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來這一套。”
陳不凡不以為然,“老子缺的是玄陰寒玉,不是你這天星石,你看到沒,通靈草都多到用不完。”
“沒有玄陰寒玉,就彆說什麼融靈的事,說不定要等多久才能尋到,能不能活到那天都難說。”
男子急了,伸手欲去扯陸逸,“你看,你看,你還是安若溪的師公呢,她的道侶一點都不尊重你,融靈是大事,他也不放在心上。”
陸逸手腕一翻,夜穹握在手中劈出一劍,厲聲道,“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動腳。”
夜穹還是匕首,不知道怎麼變成劍,要不然陸逸這一劍怕是要了他的命。
“嘖嘖沒有一點寒月女帝道侶的涵養。”
男子嘟囔道,“靈氣在這裡可是保命的重要手段,我們就聊個天至於用到靈氣嗎?”
陸逸並不理他,剛才一劍除了嚇男子,也是為了測試那石柱的眼睛是否有監控功能。
果然,石術的眼睛快速轉了過來,盯了他一會兒見沒有其它動作,又緩緩移開視線。
誰知剛移開,又猛地轉過來,這樣來回幾次之後,才恢複到正常。
“不說那麼多了,天星石加一兩靈沙。”
男子有些不甘心,繼續討價還價,“實在不行我就走了呀哈。”
陳不凡笑了笑,“再加千毒蜈蚣的毒液!”
“你他媽的真以為這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
男子個人才能將千毒蜈蚣的毒液瓶奪回,“如果是安若溪來賣,看在美人的麵子也許老子就同意,你一兒狼崽子也想框老子?”
陳不凡可不是嚇大的,血狼突然從背後伸出頭,張開血盆大口。
男子臉色變了又變,又做出了讓步。
最終,陳不凡用一件狼毫法衣換了千毒蜈蚣的毒液與天星石,男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加一兩靈沙。
等男子罵罵咧咧地離開之後,陳不凡哈哈大笑,“賺大好,安若溪用上這千毒蜈蚣的毒與自身融合後,同境可達無敵。”
不遠處的男子聽到笑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交易以完成,後悔也來不及了。
“低調一點。”
陳不凡不以為然,“在外麵低調一些是好事,在這裡越低調死得越快。”
陸逸輕歎了一口氣。
“師公彆急,現在就差玄陰寒玉了,說不定會就能碰到。”
陸逸確實有些急,如果築基期不能融靈,就無法達到金丹。
他的修為增長之快,遠超囚籠之的任何人,可任何人也沒有當回事。
在這裡生存下來的人,誰還沒有一點機緣。
不多時,天橋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陸逸仔細觀察著這裡的每一個人,發現來這裡的人大多結伴,而且格外的小心。
就在他出神之際,喧鬨的天橋集市突然陷入死寂,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嘩啦——嘩啦——"
臨近的地橋上傳來鎖鏈拖行的聲響,每一聲都像鈍刀刮骨般刺耳。
那鎖鏈似乎重若千鈞,在地上拖出深深的溝壑。
陸逸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正從地橋方向蔓延過來,讓人不寒而栗。
天橋上的所有人同時造反閉嘴,抬頭看過去。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
一個沙啞的男聲打破了沉寂。
聲音響起的瞬間,天橋上的人群像是解除了定身咒,轉身低頭重新開始買賣交談。
但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交談聲也壓低了幾分,仿佛生怕驚動什麼可怕的存在。
陸逸心頭一凜。
能讓這些亡命之徒都噤若寒蟬,來人必定凶名赫赫。
"嘩啦——"
鎖鏈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他們的攤位前。
陸逸不得不抬頭看去。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攤前,赤裸的上身布滿猙獰傷疤,腰間纏著的染血繃帶已經發黑。
他手中拖著一根碗口粗的玄鐵鎖鏈,鏈子另一端拴著個披頭散發的女子。
“他就是雲不歸。”陳不凡小聲介紹。
陸逸心頭一震,這才知道陳不凡與安若溪一夥人得罪了什麼樣的存在。
也就是說以前陳不凡不懼怕的人,現在他的靈獸進階之後,這裡所有人都變得怕他了。
包括陳不凡他們。
雲不歸獰笑一聲,猛地拽動鎖鏈。
被拴著的女子發出一聲痛呼,被迫跪倒在地。
雲不歸揪著她的頭發,粗暴地將她的臉轉向眾人。
"三十兩沙,誰要?“他陰森森地環視四周。
沒人敢應聲。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紛紛低頭,有幾個甚至悄悄後退了幾步。
陳不凡冷哼一聲:”雲不歸,這橋上到處都是空位,彆擋著我做生意。"
陸逸這才看清那女子的麵容——竟是蘇小荷!
她原本清秀的臉龐如今布滿淤青,嘴角還掛著血絲。
但最讓陸逸震驚的是,她的雙眼竟然變成了詭異的灰白色,瞳孔中隱約有黑氣流轉。
前兩天,蘇小荷還在仗著雲不歸氣勢洶洶,今日之是
“聽說你昨日采了好幾株通靈草,發了一筆小財。”
雲不歸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小賤人雖然瞎了,但在安若溪身子來時,還是能替你暖床,三十兩沙,便宜你了。"
陳不凡緩緩站起身子,眯了眯眼起來:”我發不發財關你屁事,到一邊去賣你的破爛。"
"破爛?"
雲不歸突然哈哈大笑,一腳踹在蘇小何背上,"你說的沒錯,老子好吃好喝養著她,就是拿她當爐鼎,沒想到被彆的男人破了身"
蘇小荷悶哼一聲,卻倔強地沒有倒下。
她灰白的眼睛無神地望向虛空,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默念什麼。
雲不歸突然歪著頭,用鎖鏈挑起蘇小何的下巴,陰笑著看向陸逸:“我聽說這小賤人一直追著你當道侶"
他故意拉長聲調,鎖鏈嘩啦作響,”該不會是你破了她的身子吧?"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入凝固的空氣。蘇小何灰白的瞳孔猛地收縮,被鎖鏈勒住的脖頸泛起不正常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