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新,代理促銷:法醫實踐理論大全,積分僅售:5000!】
嗯?
楚天青有些疑惑。
我這是觸發什麼關鍵詞了嗎?
怎麼現在給我推送東西?
還是法醫?
我這活人都看不過來,哪兒有時間去看死人?
再說了。
誰家醫院有法醫?
你倆是一個部門嗎!
人家是在司法鑒定機構工作的!
還有這代理促銷什麼意思?
你還接上外快了?
【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
“不要白不要!”
“反正就5000積分。”
楚天青趕忙點了購買,心中也是尋思道。
現在法醫這麼不好過嗎?
正尋思著,下一秒,大量的法醫知識猛地湧入腦海。
其實法醫的很多知識與臨床醫學是相通的,臨床醫生轉行法醫也有一定的優勢,就像楚天青前世的一個同事。
那家夥原本是急診科的骨乾,卻因為受不了三班倒的作息和永無止境的醫患糾紛,在一次夜班連軸轉36小時後,直接把白大褂往主任辦公室一摔,轉頭就報考了司法鑒定中心。
楚天青揉著太陽穴回憶,那家夥在司法鑒定所實習滿一年,硬是通過了那個變態的轉崗考核,還真讓他成功上岸了。
穿越前最後一次聚餐時,那個已經轉行成功的法醫同學舉著啤酒杯跟他吐槽:"你以為我們天天都跟電視劇裡似的解剖屍體?扯淡!"
"沒命案的時候,我們跟片兒警沒啥區彆。"
同事掰著手指頭數:"幫老太太找走失的貓,調解鄰裡糾紛,給打架鬥毆的驗傷定級,最離譜的是上周。”
同學灌了口啤酒:“我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就為了給兩個村爭一頭牛的歸屬權做鑒定!你說我學了七年臨床,就為了判斷這牛到底是誰家的?”
想到這裡,楚天青不禁失笑,但隨即,他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如果自己穿越了,那原來的身體呢?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他渾身一顫。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副畫麵。
那位同事戴著橡膠手套,正站在解剖台前,而台上躺著的赫然是"自己"的屍體。
"不會的"
楚天青用力搖頭,試圖甩開這個荒誕的想法。
畢竟自己隻是腦袋受傷,根本用不著解剖吧?
可越是否認,那個畫麵就越發清晰。
同事拿著解剖刀,正在記錄:"死者楚天青,男,28歲,體表無外傷"
“楚小友,楚小友!?”
孫思邈蒼老而急切的聲音將楚天青從可怕的想象中拽了回來。
老道長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擔憂,枯瘦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方才"
孫思邈狐疑道:“一會兒莫名發笑,一會兒又麵露驚恐,可是身體不適?”
楚天青這才驚覺自己額頭已布滿冷汗。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無妨,隻是突然想起些往事,孫真人,您剛剛說什麼來著?”
楚天青看向孫思邈,趕忙轉移話題。
“哦。”
孫思邈也沒有過多在意:“貧道剛剛是想問,若那人真的是小友所說的漸漸凍症,那該如何醫治?”
“不用醫治。”
“不用醫治?”
孫思邈有些意外:“難不成,他那病也會像風寒一般,可以自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這病,沒法治,是絕症,死症。”
見孫思邈麵露困惑,楚天青解釋道:“治病首先要找到病因才可以,但漸凍症卻如同霧裡看花,始終看不清病因何在,同樣,受損的神經元又是不可再生的,這就如同斷掉的腿,一旦失去,便無法再生,所以說,這病,沒法治。”
聽到這番解釋,孫思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的確,找不到病因,便做不到對症下藥。
更何況,自己是第一次知曉這種病,對其完全不解,更是無法下手。
孫思邈麵色凝重,忍不住又問道:“既然無法醫治,那可有辦法減輕他的痛苦。”
“有啊。”
楚天青突然笑了:“有一種藥可以緩解他的痛苦。”
“什麼藥!?”孫思邈忙問。
“砒霜。”
“”
孫思邈瞬間僵住,雙眼瞪得老大,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看到孫思邈那般驚訝的樣子,楚天青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若是放到現代,通過藥物,手術,儀器等一係列的專業治療,的確能夠緩解一些漸凍症帶來的痛苦,甚至還能夠延長壽命。
而當神經科學與生物技術取得突破性進展,沒準兒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但若是放在唐朝
那就隻能眼巴巴的等死。
一點兒希望都沒有。
楚天青歎了口氣,繼續道:“這漸凍症可謂是極其折磨人,患者不僅要承受肌肉萎縮、呼吸困難等生理折磨,更要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目睹自己逐漸失去行動、溝通、自理能力,直至被 “凍” 在軀殼中,而大部分患者也會因呼吸肌麻痹,最終活活把自己憋死。”
“這種病,沒有盼頭,沒有希望,隻有痛苦。”
說到這兒,一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兩人之間的石案上。
簷角垂下的冰淩在陽光下滴著水,每一滴都像在倒數計時。
最長的冰棱尖端,一滴水珠將落未落,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孫思邈靜靜的坐著,眼神有些失焦,他緩緩拿起那片枯葉,枯瘦的手指輕輕描摹著葉脈的紋路。
突然,老道長猛地攥緊葉片,乾枯的葉脈在他掌心碎成齏粉。
“天下不會有治不好的病!”
孫思邈霍然起身,驚飛了簷下的麻雀。
老道長雪白的須發在陽光下顫動,渾濁的雙眼此刻卻亮得驚人:“隻是尚未尋到方法而已!不能因為此病難治就不治,若醫者都如此畏難,那醫道又何談發展?”
說著,他轉身看向手道。
“今日與小友論醫,貧道如撥雲見日,多有啟發,既然已知是督脈受損,那自然要從通經活絡入手。”
說著,孫思邈拿起放到一旁的藥簍,動作利落地背在肩上,隨後對楚天青拱了拱手道。
“貧道先回去想想醫治之法,改日再和小友繼續探討醫術。”
不等楚天青回應,孫思邈已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老神醫堅定的背影,楚天青也是忍不住感慨。
“這才是大醫啊。”
“嘖!”
“如此品性得個大黃袍不應該嗎!”
“尉遲敬德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兒!”
與此同時,長安城西市的藥鋪裡。
“阿嚏!!”
正在抓藥的尉遲恭猛地打了個噴嚏,震得櫃台上的藥秤都晃了三晃。
這位黑臉將軍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濃眉倒豎。
“哪個王八蛋在編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