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這個沒用的廢物!陸媛將人送走,轉身時就看到楚清瑤和黎晚卿在一起,她還正愁沒有機會靠近沈澤洲。
她從貼身口袋裡摸出那包粉末,借著侍者托盤的掩護倒入香檳。
晶瑩的氣泡裹挾著白色顆粒迅速消融,卻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沈澤洲正冷眼旁觀這一切。
“澤洲哥”她強作鎮定地遞過酒杯,指甲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嗎?”
沈澤洲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接過酒杯香檳液麵晃動的波紋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
在陸媛驚喜的注視中,他仰頭飲下三分之一,喉結滾動時濺出的酒液順著脖頸滑入襯衫領口。
花園裡,黎晚卿機械地擦拭著裙擺上的水漬,指尖微微發顫。
“吵架了?”楚清瑤靠在大理石欄杆上,夜風吹起她的長發。
黎晚卿的苦笑被夜風吹散:“比吵架更糟。”她摩挲著手機屏幕,猶豫片刻。
“如果如果有人因為不可說的原因知道了某些事,該怎麼解釋?”
“就像我發現清清挪用公款,”楚清瑤若有所思:“卻不能說是因為偷看了她的電腦?”
黎晚卿愕然抬頭,正對上對方了然的笑容。
“差不多”
“那就用事實說話。”楚清瑤眨眨眼,“阿澤教我的,當語言蒼白時,行動最有力。”
彈幕忽然滾動
【陸媛給男主下藥了】
【臥槽陸媛扶著人進電梯了!】
【1608房間!我男主的清白!!!】
“出事了!跟我走。”黎晚卿抓住楚清瑤的手腕衝向電梯。
“叮——”
電梯門開,走廊儘頭——
陸媛正半扶半抱著神誌不清的沈澤洲,男人昂貴的西裝外套滑落在地,領口大敞露出泛紅的肌膚。
“阿澤?”
陸媛看到她們,故意貼近沈澤洲耳邊說了什麼,挑釁地揚起下巴。沈澤洲似乎想推開她,卻使不上力氣。
“清瑤不是”沈澤洲艱難地偏頭躲避,沙啞的嗓音裡裹著灼熱的喘息。
他試圖推開陸媛,顫抖的手臂卻使不上力氣。
楚清瑤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住。黎晚卿明顯感覺到她身體在發抖,但下一秒,這位看似柔弱的楚家大小姐已經恢複平靜。
“他中藥了。”楚清瑤冷靜判斷。
陸媛臉色刷白:“你胡說什麼!澤洲哥喝醉了,我隻是”
“你給他下了什麼?”楚清瑤步步逼近,月光下她的眼神冷得嚇人,“陸媛,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彆碰我的人。”
是了,這才是楚清瑤,溫柔表象下永遠藏著鋒利的刀刃。沈澤洲的助理此時匆匆趕來,見狀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沈澤洲眼神迷蒙,藥效讓他呼吸灼熱,可神誌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老婆。”他猛地甩開陸媛的手,踉蹌著撲向楚清瑤,滾燙的額頭抵在她肩窩,素來冷峻的聲線此刻委屈得發顫,“她摸我”
說話間,修長的手指還若有似無摟過她的腰身。
陸媛臉色驟變,伸手想拽他:“澤洲哥,你喝醉了,是我扶你去休息……”
“閉嘴。”沈澤洲側過頭,哪怕眼尾還泛著情欲的紅,眸光卻愣是沒有一絲溫情,“再碰我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下一秒,他整個人栽進楚清瑤懷裡,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語氣卻委屈得像個被欺負的大型犬:“她給我下藥……我難受。”
楚清瑤:“……”
【草!沈總這茶藝滿分!】
【這演技,楚清清看了都得跪!】
【他騙人!我們都看見他抿了一口!】
【前麵的的彆拆穿啊哈哈哈】
這時沈澤洲的助理嶽陽狂奔而來,額頭上還掛著冷汗。
完蛋!他剛去找人沒找到,現在怎麼都在這,老板明明交代要“適時“出現,這下計劃全亂了!
這不會打擾老板的計劃吧?
楚清瑤深吸一口氣,看向嶽陽:“解藥?”
嶽陽擦了擦汗,硬著頭皮背台詞:“這、這種藥沒有解藥,隻能硬扛,”他偷瞄了眼裝死的老板,“或者那個。”
沈澤洲聞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隨即又虛弱地往楚清瑤身上貼了貼,還故意讓灼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垂:“老婆。”
那聲音又啞又軟,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
楚清瑤突然輕笑出聲,指尖撫過沈澤洲發燙的側臉,卻對著僵在原地的陸媛挑眉:“陸小姐還站著做什麼?是想繼續觀摩怎麼照顧我未婚夫嗎?”
“我、我先走了”陸媛轉身時差點被自己的裙擺絆倒。明明就差一點,進了房間就說不清了。
“嶽陽。”楚清瑤轉頭,“先送黎小姐回去。”
“不用麻煩了。”黎晚卿識趣地後退半步,“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下次見。”楚清瑤對黎晚卿柔柔一笑,轉頭瞬間變臉,揪著沈澤洲的領帶就往房間裡帶。
沈澤洲被拽得一個踉蹌,還不忘回頭對嶽陽使眼色。助理立刻會意,小跑著追上黎晚卿:“黎小姐,我送您”
“不用。”黎晚卿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快步走向電梯。
車窗外的霓虹燈閃爍,她低頭劃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楚清清發來的十幾條消息,以及一張照片。
陸棲遲和一個陌生女人坐在餐廳角落,姿態熟稔,甚至帶著幾分她從未見過的放鬆笑意。
「你以為棲遲真的喜歡你?」
「他每周三都會見這個女人」
「你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黎晚卿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理智告訴她這是陷阱,可心裡某個角落仍在尖叫:看啊,他從來就不屬於你。
彈幕瘋狂刷過:
【假的!那是陸家的家庭醫生!】
【楚清清圖技術太爛了!】
【晚卿彆信!陸總心裡隻有你!】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許久,最終沒有回複,隻是沉默地將照片保存。
“回黎家。”她輕聲開口,嗓音平靜得近乎陌生。
司機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點頭:“好的,小姐。”
車子駛入夜色,她側頭看向窗外,任由城市的燈火在眼底碎成一片模糊的光點。
總統套房的燈光昏黃曖昧,楚清瑤剛把沈澤洲丟到床上,男人就順勢一拽,直接將她壓進柔軟的被褥裡。
“清瑤……我真的沒讓她碰我……”他蹭了蹭她的耳垂,聲音低啞,“好難受……”
楚清瑤冷笑一聲,指尖抵著他的肩膀往外推:“活該,誰讓你喝那杯酒的?”
沈澤洲眼尾泛紅,藥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欲又可憐。
他微微低頭,睫毛輕顫,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啞著嗓子輕哼:“老婆……我真的不舒服……”
“求求你……”他貼得更近,呼吸灼人,“幫我……”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盛滿熾熱的渴求,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偏偏語氣又軟得不像話,茶香四溢。
楚清瑤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騙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