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回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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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下子來了興趣,她拍拍自己的床:“坐下慢慢說,反正一時半會兒她不會出來。”

趙諾誠沒有坐下,猶豫片刻講述起來:“我的女兒叫趙雨,三年前,她20歲,正在讀大學。

“她談了一場戀愛,告訴我她和那個人的感情很好,他們打算等她一畢業就結婚。”

結婚,一聽到這個詞,周末突然想起她之前也差點結婚,而決定和彆人結婚的那段時間,她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般。

不知道這個女孩和她一不一樣。

趙諾誠的眼神中帶著對女兒深深的懷念:“我一向支持她的決定,不反對她想做的任何事,可是這一次例外。

“我見過那個男人,他的眼神裡帶著我不喜歡的東西,我反對他們在一起。

“我們因此大吵一架,她甚至一度和我斷了聯係,最後我終於妥協。

“可是沒過幾個月,她竟然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告訴我她因為失去孩子痛苦萬分,無法再活下去……她說要和我永彆。”

李裟眼睛一亮,追問道:“然後呢?”

“我當然不相信,她隻告訴我她談了一場戀愛,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什麼孩子!如果真的發生了這麼多,她怎麼可能會不告訴我?”

趙諾誠的眼神中滿是恨意:“我匆忙趕到這座她上大學的城市,可是學校告訴我她幾個月之前就退學了。

“我找不到她,就去找了她的男朋友。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的男朋友已經結婚了。之前她男朋友的老婆鬨到學校,把她打到流產,害得她被學校勸退。”

趙諾誠滿臉痛苦,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頭:“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早一點過來,如果我早一點過來找她……我早就應該知道她一個人經曆了這麼多……”

趙諾誠握緊拳頭,一下下砸著自己的頭。

李裟問:“後來,你找到你的女兒了嗎?”

“沒有,”趙諾誠機械般搖頭,“我找遍了每一個地方,用儘了所有辦法,可是我沒有找到她,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

“我報複了那個男人,我讓他身敗名裂!”趙諾誠聲嘶力竭,“可是沒有用,沒有用!”

“不對啊,”周末聽完趙諾誠的講述,反而覺得莫名其妙,“她被壞男人騙了,被壞女人打了,這些確實足以讓她變成怨靈,但是她變成怨靈之後為什麼會纏著我呀?”

“我不知道,”趙諾誠茫然抬起頭,“隻是我成為玩家之後,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我女兒的氣息,所以我今天才會叫紙片人去找你。

“我沒有想傷害你,我隻是想問問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她的氣息?”

趙諾成絕望地站起來,搖搖頭:“看來你也不知道。”

突然,趙諾誠一把抓住周末的手臂,拚命搖晃:“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叫我女兒出來,我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用的,”李裟的語氣毫無起伏,“怨靈是沒有記憶的,它們隻殘留著一些本能,基本上無法正常交流。”

周末按住趙諾誠的手臂:“就算她不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我也會想辦法把她叫出來。”

說完,周末一下子跳上床,倒頭就睡。

李裟小聲解釋:“怨靈藏在夢境裡,隻能通過夢境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末的呼吸開始變得綿長,她睡著了。

趙諾誠和李裟站在床頭,一動不動地等待。

周末又開始做噩夢,夢裡的劇情模糊不清,夢裡的人也模糊不清,周末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感受到朦朧的恐懼。

一隻冰冷的手摸上她的脖子,周末猛地睜開眼睛,身後的趙諾誠和李裟瞬間撲上來,一起抓住周末身上的女人。

女人的兩隻胳膊分彆被趙諾誠和李裟抓住,動彈不得,她拚命掙紮,發出劇烈的慘叫聲。

周末坐起來:“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麼非要來殺我?”

“我殺,”女人說話斷斷續續,“我要殺了你,你逃不掉,我要殺了你!”

李裟把女人按在床上,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瓶子,把裡麵的藍色液體倒在女人頭上:“放心,這個東西不會傷害她的身體,隻會讓她冷靜下來。”

果然,女人乖乖坐在床上,不再掙紮。

周末湊過去:“你說話呀,你為什麼非要殺我?”

“我知道為什麼。”

李裟說:“她心裡存著非常大的恨意,記著自己有想殺的人,但是忘記了自己要殺的是誰。

“因為某一次陰差陽錯,你和她有了交集,她的怨靈附在你身上,導致她誤認為自己要殺的人是你。”

趙諾誠雙眼寒淚,她一會兒撫摸女人的臉,一會撫摸女人的頭,最後把女人抱在懷裡:“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趙諾誠的眼淚啪啪啪噠,像下雨一樣滴在趙雨的身上。

趙雨愣愣坐著,她那血紅的雙眼中滴出眼淚。

她的臉被抓撓出的血痕籠罩,可是在她的眼淚衝洗之下,一張屬於人類的臉龐露了出來。

她朦朦朧朧的身體也逐漸變得真實,白色的裙子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最後她坐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除了她沒有腿。

“怎麼會這樣,”趙諾誠淚如雨下,“雨兒,你的腿怎麼了?”

周末看看若有所思的李裟,又看看坐在床上的趙雨,突然,消失已久的記憶回到她的腦海。

“我想起來了。”周末說。

李裟和趙諾誠的視線一起投向周末。

“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去公司上班的路上,碰到一個女人正在打小三。”周末回憶著,“她帶著一大群人,那個被打的女孩的衣服幾乎被她們扒光了。”

“我上去製止她們,報了調查局,還把我自己的衣服給了她。

“怕她繼續被騷擾,我把她送回了家,還和她聊了好長時間。她告訴我,她被男人給騙了,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周末越說記憶越清晰,當年記得的場景全部浮現在眼前:“我臨走前聽見她喃喃自語,她說她如果死了,一定不是自殺。

“她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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