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南鬆知義正詞嚴的拒絕了司馬霜,他說:“師傅護著你,我可不會慣著你,錯了就是錯了,今晚一事,怕是師傅也不會再護著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弟子了。”
驅邪變召陰,引得邪物作祟,險些殘害了尚書府上下,這事可不輕。
司馬霜似是不甘,司馬霜為自己減輕罪責,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然我犯了錯,但是我積極彌補,時刻護衛在尚書一家身旁,今晚的事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財物損失也很輕微。”
南鬆知冷冷笑了一聲,“若非有大能之輩喝退詭王,沒有人員傷亡?財物輕微損失?”
司馬霜暗暗咬牙,藏在袖子裡的右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刺進手掌心,仍在發力,拳頭連同手臂都在隱隱顫抖著。
她低吼著:“那你想怎麼樣?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願意看到的嗎?我也是出於好心,才為我的表親布陣,我怎麼知道陣法會變成召陰陣,沒準是誰偷偷摸摸的改了我的陣法,是要故意陷害我的!”
司馬霜說話的時候,眼神已經憤恨的看向洛明玉,暗指是洛明玉在搞鬼。
南鬆知也朝洛明玉看了一眼。
洛明玉正一副吃瓜看戲的姿態,被他們一瞧,便道:“在這推測,你們不會勘察現場,檢查旗子嗎?與其空口無憑,還是拿出點實際證據再來誣陷我吧。”
南鬆知收回了放在洛明玉身上的視線,重新投在司馬霜的身上,說:“你布的旗子,我早看過了,是出自你的手筆,是你自己學藝不精,彆想著把臟水潑到彆人的頭上!”
“我……”
“不必再狡辯了,這事我會一五一十的向師傅稟報。”
南鬆知說完,轉身就走。
南鬆知本想問問洛明玉,那個突然發現的大能是否跟她有什麼關係,因為其他邪祟都是被嚇跑了,那藏身在黑雲之中的詭王更是連麵都沒露就跑了,隻有洛明玉周身的那些邪祟是直接被抹滅了存在。
但一看洛明玉這發育不良的模樣,總覺得自己猜錯了,若是她真有這樣的關係,不說順風順水,也不可能混成這樣子。
司馬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又狠狠的瞪向洛明玉。
洛明玉輕哼,道:“彆不服氣啊,你要是那麼厲害,認定是有人陷害,大可直接找出真凶證明自己的清白,當然,不必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沒你要的答案。”
司馬霜氣的麵部表情都快失去控製了,低喊著:“不用你說,我也會找出真凶的,而你是最可疑的人,我遲早會揪出你的馬腳!”
司馬霜放完她毫無殺傷力的言語攻擊,也是扭頭就走,她要回去再看看她的那些旗子。
洛明玉無所謂的冷笑一聲,愛怎麼查就怎麼查,她倒要看看司馬霜要如何指鹿為馬。
冷笑過後,洛明玉抬頭看天,黑漆漆的夜幕,心中也有著疑惑的地方。
那個人到底是誰?
僅憑一聲喝令“滾”,詭王就灰溜溜的跑了,四個詭王之上有誰?
詭皇?
人家詭皇閒得蛋疼跑來人間當救世英雄?
想不通,不想了,需要她知道的事情,遲早會知道的。
洛明玉從大門往院子裡麵走,見小紅急匆匆的從安置春梅的屋子裡走出來。
這春梅,誰都說是夫人的心腹,估計人家夫人自個還沒有緩過來呢,哪記得還有個春梅在她這梅園裡。
瞧小紅這神色慌張的模樣,沒準是春梅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不好了,春梅姑姑……春梅姑姑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可嚇人了。”
這不,小紅一開口就是春梅出事了。
洛明玉隨著小紅踏進了屋子裡,一丫和五丫這兩個丫鬟侯在一邊,春梅就躺在床上。
春梅不複洛明玉記憶裡的模樣,此刻白發蒼蒼,滿臉皺紋和老年斑,整整好了幾十歲,好似八十幾即將消亡的老奶奶。
“什麼時候的事情?”
洛明玉開口詢問,一丫和五丫明顯一哆嗦,特彆是一丫慌張的很。
春梅是夫人的人,一丫想著討好,托春梅的關係把她給從梅園調走,所以她來伺候昏迷不醒的春梅。
也就目睹了春梅從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突然變成了老嫗的畫麵,嚇得她當即就腿軟。
接著進來的五丫也是抱著和一丫的心態來找春梅的,也看到了春梅的慘狀,也是嚇得不輕,發出了一聲喊叫。
小紅聽見了便過來查看,見如此模樣才急忙去找洛明玉。
一丫和五丫不敢作答,小紅便回複道:“是剛剛發生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春梅姑姑就變成這樣子。”
洛明玉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春梅這樣明顯的油儘燈枯之態,極有可能跟老頭附身幾十年的緣故,老頭一抽身,她的身子也跟著不行了。
但不好說,如果反噬這麼嚴重的話,老頭立即的當日,春梅就不應隻是昏迷,而是立即顯露這個姿態。
忽然,洛明玉發現了一處違和感,便快步上前查探,止步於床頭,注視著春梅眉心處的一顆小黑痣。
小紅也跟隨洛明玉來到床頭前,看著春梅這淒慘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問:“小姐,春梅姑姑是不是撞邪了?”
今晚的尚書府怎麼看都不太平。
洛明玉指了指春梅的眉心,問:“春梅姑姑之前有這顆痣嗎?”
小紅隨著洛明玉的手指望著春梅的眉頭,搖頭,納悶了,說:“小姐,我沒有看到什麼痣呀?”
果然。
這顆痣隻有洛明玉能看到,彆人看不到。
洛明玉當即伸手去扯“黑痣”,滑不溜秋的一下子從洛明玉的手中給逃脫,在空中化作一道黑影,黑影逐漸化成人形,逐漸清晰,先是化成老頭的模樣,然後變成了英俊青年。
原來是老頭沒有完全消散,留了殘魂,當他清醒過來時,便又已經在春梅的身上,並且沒有任何阻攔,他可以隨時離開。
既然能離開,老頭便不用再依附在春梅的身上。
於是乎,老頭便不道德的吸了春梅的陽氣,修補他的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