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椎骨傳來的酥麻感讓男人眼睫輕顫,臉頰的皮膚泛起潮紅。
這模樣惹得床上的少年發出輕嗤。
“洛斯言,難怪彆人都說你是一條惡犬。”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跟狗有什麼區彆?”
意識混沌的薑歲並沒有注意到這間屋子裡還有一人,默默圍觀了她整個失控過程。
聽到聲音,她不自覺地攥緊男人胸口的衣服。
進食期間被打擾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處於覺醒期的血族,會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輕拍女孩的後腦以示安撫,然後抬眸掃向床上被綁著的人。
“把嘴閉上。”
少年的四肢被銀色手銬銬住,全身隻有一條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掃過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頸,乾乾淨淨地沒有一點傷痕,倒是被鎖住的手腕上幾條細長的疤痕交錯。
看樣子應該被床頭放著的匕首劃傷的。
他眸光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方卻因洛斯言直白的視線羞惱不已,渾身氣得發抖,綁在床頭的銀環鎖鏈因為他掙紮的動作撞擊床板,叮鈴作響。
“看什麼看!”
少年兩頰嫣紅,嘴唇應該是被牙齒咬過,又紅又腫。
有種糜爛的淩虐感。
“要不是因為有你這種走狗存在,我怎麼會被綁在這兒,怎麼會淪為這個女人的——”
玩物。
後麵兩個字在舌尖打轉,還是沒能說出口。
少年嘴唇緊閉,臉色難看得要命。
他並不想承認,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綁了三天,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劃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來,她就巴巴地湊過去咬人家脖子!
這叫什麼事?
少年心裡憋屈得慌,也看不慣洛斯言這副要爽死了的嘴臉,咬著牙道:“要吸滾出去吸,煩死了!”
洛斯言輕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丟出去?”
薑歲意識剛清醒,就看見這劍拔弩張的一幕。
不著寸縷的少年躲在床幔後麵,身形若隱若現,頭頂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時不時抖動,看得人心癢癢。
而自己身下還壓著一個。
男人白色的襯衫衣領被她攥在手裡,額前的發絲有些淩亂,脖頸兩處曖昧的紅點,麵色潮紅,唇瓣晶瑩濡濕。
薑歲震在原地。
什麼情況?
汀蘭給她找模子了?
還一次搞兩個?
洛斯言沒想到少女會這麼快清醒,淺灰色的眸中閃過一抹晦暗,微微垂頭,恭敬地喚了一聲:“大小姐,你……”
薑歲伸手抵住他的唇,深吸口氣:“等會,你先彆說話。”
讓她捋捋。
少女微涼的指腹抵著他的唇瓣,
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探進他的口腔。
洛斯言低垂下眼睫。
一副乖順的模樣。
薑歲見狀咽了口唾沫。
現在模子的質量都這麼好了麼?一個兩個的,著實誘人。
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從男人身上爬起來,看見自己的打扮時不由愣住。
層層疊疊的裙擺綴著繁複的蝴蝶結和蕾絲褶皺。
像撐開的傘麵。
華麗又好看。
環顧四周,暗紅色的天鵝絨帷幕垂墜下來,將將掩住剝落的石膏穹頂,腳下是昂貴的波斯地毯,印著複雜的花紋。
薑歲的神色有些古怪。
汀蘭居然還給她安排了場地和角色扮演。
難不成是想安慰她,怕她因為林懷洲的事太傷心?
“臭女人,你傻站在那兒乾什麼呢,還不快鬆開小爺!”
叮鈴當啷的鎖鏈聲和清澈囂張的少年音同時在耳邊響起,薑歲才想起床上還綁著一位,聞言眉心微皺,不悅地抬眼看去。
“你就這個服務態度?”
年輕的雌性血族剛進食完,眼角眉梢都透著饜足後的風情。
圖爾看得愣了幾秒。
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對方的外表所迷惑,他氣得渾身哆嗦。
“你彆想誘惑我!我們妖精不吃這套!”
薑歲眨了眨眼。
她什麼時候誘惑他了?
等等,妖精?!
薑歲嗤笑一聲,走到床邊。
圖爾瞳孔微縮,結結巴巴道:“你,你想乾什麼?!你不是剛吸過血嘛,不會這麼饑渴吧?”
他也不是怕疼,可每次傷口剛結疤,薑歲就會開個新口子,反反複複的,這誰受得了。
薑歲覺得有意思,伸手扯住他頭頂的耳朵。
“吸血?妖精?你入戲挺深啊,不過這耳朵質量還不錯,哪兒買的?”
圖爾被揉得暈暈乎乎。
要知道,耳朵和尾巴可是貓妖的敏感點,這女人怎麼敢?!
“唔……”
少年口中溢出輕哼。
反應過來後,立馬變了臉色,咬緊牙關,一副誓死不肯屈服的模樣。
薑歲看得想笑。
不知道汀蘭從哪兒找的模子,還挺敬業。
眼瞅對方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手指都撓到他耳根了,圖爾終於忍不住開口。
“洛斯言你是死人嘛!就這麼看著這瘋女人騷擾我!”
一旁的洛斯言宛如雕塑,俊美的臉上沒什麼情緒。
“我是大小姐的人,隻會聽從大小姐的命令。”
薑歲勾了勾唇,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聽見沒?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見對方還試圖掙紮,薑歲伸手拍了拍他赤裸的胸口。
“放心,我會給你滿意的價錢。”
圖爾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快被氣哭了。
這女人,上手就算了,還想精神羞辱他?
麵前的少年眼眶通紅,頭頂的兩隻耳朵在她的“玩弄”下微微顫抖,似乎是過於羞憤,他乾脆閉上雙眼,撇過頭去不看她。
可發抖的眼皮和睫毛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整個人看起來要被玩壞了,連胸口的肌膚都泛著一層薄粉。
薑歲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尷尬地移開視線。
再玩下去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她決定適可而止。
“行了,我不弄你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卡號發我我給你轉賬。”
“不過你這個耳朵手感真心不錯,給個鏈接唄。”
圖爾聞言,猛地睜眼,雙手緊握成拳,低吼出聲:“薑歲,要殺要剮隨你便,你羞辱我是什麼意思!”
薑歲皺眉:“我不就要個鏈接怎麼羞辱你了?行行行,那把你頭上這個給我行了吧——”
話語戛然而止。
薑歲愣住。
望著紋絲不動的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