇,正要上前詢問。
黃誌榮已經氣喘籲籲地衝了過來,連忙喊道:
“彆問了,快開門!讓警察同誌進去抓人!”
那保安剛給黃誌榮開過門,認得他胸口的牌子,聽他這麼一喊,雖然滿頭霧水,但還是手忙腳亂地按下了開門按鈕。
黃誌榮扭頭,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旁邊的警察說:“同誌,教學樓樓裡全是學生,在比賽!”
幾名警察聞言臉色驟變。
人質!這兩個字像烙鐵一樣燙在他們心上。
一名警察留下負責在外圍引導,另外三名毫不猶豫地跳上車,一腳油門衝進了校園。
此時的林墨也已經走到了校門口。
留下的那名警察立刻伸手攔住他和黃主任,語氣不容置疑:
“裡麵危險,你們馬上退到馬路對麵去!”
其他警車也紛紛到場,一些留在門口,一些直接開進學校。
彆的不說,這條路都要直接封閉起來。
麵對有槍械的匪徒,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看到警察已經開始拉起警戒線,黃誌榮煞白的臉上寫滿了無力,他隻能一把抓住林墨的胳膊,幾乎是拖著他往後退。
“彆過去,林墨,我們得相信警察同誌。”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像是在說服自己。
林墨也沒抗拒,但神識其實一直都鎖定在那幾名匪徒身上。
他們從學校後麵繞著到了教學樓。
而最先抵達的警察們也從正麵進入了教學樓。
樓內的學生和老師對此一無所知。
收卷的老師還在清點試卷,考完的學生正三三兩兩地收拾東西,嬉笑著準備下樓。
樓上是無憂無慮的喧囂,樓下是悄然逼近的暗潮。
林墨看清了那群匪徒的長相,個個顴骨高聳,鼻梁低矮,麵相極為相似,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隻聽其中一人低聲說了一句:“不漏凍奶”
淦!
林墨差點沒繃住,這鳥語他一個字也聽不懂,神識再厲害,也沒附帶同聲傳譯功能。
不過從口音和長相判斷,八成是東南亞那邊的。
此時,這六名匪徒都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學生下課的動靜。
他們抬頭,能從走廊的縫隙看到許多年輕的身影晃動。
幾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滿是殘忍。
他們又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林墨雖然聽不懂,但已經能百分之百確定他們的意圖。
人多的情況下,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變成人質。
有時候,死了的學生,會是更好的籌碼。
林墨深吸一口氣。
旁邊的黃誌榮見狀,連忙安撫。
“林墨,你不用擔心,警察已經到了,不會有事的,而且那些人未必喪心病狂地會對祖國的花朵出手。”
林墨擔心的正是這個,自己家的花朵可能不忍心糟蹋,但彆人家的可就難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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