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或許不清楚，但程方秋對於未來的走向知道個大概，現在這位李部長答應能護住自己。
說不定過了兩三年，等到李部長退位後自己日子和其他差不多，更何況林生旭被舉報後。
他也逃不到香江在申城隻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自己做主就行。”
程方秋：“我希望等我上船走後，你們再開展行動。”
“嗯。”
離開軍區後，徐力明不得由衷佩服程方秋的魄力，自從程母離世後，程家重心就轉移到申城了。
徐力明開口：“我陪你去街道辦吧。”
雖說隨軍證明程方秋已經拿到了手，但街道辦難纏，在下鄉名單上更是不看情麵，他陪著去也能震懾一下。
街道辦是在外灘街道辦。
工作人員見到程方秋，眉頭直皺，語氣不耐煩地問：“程方秋，你打算什麼時候下鄉，真的要拖到最後讓我們強製送你下鄉嗎？”
下鄉是有時間限製的，從通知到下鄉不能超過半個月，眼瞅著還有幾天就到半個月，城裡還沒下鄉的就剩幾個。
程方秋眉眼彎彎：“我是來更改下鄉名單的，下鄉原定的就不是我，街道辦也不知道收了什麼好處改成了我。”
下鄉人員名單是從上邊傳下來的，街道辦負責執行和催促，同時也有改名單上名字的權利。
林生旭不知道塞了多少好東西。
才把林聽聽的名字劃去改成自己的。
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不承認收了任何好處，紅著張老臉，“瞎說什麼呢，我們可沒收什麼好處。”
程方秋神色平淡，她不想和街道辦起過多的爭執，從包裡掏出去海島的隨軍證明：“後天我就要隨軍海島了，名單你們還是自己改回來吧。”
“隨軍，你要隨軍去海島？”
徐力明見街道辦人員完全不相信，露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威嚴開口：“有什麼問題嗎？程方秋同誌是遠山島第二團長陸沉淵的妻子。”
程方秋疑惑。
陸沉淵居然在海島上當團長？！
“團長？！”
“有什麼問題嗎？”
街道辦工作人員雙手接過程方秋手中的隨軍證明，確認真實信息後，露出尷尬的笑臉：“應該是個誤會程方秋同誌。
應該是街道辦其他婦女把林聽聽錯認成了您，我們立馬更正下鄉名單，催促林聽聽下鄉。”
程方秋也沒多說什麼，見風使舵太正常不過。
誰讓陸沉淵是團長級彆。
雖說陸沉淵是遠在海島上的團長，可團長就是團長，全國上下也沒幾個像陸沉淵這樣年輕的團長。
徐力明提醒道：“希望你們後天直接讓人強製下鄉。”
“好的好的。”
解決完街道辦的下鄉名單，程方秋心情格外舒暢，開口道：“晚上，我請你去國營飯店？”
“我請你。”
程方秋搖頭：“你是客應該我請你。”
“你都把申城家產捐了，還是我請你，身上的錢都留著吧。”
聞言，程方秋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申城財產確實是全部捐了出去，可是祖宅還在啊，世家底蘊講的就是那些收藏的財產。
“你笑什麼？”
程方秋拍了拍徐力明的肩膀，“我們倆家祖上就是遠親，你們家沒有祖傳留下來的東西嗎？”
“不知道……”
徐力明是真不知道，他爸爸在徐家排行老三，上頭還有個大三歲的親生哥哥，祖宅的東西輪不到他知道。
“嗯……”程方秋仔細思考著，該怎麼來形容自己身上的財產價值，壓低聲音：“程家祖傳的東西價值比申城還要多。”
徐力明是自己人她能放心大膽的直說。
另一邊，林家。
林聽聽已經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部用東西打包好，笑容滿麵地挽著林父的手，“爸，等程方秋下鄉後，她房間裡那些東西能不能全給我？”
“除了那個手鐲，其他都可以給你。”
程方秋房間裡的珠寶首飾全部加起來也沒祖傳手鐲三分之一值錢。
“等程方秋下鄉，我就搬到她房間去！”
整棟宅子就數程方秋房間最大，衛生間，書房，衣帽間，沙發，電視機，應有儘有。
林生旭點頭。
他買了三個月到香江的船票，搬上搬下的也住不了多久，林聽聽想要搬房間就隨她去。
“好耶！”
林聽聽眼眸閃過得意，鄉下的日子她過夠，不能隨便用電用水，想要喝水得去公社的公用井裡打水。
“爸，你說程方秋會不會受不了苦日子偷偷從城裡跑回來？”
“不會。”林生旭不急不緩開口：“我特意讓街道辦安排到貴省那邊去下鄉，貴省下鄉點是在窮苦撂倒的山村裡。”
下鄉是由當地知青辦負責接送的。
“貴省那邊？”林聽聽咽了咽口水，她雖沒去過貴省，可在書上看到過，家家戶戶隻能靠種田維持生活。
她以為林父會暗中操作讓程方秋在北方下鄉。
北方擁有很多重工業廠區，那邊下鄉條件比南方要好很多，不缺吃的東西，隻需要乾活就成。
“覺得我太狠了？”
“不不不，”林聽聽連忙否認。
“我入贅到程家受到白眼，人人厭棄，讓程方秋去受受苦怎麼了？頂多五六年就回來了。”
林聽聽委婉附和。
此時，程方秋出現在一樓客廳，見兩父女在聊天，突然出聲：“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呢？”
說好她請徐力明到國營飯店吃飯的，沒等兩人走出申城軍區，徐力明就收到京城急報。
讓他去一趟南城執行任務。
南城離申城不遠，坐火車三四個小時能到，碰巧最早一班車就是晚上的，明天的班車是下午。
徐力明顧不上吃飯坐火車離開。
分道揚鑣後，程方秋去了趟徐力明開的房間把東西全部收進空間裡，坐黃包車到了家。
林生旭聽見程方秋的聲音還算鎮靜。
林聽聽卻瞪大了眼珠子，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不是明天的飛機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程方秋淡笑道：“後天就要下鄉，我特意改了機票時間，明天在家裡先把東西給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