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力天認為自己想到的問題,人家早就考慮到了;這可能是曆代越獄事故總結出來的經驗吧?凡進來的人,沒有一個沒想到越獄。這地獄哪是人呆的地方?人的權力剝奪到了,隻有即將腐爛的肉體,死了還要被人家燒烤吃掉……
“娘——你想過越獄沒有?”範神果的聲音又傳過來。
弓麗不敢說話;仙女弓麗亦然;隻有小妹的膽子大,才說:“想過;誰不想越獄呀!這是什麼地方?不如彘犬!”
“娘;您越獄了,彆忘記救孩兒呀?”
“會的;娘第一個先救你,好嗎?”小妹緊緊盯著範神果的手,好像上拽的力量不足,慢慢梭下去,再也沒上來。
這個地牢的水不知多少年了,奇臭無比,空氣被掠奪,連出氣都很困難,據老牢犯說:“進來的犯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大多數的人死了,都成了土大王的盤中餐。範力天很想看看這個土大王長成什麼樣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神通無比廣大……僅聽老犯人的一麵之詞,無法獲得正確判斷……
“嘎”一聲,鐵門開了;範力天遠遠看見一個高約十米,頭上有一個圈光,身體左右兩麵帶著彎彎曲曲光亮,頭發根根直立,渾身持有寒氣的家夥走過來;他的雙眼不停地閃著光,看不見眼睛珠子;左右兩邊的光中閃著六七個恐怖的骷髏頭;獄卒在他麵前,身高才到他的膝蓋位置……
範力天看見如此猙獰的麵孔,也被嚇了一大跳;心“怦怦怦”地跳,非常緊張,生怕他去動自己的妻妾們。
聲音出來了,嘴沒動,是從喉嚨直接出來的,悶聲悶氣,不知說什麼東西?範力天仔細聽也聽不明白。
“大王,人在左邊。”能說話的獄卒彎腰駝背地介紹,本來人就矮,這樣一來,更矮了,還沒土大王的膝蓋高。土大王滿臉漆黑,全靠雙眼的光照亮,一會來到左邊,停在範力天在的水牢鐵籠杆邊,用手捂著自己的鼻子,說:“臭!太臭了!臭得直打腦袋!”
“大王;這裡的水自從修建水牢就沒換過。”獄卒四人,能說得上話的隨便介紹一下。
“這水必須更換;難怪燒烤出來屍體會如此的臭?本王吃下去會影響身體健康。”
“大王;這水早就該換了,我們進來也不舒服;可是,沒有水源呀!拿什麼換呢?”
土大王沉思一會說:“不是有管水的大神嗎?就說是本王的命令,立即換水;要麼,這些食物如何入口呢?”
“是,大王!我會儘快派人傳達大王的命令。”能說話的獄卒回頭,拉著長長馬臉,對其中一個獄卒說:“剛才大王命令聽見沒?趕快去辦!”
獄卒有點懵懂,還是猶豫不決地走了。土大王眼睛裡的光盯著範力天,從喉嚨裡發出聽不懂的聲音:“……”
“大王;他就是火陰國的大王,俘虜前身上還穿著王袍;迫於大將軍強大的勢力,才脫下王袍,乖乖帶到這裡來的。”
“哈哈哈哈!”土大王喉嚨中傳來一陣狂笑,把嘴張到最大,裡麵黑乎乎的,特意低著頭讓範力天看一看,達到震懾的目的,說:“謀反,所有謀反的草寇,沒有一個好下場!把他拖出來,好好洗乾淨,用刀把身上的皮認認真真刮乾淨,再燒烤出來;本王隻吃頭顱裡的腦髓和眼睛珠,其它的地方你拿去給弟兄們分了。”
能說話的獄卒高興得跳起來;伸出大拇指比一比,大讚:“大王英明!”
土大王說完沒多看範力天一眼,用喉嚨發出聲音:“……”
“大王,他的王後在右邊牢籠裡。”能說話的獄卒用手指一指;土大王明白了,雙眼閃著明亮的光,直接射在弓麗臉上說:“……”
“吾王好眼力呀!從身形來看,就知是個處女;她不是普通的鬼魂,卻是有實體肉身的人呀!”
“哈哈哈”土大王垂涎三尺,狂妄的笑聲從喉嚨裡傳出來,說出一句範力天聽不懂的話:“……”
“吾王;我會好好把她洗得乾乾淨淨的,親自派人給你送來。”
土大王一邊走,一邊流著口水,貪婪到擦也擦不乾淨。偶爾說出一句範力天能聽懂的話:“要讓女人幫她沐浴;絕不許男鬼偷窺;若發現,有一個,斬一個;有兩個,斬一雙,像這樣的王後實屬難得;很可能剛才看到的大王有生理障礙,才會留下這麼可口的大餐。”
範力天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心“怦怦”地跳半天,一點用也沒有,該發生的事情,照樣發生了。
能說話的獄卒點頭哈腰地把土大王送到大鐵門口;一出門,就消失了。能說話的獄卒一秒也不能耽誤,帶領兩個獄卒來到範力天的鐵籠杆邊喊:“把鐵枷鎖伸過來。”
範力天已知情況不妙,等不到越獄就要被燒烤了;很不願意,直接退到老裡麵去了。獄卒被迫無奈隻好打開牢門,喊:“自己出來吧!”將偷偷準備好的鐵環扣藏在身後,意思是範力天一出來,用鐵扣鎖住枷鎖,就能牽著範力天順利出去……
範力天仔細想過了,這是最好的機會,如果失去,將要被獄卒沐浴後,送去燒烤;自己的肉可不一般,渾身都是龍肉,吃下去很可能永遠不死;這土大王太有心機了。鐵籠外又傳來獄卒的喊聲:“出來呀!我們不會傷害你,放心吧!”
不知是他們的智商低,還是範力天的智傷商;都說明了,難道還不知道命運嗎?範力天心裡早有準備,慢慢走出來;“哢嚓”一聲,鐵連扣在鐵枷鎖上麵,從脖子後麵拽著範力天走;頓時,熟悉的女人聲音傳過來:“良人——你彆走呀!彆走……”
“爹;爹呀!你要回來呀!一定要回來!”這是範神果的聲音。
範力天慢慢轉過身去;發現弓麗,仙女弓麗和小妹雙手伸出鐵籠杆,拚命地招手,意思讓我回來;還有範神果,雙手緊緊拽著鐵籠杆,露出頭來,目光散亂的叫喚。這一切,對自己毫無幫助,隻是一種期盼而已……
獄卒共四人,走了一個,還有三人;加上能說話的獄卒;他們害怕範力天逃跑,出大鐵門前,必須由三個獄卒緊緊拽著枷鎖牽引過來鐵鏈,以防萬一……
範力天的腳踝上套著沉重的腳鐐;脖子上戴著鐵枷鎖,看似非常牢固,萬無一失,才牽著範力天從大鐵門出去……
“嘎”一聲,大鐵門關上了。其中一個去鎖門,另外一個,加上能說話的獄卒,緊緊拽著鐵鏈……
範力天雙腳一蹬,毫不費勁地飛起來,兩個獄卒緊緊拽著鐵鏈,“啊啊”尖叫。範力天頭一甩,兩個獄卒甩飛起來;此時,範力天越飛越高;兩個獄卒的身體很重,加起來有兩百多斤;範力天必須用最大力量猛力甩,“嘭”一聲,鐵鏈鎖扣斷開,兩個獄卒雙手緊緊拽著鐵鏈從空中拋下去,重重摔在地下;鐵鏈彈飛老高;轉眼間,兩個獄卒就變成了屍體,墜地彈一彈,就不會動了。
鎖大鐵門的獄卒驚慌失措,用手指打出很響的口哨,“唧唧唧”一陣叫聲後,來了幾十個獄卒;手拿陰弓,搭上陰箭,東張西望;鎖大鐵門的獄卒指一指天空;發現範力天飛得太高了,隻剩下一個小黑點,陰箭射上去,一點用也沒有;大家都知道,沒有這麼遠的射程,況且越高越不準——風太大,把陰箭吹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範力天越獄成功,最煩人的還是腳鐐和脖子上鐵枷鎖;如何才能弄開呢?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右手臂上問:“天劍,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個呀!我有辦法。”天劍從右手臂閃出來,對著鐵枷鎖,狠狠斬下,“轟”一聲,範力天脖子都震麻了,身體還墜落一百多米;鐵枷鎖爆開,墜落下去,掉到什麼地方也看不見了。
範力天很困惑,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主人忘了;天劍能劈石開山;枷鎖在天劍麵前實在太簡單了。”
範力天對表演不感興趣,更不想聽花言巧語,關鍵要把腳鐐打開,才是最想要的。天劍知道主人的心思,一會來到山上;範力天將腳叉開,露出鐵鏈;“轟”一聲,天劍狠狠劈下去,鐵鏈斷了,石頭劈成兩半,在天劍劈開處出現裂縫。範力天嚇得飛起來;裂縫越來越大,向兩邊推開二十米;突然,閃出一百多個骷髏兵,喊:“主上;我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麵?”
範力天緊緊皺著眉頭問:“你們不是都成俘虜兵了嗎?怎麼逃出來的?”
“咚”一聲,全部跪在地叩頭一陣,抬起頭來,由最前麵的一個骷髏兵說話:“主上;我們是這次戰爭的幸存者,大洞被敵人占領後,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