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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遠沒有結束的案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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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寶楞和馬小東依舊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以前從沒有發生過。

我問常書青,“知不知道寶楞他們往哪裡送貨。”

常書青說他正準備問我同樣的問題。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再問。

常書青說:“給鋪子裡裝部電話吧,再買兩個傳呼機,這樣到哪兒都能有個照應。”

我說:“再說吧。基本都是下鄉,就是有傳呼機也不知道去哪兒回電話。”

裝電話也不現實,裝一部電話好幾千塊,以寶楞的摳搜勁,他肯定舍不得。

最重要的是,鋪子的生意在我們來了之後才見好轉,寶楞手裡頭也沒那閒錢兒。

常書青說:“要不我出門問問鄰居,看看有知道的沒?”

見我不搭理他,他就撓撓腦門,說:“寶楞應該也不會跟鄰居講哈?”

我思考著怎麼去找寶楞和馬小東,白承安騎著摩托車來了。

“湊門外乾什麼呢,迎接我啊?”

白承安跟我開了個玩笑,但是我笑不出來,搞得他有點尷尬。

常書青自來熟,跑過去跟白承安握手,“中庭飽滿,官星明亮,你是公門中人?”

白承安詫然看向我,我說:“你當他是個神棍就可以了。”

常書青沒說過他們家族主修什麼,但是我見過他殺人的手段,走的該是相師的路子。

白承安可不敢真的隻把常書青當成神棍,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

兩個人都是社牛性格,三兩句就聊成了朋友。

然後常書青就拜托白承安幫忙打聽一下寶楞和馬小東的行蹤。

我很想說這是病急亂投醫,白承安到小賣部打了兩通電話,還真得到了消息。

隻是回來說起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詫異,“他們去了柳塘村。”

白承安望著我說:“和我們去的是同一個目的地。”

我頓時有些緊張,寶楞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

我催促白承安趕緊出發。

常書青關了鋪門,也跳上了摩托車。

摩托車載著我們三個人,出了縣城。

柳塘村是富源縣最遠的村子,過了三岔河之後,便全是崎嶇的山路。

摩托車走在上麵,還不如走路快。

我和常書青索性下了車,白承安獨自騎了一段兒,也索性下車推著走。

我突然想到個問題,寶楞他們往柳塘村送貨,就他那破三輪子,這路也開不進去,但是沿路都沒有見到他的車。

白承安說:“他們該是走的遲關村,那邊有條上山的路去柳塘村,步行更近。”

常書青問:“那你怎麼不走那條路?”

白承安說:“這不想著摩托車該是能騎進去嘛。”

常書青說:“你這就叫撿小便宜吃大虧,公門中人這種心思太重可要不得。”

白承安說:“這算什麼撿便宜,你這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常書青:“……”

兩人苦中作樂地鬥起嘴來,鬥來鬥去的結果是兩人互換著推摩托車。

山裡林木蔥鬱茂盛,天色似都比外麵黑得早些。

不到七點半的時候,天幕就漸漸變得模糊,然後我們就看見遠處出現大片散落的光點。

“我記得柳塘村的住戶沒這麼多啊?”

白承安看著映入眼簾的光點,頗是疑惑地開口說道。

我說:“那不是住戶家裡的燈光,是火把。”

幾乎整個山林間都有,星星點點,如同星空倒扣在了地上。

我和常書青都從那些火把裡看到了不同尋常,我們不約而同地看向白承安,“你先進村,我們去看看情況。”

然後,我彎腿在地上一蹬,躍上了半空。

常書青更是直接,在原地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了百十米開外。

我落地開始下一次躍起之前,回頭看了白承安一眼,他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我無暇去猜測他此時的心態,連續兩個起落之後,為了增速,開始四肢並用,彈射的高度和距離提高一倍。

常書青選擇的方向跟我相同,見到我的奔襲方式,不自主地咦了一聲。

然後,他起了和我較勁的心思,也把他的身法半步閃發揮到了極致。

說實話,我很羨慕他的功法,一度動過想學的念頭,怕他不願意教,才一直沒提。

距離第一個火把還有幾百米的時候,我勻勻氣息,以正常速度迎了上去。

我已經儘量把動靜搞得比較普通,但是當我出聲的時候,還是把那兩個人嚇了一跳。

“你是哪家的,咋沒見過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年長的那個村民有些埋怨我,不過聽我是來尋寶楞的時候,他斷了繼續埋怨我的話頭。

我也算是運氣好,第一個遇見的就是村長張懷德,年輕後生是他的孫兒張禹。

和張懷德簡單的交談過後,我鬆了一口氣。

寶楞和馬小東沒事,他們沒回縣裡是留在村裡幫忙尋人。

通過繼續交談,我才知道,白承安關注的那件案子其實還沒有結束。

繼那三具屍體之後,前幾天又出現了第四具。

因為前麵三具屍體都被公門以野獸行凶結了案,第四具屍體出現以後,柳塘村便沒再上報。

他們認為,即便報上去,結果肯定也會和前麵一樣。

我從張懷德的話裡聽到了濃濃的不滿,顯然他和白承安一樣,都在質疑公門的判斷。

甚至,張懷德比白承安的疑惑更重,他本身就是個老獵人,對於柳塘村的山林裡有沒有大型猛獸心裡更有分寸。

我猜,不上報第四具屍體,這個老獵人也是在表達他無聲的抗議。

昨日寶楞他們送的貨,就是給第四個死者送行用的。

結果第四個死者還沒有送走,村裡又丟了第五個人。

張懷德說:“這次丟的是張先林家的娃,擱在以前大家也不會這麼急。那娃出生的時候虧了氣血,智商一直停留在六七歲,自小就喜歡玩躲貓貓,有時候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人影。”

鄉下的孕婦比不得城裡金貴,條件再好也沒想過產檢這回事,所以生出有先天缺陷的幼兒頻次就高。

失蹤者叫做張道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娃,已經四十一歲,母親早死,父親在十多年前的洪災裡,搶修堰塘的時候也死了。

那之後,他就一直在村裡吃百家飯。

好在這人的智商雖然隻有六七歲,但是人不討厭,村裡人不嫌棄。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往前走,張懷德憂心忡忡,一路上止不住地歎氣。

“我就一直說,咱村裡是風水有問題。本想讓村裡人湊點錢,請個師爺過來鎮一鎮,結果大半的人都舍不得。”

我從張懷德的話裡聽出一絲異常,於是問他:“張村長,難不成你們村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張懷德說:“出過,不過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也就村裡幾個老人經曆過。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傳說,才不重視這事。”

好幾十年前,上一代龍王更替?

我腦海裡冒出這件事,可惜在接近這裡的時候,常書青與我去了不同的方向,沒辦法跟他求證。

我問張懷德,“當年出這事的時候,村裡是怎麼解決的?”

張懷德說:“那時候都還沒解放,兵荒馬亂的。前前後後死了二十來個人,持續差不多一年才消停,最後不了了之。”

我正準備再詳細問問,張懷德的孫子突然指著前方叫了一聲。

那裡莫名其妙起了一片大霧,如同一道屏障,橫亙在我們麵前。

張懷德皺著眉頭說:“夜裡咋會起這麼大霧呢,該不會是……”

張懷德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要不是有我這個外人在,他肯定拉著孫子就跑了。

我將他們爺孫倆的反應看在眼裡,心知他們肯定是想到了鬼怪之事,倒也沒有介意他們生出的怯意,隻是叮囑他們待在原地等待其他人。

然後,我邁步進了大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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