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兵麵麵相覷,一句話也沒有;範力天看出問題的嚴重性,把目光移到骷髏兵們臉上,問:“五鬼、陸鬼、花鬼、麻鬼在嗎?”
四個鬼彎腰駝背的來到範力天麵前“咚”一聲跪下,連叩三個響頭,說:“啟稟主上,我們追到這裡;到處都搜過了;裡麵沒有敵大將軍,也沒有王妃!”
範力天要告訴他們一個驚天的秘密:“王後中了降頭,大腦失去控製,也鑽土過來了。”
“降頭?”骷髏兵們都是第一次聽說,一個看一個,一臉發懵;連五鬼也沒聽說過,跪地低頭問:“啟稟主上;降頭是什麼呀?能不能透露一點給弟兄們聽聽?”
範力天麵向所有的骷髏兵,把侏儒人巫濯喊到身邊來介紹:“這是鬼才請來的巫師,讓他介紹一遍給你們聽聽?”
巫濯到了表現自己的關鍵時刻,一點也不含糊,仿佛心裡早有準備,說:“所謂降頭,其實是巫術的一種;分低極、中極和高極,還有頂極,如今失傳。中了降頭的人,心智被投降人控製,能降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變成精通巫術的大神;讓控製的人到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哪怕是千山萬水,也能實現。因此,你們來到將軍府一無所獲;相反很危險,如果你們全部中降,將要成為敵大將軍陰兵。”
這一席話,說得所有的骷髏兵脊背發涼,全身冒著冷汗。五鬼緊緊皺著骷髏頭,問:“我們要如何應對呢?”
“你們什麼也做不了!幸虧我來了;要麼,用不了多久,全部中降;都歸敵大將軍所用了。”
此言越說越害怕,連範力天都有些站不住了,在原地走來走去:“難道敵大將軍的陰兵都是中降後,被他控製的小鬼嗎?”範力天到處都看了,所有的骷髏兵都在敵將軍府的大廳裡,那些豪華的鑽石裝飾,漂亮的布置,隨便拿走一件小東西,都能買下一個貧窮的小村莊,看來敵大將軍不知貪汙了多少財物;全用在將軍府的裝飾上了。不過,一個將軍府,不可能僅有一個大廳?範力天的目光落到五鬼臉上問:“你們都搜索了哪些地方?”
五鬼低著頭,又磕了三個頭說:“啟稟主上,小的來得很晚,還沒來得及參與搜索;可問陸鬼、花鬼、麻鬼他們。”
範力天又把目光移到陸鬼臉上問:“你參與搜索了嗎?”
“啟稟主上,參與了;將軍府除了大廳外,還有大小房間五十多套,設計彆致,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房屋;他自己的臥室最大,裡麵到處張貼著美女的畫像,都標得有名字。還有一張觸目驚心的畫麵;是敵大將軍和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苟且時畫出來的,也貼在床頭的對麵牆壁上。其它的房間都的妻妾的寢室,牆壁上麵都畫得有住房主人的素描畫像。此外,前麵有個大院,非常寬大,能容納上萬人。其它,比如後花園,就沒搜索了。”
範力天正想下令搜,被侏儒人巫濯叫停:“啟稟主上;不用搜了,敵大將軍不在將軍府;要麼,他們早就中降了,哪還能看見這麼壯觀的場麵。”然後,麵對陸鬼說:“帶我到大院去看看?”
陸鬼從地上爬起來,所有的也跟著;陸鬼通過大廳後門來到大院;侏儒人巫濯矮矮小小地跟在身後;範力天排第三,身後全是骷髏兵將士們。從小門出去,這哪是什麼大院,純粹就是個大操場,長寬可容納一萬多人,這個場地也太大了。致於敵將軍的臥室裡的花花事,侏儒人巫濯不感興趣,縱身飛上演講台;範力天也緊緊跟著問:“敵大將軍如何找到?關鍵是王後和王妃不能讓……
“啟稟主上,您的心裡應該要有所準備;將要看到的一幕,會讓你失去信心。表演還得讓我來;敵將軍之所以能當大將軍,說明就不是一般的人。”
範力天一聽,心裡很困惑,問;“敵大將軍不是鬼魂嗎?”
“啟稟主上,鬼魂也是人死後變的,如果沒有本事,不可能當大將軍呀!”
“那你要如何做?”範力天非常期待,尤其是想看見王後和王妃,在自己的印象中都變成了大將軍的臉,現在不知怎樣了。
“啟稟主上,站在這裡很危險,還是到骷髏兵後麵去吧!隱藏起來最安全。”
“難道深度隱形也不行嗎?”
“啟稟主上,不行!大將軍不但能看見隱形物;而且通過降眼能看見幾千裡以外的物體。”
範力天心裡嘀咕;難怪這個家夥打仗從來不帶望眼境。閃一閃深度隱形,縮小藏在演講台的地板上。這舉動侏儒人巫濯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主上,也不敢多說,把目光移到台下麵的骷髏兵們,喊:“最好全部深度隱形,能縮小的全部縮小,不能縮的可以鑽土處理。
“呼”一聲,台下骷髏兵全部深度隱形。侏儒人巫濯見沒有問題,用嘴對著空中吐出迷霧,一層接一層升上天空。範力天在演講台上看得清清楚楚,迷霧的天變成了白雲,閃一下;敵大將軍站在白雲上,左邊是弓麗,右邊是小妾,樣子一點沒變,所不同的是,小妾的腳鐐不見了;緊緊跟隨敵大將軍,閃一下,從白雲上飄下來;敵大將軍的腳恰好踩在範力天縮小的身上,視線也被擋住了……
侏儒人巫濯心裡早準備好,見敵大將軍身體閃動很快,一會變成屍體,一會變成髏髏架子,一會變成魔鬼,目的就是給侏儒人巫濯一個下馬威……
巫濯看出來了,這是為較量做準備工作;王後和王妃也飄下來;她倆不停的轉換身體,臉也不停地變化;一會變成母狗,一會變成羊羔,一會變成變怪獸,最後變成敵大將軍的臉;仿佛台上站著的都是敵大將軍,隻是服裝不一樣而已。
侏儒人巫濯不慌不忙盤坐在演講台上,雙手高高舉起,一會趴下又起身,嘴裡不停地念著;“啊嘟嘟,啊嘟嘟……”不知念些什麼?一會空中烏雲密布,黑壓壓的在空中翻滾,露出一點黑裡中的亮光,閃一下,黑雲下來一陣妖風“呼呼”刮;敵大將軍在演講台上搖頭晃腦,像喝酒醉一般,偏偏倒倒,快站不穩了;咬著牙,目光猙獰地垂死爭紮。風“呼呼”地吹,越來越大;弓麗和小妾被吹下演講台;敵大將軍趴在地下,艱難的站起來,“唰”一聲,拔出陰箭,直直指著侏儒人巫濯,一股寒光直衝過去;侏儒人巫濯堅強的頂著,身體一會後,一會前,快堅持不住了;又把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抓著,嘴裡“嗚嘟嘟、嗚嘟嘟……“不停地念著;從演講台上的黑雲裡閃出四個侏儒人黑影;每人伸出一雙手,共八隻,直接對準敵大將軍;黑霧從八隻手掌中射出,猛力衝過去;敵大將軍用陰劍抵擋,力量不足:“嘭”一聲,把敵將軍衝出十幾米遠,差點滾下台去;他張牙舞爪亂抓;弓麗和小妾出現在演講台上,相互轉幾圈;猝然鑽進敵大將軍的身體裡;搖晃一陣,又有了力量;站起來,閃出六隻手,每隻手上都拿著同樣的陰劍,直指侏儒人巫濯;“咚”一聲,被陰劍衝過來寒光擊倒;他頑強的起身,感覺阻力很大,身體實在受不了,“噗”一聲,吐出一口血;臉色變成紫黑色,快不行了,四個剛現身的黑影侏儒人,互換身體,全部鑽進盤坐侏儒人巫濯的身體裡;頓時,臉色恢複正常,閃一下,伸出五雙手掌,打開掌心,對著敵大將軍,射出大量的黑煙……
敵大將軍精力用儘,閃一下,鑽進演講台消失……
侏儒人巫濯因勞累過度,趴在台上半天也沒起來。範力天從演講台上的一個小黑點,越變越大,變成原來的樣子;站在侏儒人巫濯麵前,推一推他的身體,問:“……”
“啟稟主上,我實在不想動了;敵大將軍的降術很高!作為一個陰將軍,能達到這麼高的降術,實屬少見。”
“你能不能戰勝他?如果不行;就讓我來算了!”
“啟稟主上,您是龍體,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上,這裡還有這麼多骷髏兵。”
“這些骷髏兵不會噴火;無法取勝。”
範力天的這句話非常重要;侏儒人巫濯聽進去了:“啟稟主上,王後是不是也能噴火?”
“是呀!她噴的陰火力量很大。”
“難怪王後和王妃跟敵大將軍合力,我總感覺不是鬼魂能有的力量。”
範力天心裡一直憋著話,恰好說出來:“既然王後能噴火,為什麼還被敵大將軍控製呢?”
“啟稟主上;王後脖子上有敵大將軍的陰刀印,就是通過這刀印來控製的。”侏儒人巫濯盤坐在演講台上,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主上英明。”台下響起一陣歡呼聲;所有的骷髏兵變成原來的樣子;雖然隱形,但看得清清楚楚。
“呼”很響的一聲,骷髏兵們全部飛上演講台來,密密麻麻都站滿了,台下還有許多上不來的。把侏儒人巫濯圍在正中間,一個個比比著大拇指,讚道:“大師的降術很高呀!那四個黑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