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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犯人要優待!是霍議郎更要優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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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為什麼要派張湯來調查霍光的案子?很簡單,就是表明了不打算處理霍光。

把他打入詔獄,隻不過是為了應付朝會上那些奏劾霍光的大臣們而已。

之前!

霍光身上,被扣上了張湯一派的嫌疑。

所有人都知道,霍光與禦史大夫有關係。

這種情況下。

如果真去審察官員們奏劾霍光的那些事情是否屬實,就更應該避嫌,調用廷尉的人去查。而不是說,讓禦史大夫張湯本人親自去查!

毫無疑問。

陛下是根本就不打算處置霍光的。

正是看透了這點,所以對於自己被打入長安詔獄後,霍光並沒有感到一絲慌張。

至於他身邊的魯宇,聽了自己的話後,得知張公要來,頓時一臉興奮地說道:“什麼,張公要來?那太好了,我魯宇有救了。兄長是為張公而死的,張公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此刻的魯宇。

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水中但凡能抓到一根漂浮的稻草,都會死死抓住不放。

因此,他不會顧忌自己的行為,會不會把實施救援的人,也拖入水中溺水而死。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

霍光後麵說的,讓他不要糾纏禦史大夫張湯的話,這家夥完全沒有聽進去。

這樣的人!

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個豬隊友了。要是跟他走的近,到頭來絕對會坑了自己。

那句話怎麼說的?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見狀,霍光也隻能搖搖頭。

不自覺的,挪動了下身子,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霍光微微皺眉。

雖然能猜到陛下並不打算治自己的罪,但問題是,今晚在這腐臭味很濃的詔獄裡,該怎麼度過?

古代詔獄可不跟你講人權的。

在這裡待一晚上,壽命怕是都要縮短好些天。

“哎,慘嘍,本來睡覺就認床,這裡我該怎麼睡啊!”霍光搖搖頭,歎氣一聲後,找個相對於其他地方更乾淨一些的牆壁,靠了過去,閉目養神。

這樣的姿勢,睡覺是不可能睡的著的。

勉勉強強,度過了詔獄的一夜。

次日。

獄卒送來了果腹的食物,霍光一份,魯宇一份。

詔獄中,犯人並不多。

像霍光所在的牢房,隻有他和魯宇倆人。

因為古代的刑罰,和現代不同。古代羈押在詔獄中的,隻有兩種!

一種是還再審問的犯人,另一種便是即將等待處死的家夥。

沒有要關押幾年牢這種概念。

畢竟。

人是要吃飯的,犯人也是要吃飯的。古代的食物本就是少,哪裡有那麼多的食物養犯人呢?

這時。

魯宇接過食物後。

那獄卒對霍光喊道:“霍議郎,這是你的食物。”

可惜。

霍光依舊靠在牆邊,懶得理會。

魯宇見狀,趕忙接下霍光的食物,說道:“誒誒,我替霍議郎拿過去,我拿,我拿!”

話落,便笑著接下霍光的食物。

可轉眼間。

魯宇就笑不出來了,對那轉身離去的獄卒喊道:“喂喂,你們這些獄卒什麼意思?我魯宇在這吃了這麼久的牢飯,每回都跟豬食一樣。為什麼霍光一來,他居然有湯餅可食?”

在這漢朝時期。

莫說是監獄了,哪怕在外麵,窮苦人家一年到頭都未必有湯餅可食。

隻有權貴們,尚可有這待遇。

魯宇對於這番天差地彆的待遇,自然心生不滿。

然而。

聞言的獄卒,可不慣著他挑肥揀瘦的毛病,直接掏出棍子來,吼道:“你喊什麼,你再喊,信不信以後都沒得吃了!”

魯宇一聽,當即脖子往裡一縮,跟獄卒諂媚地笑道:“沒喊,沒喊,我就問一下嘛!”

“看霍議郎吃這麼好的,我也嘴饞的很。”

“你看,我被關押進詔獄這麼久,可從來都沒吃過湯食呢!”

一聽此話,獄卒當即吼道:“你是什麼東西,能跟霍議郎比?人是冠軍侯弟,你是啥?湯食是減廷尉專門吩咐伺候霍議郎的,憑你,也配吃湯食!”

一通鄙視過後。

這獄卒還狠狠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這才走人。

魯宇雖然生氣,但也隻能忍下。

見那獄卒離開後,這才暗暗罵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呸,一個小小的獄卒,什麼玩意!”

啐罵完。

他將食物端到霍光麵前,阿諛奉承地說道:“霍議郎,吃食了!”

霍光略顯嫌棄地看了一眼魯宇,無語地說道:“你進食就進食,說吃食乾什麼,真糟心。”

魯宇憨憨一笑,不作辯解。

霍光此時看了看他身上被獄卒吐的唾沫星子還在,很難不懷疑剛才獄卒有沒有將口水吐到湯食裡麵。

這食物。

他是吃不下的。

索性。

便作個人情,看向魯宇,說道:“剛才聽你說,你被關押在這詔獄中有一段時間沒吃過湯食了?”

魯宇頓時麵露尷尬,說道:“霍議郎,我哪吃過湯食啊,就算在外麵,都沒有幾頓湯餅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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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宇的兄長魯謁居!

也不過是禦史大夫張湯府下的一個掾史,一年的俸祿不過四百石。

像霍光這種宮中數量多達五千之眾的郎官!

一年的俸祿都有六百石!

魯宇和霍光的地位,可想而知,那是天差地彆。

而造成這種差距的,僅僅隻是因為雙方的兄長地位不同而已。

不過。

此刻的霍光可沒有想抨擊什麼不公,隻是淡淡一笑,道:“既然你沒吃過,行吧,那我的這湯食,你吃了吧!”

霍光的湯食,那自然是比魯宇的那份豬食好。

隻見魯宇抿了下嘴巴,咽下口水後,說道:“霍議郎,你不知道,這監獄裡饑荒的很。你這頓不吃,明日就餓的睜不開眼睛了,我剛進來也是這樣。到了後來,哪怕是豬食我也吃了!”

霍光皺眉,哼道:“我能跟你一樣?嗬,我的那份,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放一邊,彆打擾我休息。”

話落。

霍光就又閉上了眼睛。

昨夜未曾睡著,今日怕是依舊難眠。

而魯宇此時已然開始扒拉著霍光的湯食開始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說著話!

“霍議郎,呐,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吃了啊!”

“嗯,吃吧吃吧!”霍光雖然開口說話,但依舊閉著眼睛,並未看他。

此刻的霍光。

心中再想那廷尉減宣,為什麼要特殊優待自己?

沒道理啊!

自己與減宣又不熟。

按照朝廷上的那些黨派官員給自己的劃分,他應該是歸於禦史大夫張湯一派。

而減宣。

雖然不為丞相李蔡做事,但和禦史大夫張湯可是對頭啊。

甚至說...

這減宣時刻都想著置張湯於死地,沒有理由優待自己。

莫非是?

想從自己這套出什麼對張湯不利的消息?

若霍光猜的不錯,那這減宣可真要失望了,他可沒有張湯的把柄。

除非誣陷。

否則以張湯做事嚴厲地態度,哪有會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呢!

想著想著。

很快。

這一日又要過去了,正如那魯宇所說,這長安詔獄裡,饑荒的很。

獄卒送飯。

一日,竟然隻送一次。

其餘時間,就得在挨餓中度過,怪不得從詔獄中出來的人,都會清瘦一大截呢。

等到了傍晚時分。

詔獄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名獄卒,走到霍光所在的那個牢房口停下。

“把牢房打開。”中年男子對獄卒說道。

“諾。”

獄卒聽到男人說的話,當即便打開了牢房上的枷鎖。

隨後。

中年男子便走了進去,同時還讓身後端著席子和類似被褥物品的獄卒也一同進來。

這時。

那中年男子看向霍光,輕輕呼喊道:“霍議郎,可還安好否?”

霍光其實剛才就已經聽到動靜,隻是沒去在意罷了。

現在聽到人喊自己名字,這才睜眼瞧了對方一下,見是個陌生的麵孔,便問道:“你是誰?來審問我案子的?”

“可陛下不是說!”

“我的案子歸禦史大夫張公審理麼?”

聽到霍光的話,那人哈哈一笑,連忙擺手道:“霍議郎莫要誤會,我不是審你案子的人。”

“因為詔獄條件差,晚上冷,所以來送你席子和一些禦寒衣物。”

“哦!”

“對了。”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在下杜周,乃廷尉正監察!”

三公九卿,這九卿的九,不指代九人的意思。

而“卿”字,自然也不隻是說一個官。

廷尉屬於九卿,

自然也不隻有一位官員,除去廷尉減宣之外,還有正監、左、右史各一人。

如何理解廷尉和正監察的關係?

很簡單!

就像皇帝和太子,漢武帝和劉據一樣。

如果皇帝突然駕崩,那麼按照正常邏輯順序來說,一定是太子上位。

同理。

減宣要是出了什麼事,犯了什麼法被革職等等,又或者立了什麼功升職了,導致廷尉的位置空出來。那麼後麵,在沒出意外的情況下,一定是杜周這個正監上位。

霍光看了眼杜周,微微皺眉,問道:“送席子?衣物?誰的意思?張公?”

杜周搖搖頭,笑道:“非也,隻是我聽聞霍議郎入詔獄的事情,便自作主張罷了!”

“霍議郎如若不需要。”

“本監察,自當命人拿去。”

不需要?霍光可太需要了,昨夜一晚上靠牆眯著眼睛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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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席子可躺,還有防寒的衣物。

哪能不要?

隨即。

霍光便笑著說道:“咳咳,要的要的,多謝杜監察。對了,還不知杜監察,為何要待我如此善意,你莪二人,此前未曾相識吧?”

聽聞霍光之言。

杜周哈哈一笑,道:“霍議郎此話不對。”

“我們都相承於張公一派,是自己人就行了,相識與否,並不重要!”

“好了。”

“我該離去了,就不打擾霍議郎休息了。”

話落。

杜周這中年漢子對霍光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留下霍光在牢房裡有些微微不爽。

要是杜周不提張公還好,可偏偏他把自己打成張公一派,加上自己要了他送來的席子和衣物。

這種感覺。

仿佛就像吃了那啥一樣,難受!

而一旁的魯宇,還拎不清現狀,對霍議郎恭維地說道:“霍議郎果然厲害,入了長安詔獄,廷尉和正監察輪流送吃的穿的,真是令人羨慕啊!”

令人羨慕?

嗬!

也就魯宇這傻子會說出這等話,聰明人都知道,不會有人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好!

一定是有所圖謀的。

男人對女人好,無非是圖身子而已。

男人對男人好?

那肯定是圖利益...

霍光身上有什麼好圖的?自然是背後的兄長,以及大將軍衛青的關係網了。

減宣什麼情況,他無從得知。

但這杜周。

霍光是真不想跟這人,沾上一點關係。

此人乃張湯手下最為著名的走狗爪牙,以張湯風格行事,卻沒有張湯的清廉。

其貪腐程度!

甚至能比上後世朝代的和珅。

這種人,說實話,為霍光所不恥。他為官一任,那就是禍害一方。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一旁的魯宇,已經很“懂事”地替他鋪好席子。

見到此情此景。

霍光二話不說,便對其說道:“誒誒誒,魯宇,誰讓你幫我的。我告訴你啊,食物可以給你吃,但睡覺的地方,你給我離遠一點。我沒那龍陽癖好,知道嗎?”

魯宇當即尷尬一笑,說道:“瞧霍議郎說的,魯某也沒有那癖好啊,隻是給您鋪下席子。”

“如果以後能有機會出去。”

“霍議郎能記得我的好,就行了。”

聽到魯宇的說法,霍光這才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嗯,這還差不多。”

“行了!”

“我自己來鋪...”

“......”

就這樣,霍光又在詔獄中度過了難熬的一夜。雖然過的比前天夜裡靠在牆上舒服,但霍光依舊沒有睡著。

一來是餓的慌。

二來還是那個毛病,認床。

等到了次日,霍光已經頂著個熊貓眼了,眼圈發黑的厲害。

不過好消息是。

那個並沒有什麼交情的廷尉減宣,依舊是派獄卒送來了一份湯食。

這次。

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霍光,當下也是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開吃。

刹那間。

宛如吃了什麼人間美味一樣。

有個梗怎麼說的來著?人餓著的時候,隻有一種欲望,那就是吃飯!

霍光現在大腦空空,就想著乾飯!

這邊。

正狼吞虎咽的吃著湯食,那邊詔獄走廊的儘頭,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老人,在眾獄卒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等這些人臨近後。

霍光發現,被眾多獄卒簇擁而來的老者,正是朝堂上那位居三公的禦史大夫張湯。

“霍議郎,彆來無恙否?”張湯笑著問道。

然而。

霍光並沒理會,自己是自顧自地乾飯。

倒是一旁的魯宇,見到張湯後,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大喊道:“張公,張公,您終於來了!”

“是我,是我啊,我是魯謁居的弟弟,魯宇!”

“張公,您什麼時候能救我出去?”

魯宇一臉激動。

可惜。

張湯卻未曾拿正眼看他一下。

依舊在笑嗬嗬地看著霍光,說道:“霍議郎不急,慢慢吃,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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