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大一口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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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放心吧,我好得很。師父不也給你傳信了嘛,這就說明我沒什麼事。”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薑吟嘯就來氣,當時他滿懷希冀地打開密信,上麵隻有龍飛鳳舞幾個大字“死不了,彆來煩。”

他對那個人料事如神已經不驚訝了,但是重點是這是死不死的問題嗎?人都這樣了,就算不死,那萬一一直昏迷不醒,落下個殘疾癡傻的後遺症,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滿城大夫都束手無策,唯一一個能救的還不靠譜,他怎麼可能不憂心。

“爹,你知道想殺我們的人是誰嗎?”

薑風眠話鋒一轉,氣定神閒地樣子仿佛談論的是一件家常小事。

薑吟嘯一聽神情立刻變得嚴肅,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卻被薑風眠打斷。

“彆想著敷衍我。”

薑吟嘯看了看這幾個兒女,隨後歎了口氣,對屋內的下人們道:“你們都先下去。”

“是。”

青玉轉身合上門,守在屋外。

“那天晚上,我帶人搜查了城郊,找到了幾具屍體,七竅流血的死狀都很奇怪,疑似是中毒。還活捉了幾個,但等到要審問的時候都自殺了,隻有一個被卸了下巴攔了下來。帶回來嚴刑逼供,最後隻交代了一個人”

薑吟嘯說到這時,有些猶豫。

“是三皇子吧。”

薑風眠替他說了下去。

“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薑吟嘯驚愕了。

還真是他,其實薑風眠就是隨口一猜,但看這個結果她已經能想到很多事了,比如六皇子和李安意的結盟,嫁禍給三皇子算不算是李安意的投名狀?

“我猜的。”

薑風眠咧嘴一笑,揚揚下巴表示得意。

薑吟嘯忽然反應過來不能再閨女麵前失了氣勢,輕咳了幾聲,正了正神色開口道。

“的確,那人交代的就是他。”

“三皇子為何要這麼做?按理來說他與侯府有婚約,這麼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薑雲崖聰明的腦袋又占領高地了,一下就發現了問題關鍵。

“這紙婚約是太後賜下的,可他若是對這紙婚約不滿對太後不滿呢?”

薑月容稍加思索,又一下找到關鍵。

雖然跟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的確是三皇子的真實想法。

薑風眠沒有說話,也沒有指出他們在倒推一個錯誤答案。

畢竟三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可以借此機會讓他爹去鬨上一鬨,無論是皇帝麵前還是太後麵前,隻要把局勢攪和得更亂,就可以開始渾水摸魚了。

“爹!這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是沒把我們鎮遠侯府放在眼裡,也沒把你放在眼裡,更沒把阿姐放在眼裡!他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我們要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寫上一紙禦狀咱給他告上去!”

沉默許久的薑風眠突然猛拍桌子,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

“今天他敢挑釁鎮遠侯府,明天他就敢挑釁皇帝,那後天他不得造反呐!”

這雖然是歪理,但是好像又有點道理。更何況鎮遠侯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他,對他侯府的人動手真當他死了嗎?!

他隻是感覺哪裡好像不對勁,是不是有點太順理成章了?

但是薑風眠壓根就沒給他思考的機會,催促著他去上書告禦狀,還特意叮囑要寫她生命垂危臥床不起最好描述得慘烈一點,一定要聲淚俱下大吵大鬨。

剛把她爹送走,一回頭就對上了她大哥的視線。

“小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雖然小妹平時的性格就有些跳脫,但她今天反應太激烈了,就好像知道些什麼,然後有意把他們往那個方向引導。而且這整件事都隱隱透露著不對勁。

恰巧被活捉,恰巧剩下一個活口,又恰巧在逼問下供出三皇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三皇子真的城府深沉就不該在離宮的路上動手。

不愧是她大哥,真聰明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隻是覺得三皇子這個人邪門得很,我不喜歡。不喜歡就想要踩一腳呀。”

薑風眠說得很直白,也沒有什麼邏輯。

但薑雲崖信了。

更準確的說,是他相信一個能讓他家小妹這麼討厭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那他到底是不是罪魁禍首已經不重要了。至於真正藏在幕後的人,小妹她或許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樣的信任對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聽起來有點可笑,但他相信她有能力去做到。

“你說得對。”

薑雲崖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笑容,這幾天養得不錯氣色好了不少,笑起來更是如沐春風,恍若有了幾分當年的風采。

“兄長比之前看起來好多了。”

薑月容感歎道,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簡直令人望而生畏,彆說出門了就是去看望也要吃上閉門羹,她也是許久都未見過兄長了。

“那是,可多虧了我的藥。”

“嗯?不是阿鳶師父做的嗎?”

師父要是做成那樣就該閉關歇業了。

“一脈相承,師父會的我自然也學了不少。”

薑風眠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就放心把大哥交給我吧。就算過程可能會略有波折,但結果保準能讓他完完整整地站起來。”

“相信阿鳶肯定能做到。”

薑月容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阿姐,這些藥膏給你,都是止疼去疤的,用上幾天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就都會消失了。”

薑風眠把些瓶瓶罐罐都塞進了她的懷裡。

薑月容卻拒絕了,“都是些小傷,留不留疤痕也不重要。我已經找過父親了,告訴他我要學武。”

薑雲崖神情微訝,這件事他剛知道,卻也不意外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是曆經了生死,更何況他這個妹妹從小就耐不住性子膽子也大得很,射箭騎馬更是遠勝於他,那時候就有人調侃,都說一般將門都是男兒繼承衣缽,他們家倒是反過來了,兒子文弱,卻有個將門虎女。

他一直以為自家妹妹會習武,沒想到最終選擇了深居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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