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
"小子，你想說什麼，支支吾吾的？"
老乞丐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蕭玨回過神來，壓下心頭的激動，一手臂搭在了老乞丐肩膀上，笑容滿麵：
“白前輩，來，近一步說話。”
白前輩？
老乞丐一怔，眼神瞬間警惕起來，一連退了三步，戒備的望著他。
這家夥，平日裡都是老頭老頭叫著？
今天吃錯藥了？
莫非想對他圖謀不軌？
呸！
他可是醫道界的絕世天才！
就憑蕭玨，還不配當他的對手！
想到這裡，老乞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板著臉：“你小子又想憋著什麼壞？”
“那個，白前輩……”
蕭玨笑眯眯的看著他。
老乞丐禁不住打了哆嗦：“打住，好好說話，不然我老頭子可走了。”
蕭玨笑容逐漸消失，乾咳了一聲，正色道：“老頭，我們做個交易。”
"嗯？什麼交易？"
老乞丐挑眉問道。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那丹藥一個月能煉出多少顆？"
蕭玨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老乞丐沉吟了下，緩緩攤開一隻手，悠閒自得道：“各種藥材充足的情況下，最多能煉五十顆！”
蕭玨眼眸大亮，暗自盤算了下。
五十顆就是五十萬兩白銀，當然這是有銷路的情況下。
再除去所需要的藥材費用。
他和老乞丐一人一半分賬的話。
一個月保守能弄二十萬白銀。
嘶！
有的賺！
“咳，老頭，這樣吧……打個商量，我為你提供各種所需的藥材，順便負責丹藥的銷路，得到的銀子我們一人一半如何？”
蕭玨舔了舔嘴唇，試探性的詢問道。
"啥？"
老乞丐眼睛瞪圓，仿佛看著一個傻子似的，古怪盯著蕭玨，撇了撇嘴：
"小子，你傻還是我傻？老頭子我的丹藥，我自己不能賣？乾嘛要把銀子分一半給你？”
蕭玨背負雙手，四十五度角望天，眼眸深邃：“因為你是老乞丐，而我是大武六皇子。”
“……”
老乞丐看著蕭玨，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蕭玨看著老乞丐認真道：
“丹藥一旦曝光，必然會引起整個武修界震動，到時候你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和我合作…我承諾會替你擋住所有來自外界的壓力。”
“……”
老乞丐眼中閃過意動，顯然也想到其中的厲害，不由得看了眼蕭玨，有些懷疑：
“小子，你當真能護得住我老頭子？”
“不信拉倒。”
蕭玨眯了眯眼，沒有多勸，直接掉頭就走。
老乞丐看著蕭玨沒有絲毫的猶豫離開，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眼眸閃爍了下，連忙追上去叫著他：
“喂！小子你等等，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蕭玨停住腳步，回過身，看著老乞丐，笑吟吟道："想通了？”
“你小子……真雞賊！”老乞丐指著蕭玨，無奈的搖搖頭："罷了罷了！老夫認栽。"
"謝謝誇獎！"蕭玨笑嗬嗬道，絲毫不謙虛。
"不過"
老乞丐故意拖長聲調，吊了蕭玨胃口。
蕭玨臉色不變，淡淡道："不過什麼？"
老乞丐搖了搖頭，埋怨道："我說小子啊，雖說咱們是合作關係，但你也不能坑我吧？一開口就要一半。”
蕭玨想了想，便順便送了個人情，朝著老乞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一點。
老乞丐疑惑不解的湊過頭去。
蕭玨漫不經心的嘀咕了一句什麼。
“真的？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那東西！”
老乞丐聽後，頓時難以置信瞪大眼睛，臉皮狠狠抖了兩下，一副受了極大刺激的模樣。
“噓！”
蕭玨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輕聲提醒道。
老乞丐看了看左右，確認四處沒人，這才放下心來，壓低聲音，不敢置信道：
"小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蕭玨沒有答話，轉身走進了屋子，片刻後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本墨跡還未乾的手抄紙，隨手甩了過去。
鄭重囑咐了句：“彆怪我沒警告，看過，直接燒了。”
老乞丐連忙雙手接過手抄紙，目光瞬間被紙上那一行小字給吸引住了。
“《鬼門十三針》前五針！”
"我靠！！"
老乞丐看完，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嘴巴微張，眼珠子瞪得滾圓：
"你小子不是開玩笑吧？"
蕭玨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你自己不會看？"
老乞丐捧著手抄紙，激動地顫抖著，連忙逐字逐句的思索著，越往下看，眼珠子瞪得越大。
“一針鬼宮，即少商，入三分。”
“二針鬼信，即太淵，入三分。”
“沒錯，沒錯！是這樣！”
“這兩針跟老頭子我之前學的是一模一樣！”
老乞丐激動地渾身顫抖，臉上浮現狂熱："不錯！不錯！"
他也會前兩針，這時候一對照，竟然與紙上的針法分毫不差！
老乞丐眼睛都紅了，連忙往下看：
“三針鬼壘，即曲池，入二分。”
“四針鬼心，即隱白，入五分。”
“五針鬼路，即申脈【火針】，三下。”
瘋了！
他要瘋了！
老乞丐眼淚嘩嘩流了下來。
天知道，他為了學“鬼門十三針”前兩針時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背井離鄉，妻離子散，被無數仇人追殺！
而眼下竟出現了第三，第四，第五針！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蕭玨看著這老頭激動地哭了，嘴角抽搐了下。
不就是幾記針法嗎？至於激動成這樣？
"小子！"
老乞丐猛地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蕭玨，語氣帶著幾分急迫：
"你是如何得到這本秘籍的？還有，這秘籍是誰傳授給你的？"
“咳，那是一個下雪天，我路過一個深巷，偶然看見一個白胡子老爺爺倒在地上……我把他救活了…他為了報答我非要傳我醫術……”
蕭玨臉上帶著深沉之色，語氣也變得有些凝重，一副回憶往昔悵然的模樣。
老乞丐：""
這理由編的……
存心把我老頭子當白癡騙是吧？
老乞丐聞言，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你不願說老頭子我也不問了。”
“下麵呢？”
老乞丐忽然想起什麼，急忙追問。
“什麼下麵？”蕭玨一愣。
“這隻是《鬼門十三針》前五針，後八針呢？”
蕭玨眼眸微閃，故作茫然的搖頭道：“不知道啊，那白胡子老頭就傳我這五針。”
他又不傻，看老乞丐癡狂的模樣就知道那《鬼門十三針》的珍貴程度，怎麼可能一股腦的全部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