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君逍遙這個勞改犯、假少爺,送的一幅破畫,竟然至少價值一個億。
他是怎麼舍得的?
他……
他又是哪來的這麼多錢?
偌大遊輪甲板上麵,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劉盼盼。
她不僅僅傻了眼,更是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尿都要流出來了。
她剛剛真的以為那幅古畫是地攤貨,最多值十幾塊錢。
所以不僅僅往畫上麵吐了口水,而且還狠狠踩了幾腳。
而剛剛那位古董鑒定大師說了,如此名畫,摸一下都至少要上百萬,自己這麼做,豈不是讓古畫價值折損了幾千萬?
老祖宗啊。
如果君逍遙真要自己賠償怎麼辦?
幾千萬啊!
就算自己從李白時期就去站街,每個月來大姨媽都不休息,站到現在也賠不起啊!
劉盼盼被徹底嚇傻了,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
可君逍遙卻沒有搭理她,而是笑容玩味的看向了一旁同樣被嚇傻了的孫意翔。
隨著指了指波濤洶湧的錢塘江。
“孫意翔,愣著乾嘛?”
“請吧,開始你的表演。”
孫意翔聞言,身軀也開始抖了起來。
他一想到自己剛剛和君逍遙打賭,說誰輸了誰就跳錢塘江的裝逼話語,就後悔到腸子都直接青了!
也終於是深刻體會到了那兩句逼界古話的含義……
裝逼遭雷劈!
沒實力就彆他媽裝逼!
可現在這麼多同學看著,難道自己要說話不算話?
這多丟臉啊!
但如果說到做到的話,就真的要跳進錢塘江,那又是九死一生啊!
孫意翔為難到了極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便在此時。
“君逍遙。”
“翔哥和我們,隻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有剛剛起哄,說輸了也要跟著跳江的同學站了出來,說自己是開玩笑。
“就是,我們大家好歹是同學一場,和你開開玩笑而已,你用不著這麼咄咄逼人吧?”
“就算你輸了,我們也不會逼著你跳江的。”
“君逍遙,做人可不能這麼小氣。”
又有幾個同學站了出來,然後開始指責君逍遙。
純純的道德綁架。
然而。
“我咄咄逼人怎麼了?”
“我小氣又怎麼了?”
“彆他媽那麼多廢話,馬上給老子跳下去。”
君逍遙一邊說話,一邊用冰寒的目光,才能這些同學的身上一一掃過。
聲音也是越來越冷。
“剛剛打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
“全部給老子乖乖跳下去。”
“不然的話,老子親自把你們一個一個扔下去。”
君逍遙何等實力?
在監獄裡麵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能嚇得十幾個武道大宗師乖乖跪地。
何況孫意翔這些普通的小逼崽子?
此刻被他的眼神掃過,孫意翔等人頓時渾身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去看君逍遙。
幾個長得還算水靈的小姑娘,甚至內褲都被嚇濕了。
可還是沒人膽敢跳江。
畢竟遊輪是停放在錢塘江入海口位置的,這裡的浪潮最為凶猛,輕輕鬆鬆便有十幾米之高。
世界遊泳冠軍來了,跳下去都不一定能夠活命。
“孫意翔,你不是很喜歡出風頭麼?”
“來,就由你率先給他們打個樣吧。”
君逍遙突然冷笑,然後快步走到了孫意翔的旁邊,抬手就抓住了他的後脖子,把他像是小貓小狗一樣拎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孫意翔嚇得都破音了,不斷掙紮。
可卻沒有半點作用,很快就被君逍遙拎到了甲板邊上。
下一瞬。
“走你!”
君逍遙輕輕一笑,作勢要將孫意翔扔進錢塘江當中。
其實也就隻是想嚇嚇他,逗逗他,讓這小逼崽子漲漲記性。
再說了,李詩雨還在旁邊看著,今天又是張偉這個好兄弟訂婚的大日子,君逍遙也不想真的殺人。
嚇嚇這孫意翔,添點樂子就好。
“啊。”
“救命啊,救命啊。”
“嗚嗚嗚嗚。”
孫意翔還以為君逍遙要來真的,直接就被嚇哭了。
大便、小便,也是嚇得噴湧而出,瞬間就淌了一地。
“自己跪下來把這打掃乾淨,我就放了你。”
君逍遙輕蔑一笑,把孫意翔把屎尿當中一扔,然後瀟灑轉身。
這時諸多同學們也反應了過來,知道君逍遙隻是想嚇嚇他們,玩玩他們,頓時就長鬆了一口氣。
也為自己之前對君逍遙的嘲諷,感到後悔和知錯,紛紛上前向君逍遙道歉。
君逍遙也並非真正小氣之人,眼看那些同學們都誠懇道歉,也就沒打算再為難他們。
這時張偉走到了君逍遙的麵前,手裡小心翼翼的捧著李白那幅古畫。
“君哥,這畫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您還是收回去吧。”
君逍遙瞪了他一眼,一拳頭就捶在了他肩膀上。
“什麼您不您的?沒拿老子當兄弟?”
“把畫收著。”
“一份小小的心意而已,不用去在意它的價格。”
張偉聞言,心裡頓時感動到了極點,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君逍遙,久久不願撒手。
不遠處。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兄弟,李詩雨頓感時光倒流,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
隻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更是目露複雜。
她很聰明,想到君逍遙之前打了陳飛以後,那無所謂的態度,想到君逍遙隨隨便便就送了副上億的古畫當禮物。
頓時就已經猜到,六年過後的今天,君逍遙已經今非昔比。
他肯定成了某個有身份,又有地位的超級大人物。
而自己?
出身普通,家境卑微,的確已經遠遠配不上他!
隻不過李詩雨向來是敢愛敢恨的性格,即便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君逍遙,也並未放在心上!
她隻想了結自己六年來的唯一心願,當君逍遙一天的女朋友!
於是壓下心中的複雜,換上笑臉,又走到了君逍遙的身邊,滿臉幸福的拉上了君逍遙的大手!
看到這一幕,諸多同學們立即開始起哄。
有人喊起了‘嫂子’,有人叫嚷著‘親一個’。
一旁。
看到這一幕,劉盼盼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既恨君逍遙身邊的人不是自己,又恨君逍遙這王八蛋怎麼坐了六年牢出來,身份地位好像還比以前要高了?
甲板邊緣,坐在屎尿裡麵的孫意翔,也在此刻回過了神。
隻是他不但沒有感激君逍遙的不殺之恩,反而是因為丟臉丟到了極致,而雙目充血,滿臉怨毒。
他快速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狼爺,是我,小翔啊。”
“我被人欺負了,您能過來幫我找回場子麼?”
孫意翔打去電話的人,叫做趙獨狼,曾經是餘杭市赫赫有名三大宗師之一,趙虎臣的一個義子。
雖說現在趙虎臣被那不知名的閻王爺九刀虐殺了,但虎臣集團的勢力,卻隨著他的慘死,而有了提高。
趙獨狼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餘杭市內,沒幾個人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