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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棋布,此時昊天正在所思著如何幫助這片綠洲解決未來的問題,一旦自己離開,那麼這陣法必然無法繼續補充,如此以來,這片綠洲的萬人,也會是悲慘的結局。
倘若就這樣走了,倒也無妨,隻是這並非自己的作風。
既然要深入腹地,那麼這個沙泉領主的身份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來,隨後他呼喚來綠洲的那位老者,道:“老人家,這裡依我看是一處官地,怎麼沒有上頭的來人?”
“唉,閣下也知道這是一片官地,不知為何自從那神秘的黑霧出現以後,上頭就再也沒有派人到這裡來咯...”
聽聞此言,果然如同昊天所料,必然是古神的影響,導致了沙泉綠洲的領主再也無法接受到上頭的旨意,再加上本身修行資源匱乏,哪怕是武者一旦離開沙漠,不出幾日也會因為缺水而困死在其中。
那囂張的男子估計也是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才霸占了這片泉眼綠洲,但是昊天還有一些疑問,便繼續道:“那為何會受到來自其他綠洲的襲擾?難道其他綠洲可以出行?”
“大人,您不也是外邊來的?隻要實力足夠強悍,在這沙漠行走,自然不是事情。”說完老者沒上的皺褶又多幾分。
而昊天也點頭,看來附近應該是有更加大修士的聚居地,但是為何他們沒有前來?昊天不相信被自己擊殺的武者沒有上級,他肯定有著上級,隻是這群人並不知道。
想到這裡,昊天立馬回想起來,倘若是對方有勢力,手裡必將帶著令牌,接著他快速來到那武者的之前的住處。
柳氏似乎早就預料到昊天會來這裡,便將這裡早就打掃好了,而她自己則是靜靜在室內等候,昊天立馬道:“那廝的東西呢?”
“他的東西?”柳氏反應過來,這必然是指那個禽獸。
隨後立馬把這些東西給找出來,放到了昊天的前麵,果然在這堆雜物當中,昊天發現了一個令牌,撿起來一看,上邊寫著一個武字。
看來必然是某個武者勢力了,這片官地,搞不好現在就在這武者勢力的範圍內,這樣的情況,他就更加辦法離開了。
“果然是勢力的存在,這個令牌,柳小姐可否認識?”
當她看到這令牌的時候,臉色微變,她一直以為對方是散修,沒想到真的有勢力!這可如何是好?
“妾身...妾身..不知...”她眉間的擔憂,昊天又怎能不知?
隨後他蹲下身,看到小女孩,道:“丫頭叫啥名字?”
小女孩表情好奇,但是謹遵自己母親的教誨,並沒有告訴昊天,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柳氏露出一個苦澀的表情,道:“領主大人告訴你,你就老實說。”
“丫頭,丫頭名叫柳如月...”
“柳如月,好名字..”昊天捏了捏對方稚嫩的臉蛋,露出久違的笑容。
而小女孩的目光卻看向昊天的腰間的黑刀,道:“大人,我想和你學刀..”
見狀,昊天沒有拒絕,而是笑道:“和我學刀有什麼好..”
“我想...我想保護母親大人,和沙泉綠洲的大家..”聽到這裡,昊天慢慢收回了笑容,他剛剛在這小女孩的眼中,看到的除了是孩童般的天真,還有悲慘的童年..
他深呼吸,道:“好,有機會我教你..”
柳氏見狀立馬下跪,道:“感謝大人!月兒,還不快快下跪,見過師傅?”這速度,恐怕是昊天後悔,而昊天,道:“夫人,這件事情,還不著急,眼下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見到昊天沒有拒絕,柳氏的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容。
第二日,風沙稍歇。
昊天行至綠洲邊緣一株虯結的老胡楊前,刀光微閃,一截堅韌的枝乾應聲而落。他指尖如刀,削去多餘枝椏,一柄粗糙卻趁手的木刀很快成型。
昊天走回柳氏母女暫居的小院,柳如月早已眼巴巴地守在門口,小臉上滿是期待。
“拿著。”昊天將木刀遞給她。
木刀入手,比想象中沉重,小丫頭一個趔趄,卻倔強地緊緊抱住,小臉興奮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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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
昊天聲音平靜,抽出腰間的黑刀,動作緩慢至極,清晰無比地展示著最基礎的拔刀、橫斬、豎劈、歸鞘,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有最樸拙的動作軌跡。
“每日練此百遍,不得懈怠。”
“是!師傅!”柳如月脆生生應道,大眼睛一眨不眨,努力記住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昊天看著她稚嫩卻認真的小臉,心中微動,他伸出食指,輕輕點在木刀的刀脊之上,指尖混沌之氣流轉,無聲無息間,四道玄奧的封印被烙印其中!
第一道,堅若磐石,尋常刀劍難傷。
第二道,蘊藏一縷寂滅刀意,遇生死危機可自發護主。
第三道,感應氣血,若她日後踏上修行路,封印漸解,可引動其中一絲刀意助其感悟。
第四道,最為核心,乃是一點混沌種子分化之力,非至強外力或她自身修為突破至一定境界不可引動,是其最後的保命底牌。
這四道封印,是他能為這個“便宜徒弟”和這片綠洲留下的最後保障,倘若她最終沒有踏上修行之路,此刀可護她一世周全,倘若她踏上了修行之路,這四道封印可解燃眉之急。
“去吧,先練拔刀與歸鞘。”昊天收回手指。
柳如月用力點頭,抱著木刀,跑到院中空地,一遍又一遍,笨拙卻無比認真地練習著最簡單的動作。柳氏站在廊下,看著女兒,眼中含淚,滿是感激。
轟隆隆!
就在這時,綠洲入口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囂張的呼喝!
“滾開!不長眼的東西!”
“你們的領主呢?死哪去了?還不滾出來迎接王三爺!”
十幾騎彪悍的武者如旋風般衝入綠洲,為首一人滿臉橫肉,馬鞭揮舞,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躲避不及的百姓身上,頓時皮開肉綻,慘叫連連!
人群驚恐四散。昊天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麻煩,來得比他預想的還快。緩步走出小院,迎著那喧囂的馬隊而去。
“喂!小子!看見你們領主沒?”那為首的“王三爺”勒住馬,居高臨下,用馬鞭指著昊天,唾沫橫飛。
昊天站定,麵無表情,隻是緩緩舉起了手中那塊刻著“武”字的令牌。
“汝等何人?膽敢在沙泉官地放肆?”
王三爺和他身後的武者們都是一愣。
令牌?這小子是誰?原先那惡霸領主呢?
王三爺眼神狐疑地在昊天身上掃視,見他衣著普通,氣息不顯,頓時凶相畢露:“哪來的野小子!敢拿塊破牌子冒充?給我拿下!問出那混蛋的下落!”
十幾名武者怪叫一聲,紛紛拔出兵刃,策馬便向昊天衝殺而來!刀光閃爍,殺氣騰騰!
昊天站在原地,連眼皮都未抬一下。他甚至沒有拔刀。就在衝在最前麵的武者獰笑著揮刀劈下的瞬間——昊天動了!他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手中的黑刀連鞘都未出,隻是以刀柄為錘!
砰!砰!砰!砰!
沉悶的撞擊聲如同擂鼓!
快!快到極致!
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隻覺眼前一花,狂風掃過!
衝在最前麵的七八名武者,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上,胸口塌陷,口噴鮮血,慘叫著從馬背上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滾燙的沙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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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幾人嚇得魂飛魄散,勒馬急停,驚恐地看著如同魔神般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未曾動過的昊天!
王三爺更是肝膽俱裂!他實力稍強,勉強看清了一點軌跡,那速度…那力量…絕非他能抗衡!
“你…你…”他指著昊天,聲音都在哆嗦。
昊天目光如電,掃過僅存的幾個麵無人色的武者,最後落在王三爺身上。
“我現在,就是沙泉領主。”他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罷,你們武道館,有何貴乾?”
撲通!
王三爺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連滾帶爬地跪在昊天麵前,一股腥臊味瞬間彌漫開來——竟是嚇尿了!
“饒…饒命!領主大人饒命!”他磕頭如搗蒜,語無倫次:
“小…小的王三!是…是武道館…外圍…跑腿的!奉…奉館主之命…前來查看沙泉領主…是否…是否按時繳納‘供奉’…絕無冒犯大人之意啊!不知是您…求大人開恩!開恩呐!”
昊天厭惡地皺了皺眉,後退一步。
“供奉?”他捕捉到關鍵信息。
“是…是…”王三涕淚橫流,“每月…沙泉需向武道館上繳…百斤精煉赤鐵砂…或…或等價之物…”
昊天心中了然。果然,這就是那惡霸能在此作威作福的倚仗,也是這沙泉綠洲被盤剝的根源之一。
他掂了掂手中的令牌,看著腳下抖如篩糠的王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武道館?很好。”
“正好,本領主新官上任,還未曾拜會過貴館主。”
他俯視著王三,聲音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帶路。”
“本領主親自去‘拜會’一番,也好免去日後…不必要的‘誤會’。你說,是不是?”
王三渾身一僵,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親自去武道館?這煞星想乾什麼?
但他哪敢說半個不字?
“是…是是是!大人說的是!小的…小的”他忙不迭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牽過自己的馬,隻求離這殺神遠一點。
昊天瞥了一眼院中停下練習、正緊張地看著這邊的柳如月。他微微頷首,隨即翻身上了王三牽來的另一匹馬。
“駕!”
馬蹄揚起黃沙,在綠洲百姓敬畏複雜的目光中,昊天押著失魂落魄的王三,向著沙漠深處,走去。
“柳如月..倘若你踏上修行之路,也許我們有緣還會在見麵。”在昊天離去之時,在沙泉綠洲留下了一道陣法,護住了這片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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