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清辭為什麼要說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葉家遇到危機了?
不會是顧清辭乾的吧?
他何時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盛夏裡的腦子亂亂的,估計是葉晴晴太囂張了,引起公憤。
算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
“給你吃。”賀煜扯了扯她的衣角,語氣輕飄飄的。
賀煜竟然給她打飯了,令盛夏裡感到意外,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盛夏裡坐下,吃了起來。
看著她吃,賀煜心裡泛著甜蜜。
賀澤捂著心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賀煜。
他的心忽然甜的像翻糖蛋糕。
看來弟弟是真的喜歡她…
他從小就和弟弟有共感的能力,特彆是在一個場所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所以賀煜食欲不佳、鬱鬱寡歡時,他也感到鬱悶至極,悵然若失。
特彆是弟弟受傷,他也會疼…
盛夏裡變得有些心不在焉,這是最後一件襯衫了。
她總不能頂著這一件滿是油漬的襯衫等到發工資吧?
賀煜看到她輕蹙的眉間,指尖微動,想為她撫平,卻還是控製住了。
吃完飯,盛夏裡將餐盤端走,賀煜乖乖的跟在後麵。
經過謝瑾楠時,謝瑾楠抬起妖孽邪魅的雙眸,似笑非笑的勾唇。
對於盛夏裡一餐盤扣在了葉晴晴的頭上,令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野蠻、霸道、冷酷,她的性格竟如此對他的胃口,真讓人忍不住去靠近,想看看她跌落神壇的狼狽模樣。
然後質問她,為什麼不理自己。
身旁的傅寒聲默不作聲的在看戲,看她離開,鬼使神差下,長腿一邁,也跟著一並離開了。
回教室的路上,盛夏裡讓賀煜先回去,她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無非就是洗襯衫,襯衫的油漬得不到及時處理,就再也洗不掉了。
上次是滿身的血,這次又是油漬。
證據確鑿又怎麼樣?葉家和溫家家大業大,仍舊送不進監獄。
主角光環就是強大,她必須也強大起來。
這次陰差陽錯有顧清辭護著,下次又該如何?
盛夏裡的臉色沉了下去,來到洗手間,脫掉襯衫開始搓洗。
她裡麵穿了白色的背心。
十分鐘過去,襯衫的油漬並沒有被搓洗掉,相反麵積還越來越大了。
盛夏裡放棄了,索性直接穿在了身上,準備回教室。
剛轉過身,就看到了賀澤,賀澤靠在門邊,亦如昨天值日時靠在教室的門邊,氣質慵懶,玩世不恭。
他邪魅一笑,語調隨意。
“要不要我送你一件?”
盛夏裡冷冷開口:“不必了。”
怎麼哪裡都有他?這可是女廁所。
賀澤遺憾的點了點頭:“好吧。”
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盛夏裡緊跟其後,進了教室,全班人嘲諷的看著盛夏裡,議論紛紛。
不過是食堂對待葉晴晴一事。
盛夏裡無視了全班人,坐下後,拿出資料做題。
賀煜也跟著她拿出同一本資料,學著她的模樣,可當下筆時,卻愣住了。
他什麼都不會。
在看盛夏裡,她似乎什麼都會。
差距…
他不想和盛夏裡有差距。
賀煜鼓起勇氣扯了扯她的衣角,盛夏裡眼皮抬都沒抬,問他。
“怎麼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努力學習。”賀煜透著發絲的縫隙,琥珀色瞳孔亮晶晶的看著她。
盛夏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轉頭問了他一遍:“你真想學習?”
半年時間讓賀煜學習,這無疑是很難的一件事。
畢竟,賀煜連活著都不想活。
但她沒想到僅僅1天的時間,賀煜就主動提出來了。
難怪賀澤要跟她做交易,合著賀煜果然是靠一把傘黏上了她。
盛夏裡有喜有悲,將基礎的資料遞給他:“你先從這裡開始,把這裡的背下來,放學我教你題目。”
賀煜輕輕的翻開,嗯了一聲。
書頁上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的餘溫。
她真的好溫柔。
西沉的太陽正在舉行隆重的告彆儀式,火紅的晚霞染紅了整個天際。
葉晴晴沒來上課,溫檸似乎在陪著她,沒人作妖,時間轉瞬即逝。
放學後,盛夏裡準備收拾東西,似乎想到要教賀煜,她的動作一頓。
偏過頭,看向賀煜。
賀煜咬了咬唇,默背了一下午,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張了張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才輕聲道:“我背不出來。”
盛夏裡冷硬的聲音軟下來:“沒事,等你背出來,我在教你。”
話落,盛夏裡繼續收拾起書,與賀煜告了彆。
現在是下班時間,她就不陪著賀煜了。
賀煜答應下來,心裡下定了某種決心。
教室裡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賀澤單手插兜,等著賀煜收拾完。
他壓下心裡的激動,表現的毫不在乎。
是的,弟弟開始學習了,他都看到了。
盛夏裡果然是良藥。
以後再也不喊盛夏裡為醜女人了。
路上,盛夏裡打了個噴嚏,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忽然變得陰沉沉的,落下幾滴雨在地上,在她的眼角。
她的腳步頓了頓,聽到天上幾道雷聲,急忙躲進了路邊的圖書館裡。
雨點變成了線,既而又像一匹白練似的瀉下來。
好在她躲得夠快,屋簷下難免被雨砸到,她推門而入,頭頂的風鈴響了起來,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這是上周六來的圖書館,與傅寒聲還相遇了。
雨估計還得下一會兒,盛夏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把資料掏出來,開始寫。
距離月考還有4天,必須全掌握了才行。
學到忘我時,連身旁坐了人也未曾發覺。
傅寒聲從書架拿了一本書,坐在她身旁看了起來。
兩人都十分安靜,也未看對方一眼。
老板娘戴著耳機聽音樂,不經意間的一瞥,讓她趕緊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放大照片。
嘖嘖,傅少不是不接觸女人麼?兩次都和這個女人坐在一起??
可惜這個女人長的不咋地,否則兩人還挺般配的。
“把本子給我,我要把這個句記下來。”傅寒聲朝她伸出手。
盛夏裡嗯了一聲,把本子遞給了他。
傅寒聲摸了一下:“不是這個。”
盛夏裡哦了一聲,把手遞給他。
這時兩人才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特彆是傅寒聲捏了捏盛夏裡的手心,軟軟糯糯挺好捏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