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連浩,來我辦公室。” 她對著內線電話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
當連浩推開門走進來,陽光恰好斜斜地照在他斑白的鬢角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滄桑。他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目光溫和而謙遜:“常總,找我有什麼事?”
“浩叔,坐。” 常菲菲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自己也起身走過去,刻意放柔了語氣,試圖營造出一種親切的氛圍,“我一直好奇,浩叔你為什麼年紀這麼大了,又不缺錢,卻一直不結婚呢?”
連浩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隨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沙發上緩緩坐下:“常總,我從小心裡就裝著一個人,裝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彆人了,所以也就不打算結婚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那神色裡滿是對過去的懷念。
連浩在念大學時,呈經狂熱地追求過一個校花。美麗動人的校花,讓他全心全意,隻愛她一個人。
但是,當大學畢業的一瞬間,校花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真的愛的時候,那個人不是連浩,而是一個長得非常之帥,開著進口跑車的富二代。
在校花公開戀情現場,就有十多位男生,當場就痛哭流涕,為自己多年的備胎生涯感到不值,當中就連浩。從此之後,連浩就對女人,完全沒有興趣了。
五年前,當年的校花,帶著兩個孩子,被富二代淨身出戶。她打聽到連浩還是單身,於是跑來嶺南市找他,想再續前緣。
但是,連浩看著現在人到中年的校花,已經變成一頭肥豬,他再也沒有過去的衝動,而是很果斷地謝絕了她。因為他一個人過得很好,更不想幫彆人養孩子。
常菲菲看著他眼中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動,卻還是很快將話題拉回正軌:“浩叔,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常總,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不管公事私事,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連浩語氣誠懇,身體微微前傾,顯示出對她十足的重視。
常菲菲深吸一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沙發的皮質扶手,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力量:“你知道連真為什麼支持我嗎?”
連浩疑惑地搖搖頭,眼中滿是好奇。
“我跟他說,我懷上他的孩子了,他才答應支持我。” 常菲菲一字一頓地說,聲音低得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心虛。
連浩猛地抬頭,臉上寫滿了震驚。接著,連浩再從常菲菲含情脈脈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對方的真實意圖。他急忙說道:“常總,這……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
“我知道。” 常菲菲的聲音突然拔高,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那慌亂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但我是騙他的,我肚子裡根本沒有孩子。一旦他發現真相,不僅不會支持我,公司也會大亂。浩叔,你忍心看著公司落到他們兄弟手裡,讓員工的股票期權都變成廢紙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顫抖中既有恐懼,又有一絲哀求。說完之後,常菲菲就把身體,挨向了連浩。連洛這時終於明白,常菲菲想乾什麼了。
連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血色。他想起自己那套還背著巨額房貸的房子,想起那些指望著股票期權改善生活的老同事們。他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那歎息裡滿是無奈與掙紮:“常總,這麼大的事,讓我好好想想吧。”
那天晚上,連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如同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落在地板上。他翻了個身,房貸的數字在腦海裡不停地盤旋,像一個惡魔在耳邊低語。常菲菲的話也在耳邊不斷回響,像一陣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想起公司初創時的艱辛,那些和同事們一起加班到深夜的日子,每一個為了項目奮鬥的瞬間都曆曆在目。如果公司真的毀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
第二天,當常菲菲再次把他叫進辦公室時,陽光已經變得熾熱無比,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點燃。連浩看著常菲菲堅定的眼神,又想起昨晚發來的催繳房貸短信,那短信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他心中的防線。他終於一咬牙,像是下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常總,我答應你。”
接下來的三天,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總是緊閉著,仿佛一道神秘的屏障,將裡麵的世界與外界隔絕開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陽光無法穿透,黑暗籠罩著整個房間。
沙發上淩亂的衣物,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還有兩人急促的喘息聲,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們緊緊地困在其中。常菲菲在激情中閉上眼,試圖將所有的不安與恐懼都拋諸腦後,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忘卻現實的殘酷。
三天後,當常菲菲握著驗孕棒上那兩條鮮紅的線時,淚水突然奪眶而出。她站在辦公室的洗手間裡,看著鏡中自己泛紅的眼眶,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安心的笑容。那笑容裡,既有解脫,又有一絲對未來的期待。
窗外的天空湛藍如洗,像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散發著寧靜而祥和的氣息。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心中的計劃已然成型。
連洛,那個自以為聰明,卻是愚蠢透頂的男人,必須在十個月內讓出股份。至於連真…… 等解決了連洛,他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對權力的執著與渴望。
在權力的漩渦裡,這場精心編織的謊言,正如同一場無法阻擋的風暴,朝著未知的方向迅速蔓延開去,而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加驚心動魄的命運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