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這一刀劈成了兩半不說。
在其背後神環的光芒之下。
這殘肢敗體,也在光芒之下瞬間化作齏粉飄散。
一處村莊之中。
人群嘈雜一片。
火光之下。
不少人跪在地上。
有人祈禱,有人惶恐,有人咒罵。
但卻沒有半點力氣起身。
隻能無奈的看著眼前不斷靠近的觸手朝著他們的麵門吞噬而去。
“不,不!!”
“你這雜碎!彆碰我!!”
“滾開!滾開……”
一聲聲絕望中。
這名男子被一隻觸手蓋在臉上。
同時。
一股股氣息滾滾蔓延開來。
那觸手之中似乎有著巨大的撕扯之力。
轉眼便將這男子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吸收進入其中。
觸手之中不斷有著血液流淌而下。
其中甚至還有不少碎裂的肉塊。
這一條黝黑的東西一陣抽搐之間,又飛快回到了其本體身上。
一隻生有觸手的佛陀金身。
明明一尊金碧輝煌,威壓非凡的金身佛陀。
但身後卻有萬千怪異觸手飛舞。
那些觸手似乎有著獨立的意識。
在飛舞甩動之間。
不斷吞噬著周圍的生命。
那周圍無數跪倒的村民早已被斷去手腳經脈。
成為了這隻佛陀邪祟的養料。
這佛陀邪祟的臉上始終有著詭異的笑容。
它的手中正抓著一名老者。
老者身上血跡斑斑。
口中不斷發出一陣陣嗚咽。
“區區一個守護神罷了。”
“不好好洗乾淨脖子等著,竟然還敢妄圖反抗?”
這佛陀邪祟明明沒有張口。
但卻有聲音不斷傳出。
這些聲音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仿佛這具金身佛陀隻是一具軀殼。
其中似乎有萬千怨靈不斷咆哮。
而其身後的觸手在每吸收一人之後。
便會有一團光亮順著觸手的口部不斷湧動。
直到回歸佛像金身之中。
其身體表麵似乎閃過了一道人皮麵具。
隨後又瞬間消失。
它的氣息反倒越來越強大,周圍的人倒也逐漸獲得他的血食被吞噬殆儘。
“你,你……”
老者本就是一介農夫。
生前行事公正,為鄉親父老付出。
死後受到鄉民愛戴,最終成了一位守護神。
不過他的力量太過弱小,很難和眼前的這隻邪祟抗衡。
“算了,成為本座的養料吧。”
佛陀邪祟的臉上笑意盈盈。
隨後手指發力間。
便將眼前這守護神化作一團光亮湧入金身之中。
不過下一刻。
那笑容忽然一變。
緊接著從其口中咳出一口鮮血。
同時。
這佛陀金身的體表也開始不斷有著血液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開始爆炸開來。
一時間。
原本璀璨的金身被著血液染紅。
姿態越加詭異。
身上也開始湧現出一道道漆黑霧氣。
它的眸中有著光影晃動。
似乎歲月在其中流逝。
又仿佛有著一段經曆如走馬燈一般浮現。
“該死,分身……”
按道理來說。
這類分身邪祟應當會有一部分意識傳回本體。
但這分身全體都被消磨殆儘。
意識傳輸也就到此中斷。
甚至於隻能夠傳輸回他被迫承載著對方一刀的畫麵。
到底是何人?
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一招?
他的心中驚駭莫名。
輝煌金身此刻也有了些許變化。
一雙眼眸之中不斷湧著凶厲之光浮動。
擁有光環的人類。
還有那怪異的火焰。
即便本體親臨。
恐怕在那火焰中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不過,如此一人。
必須鏟除!
佛陀邪祟心念一動。
身後觸手瘋狂湧動,不斷將那周遭的村民吸納。
氣息正在不斷攀升,但卻又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禁製。
從而陷入了停滯當中。
而這一切。
陳凡渾然不知。
做完這一切之後的陳凡倒是無所謂。
他為何一開始不動用背後神環以及自己的天賦神通。
主要還是忌憚身後的那些校尉們。
那些人當中除了鐘離燕之外。
另外幾人他也隻是簡單看過他們的性格和相關信息。
陳凡也不敢確定他們會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尤其是在了解了邪祟降臨前的這個世界之後,
他更加不敢確定。
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正神之事。
何況這是自己最大的底牌。
之前在城牆北區一戰之中施展。
那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必無可避。
而且當初那些人也並沒有多少人察覺出自己動手之時的背後神環。
他和那些邪祟的大部分戰鬥都是在城外叢林之中。
也正是因此除非一些實力高強的修士。
否則其餘人是無法看透他背後的神魂的。
因此。
陳凡可以放心施展。
而如今自己目送隊友離開。
他自然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本領展露而出。
所以不用擔心其他。
而至於陳凡為何會在一開始就認出這家夥是邪祟。
原因還是在於自己的屬性麵板。
而且荒郊野外的哪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巧合的跑到他們麵前。
[檢測到牽手佛陀分身瀕死恐懼,香火值+30!]
真好。
香火還可以補充回來。
陳凡見此心中一動。
卻又轉而眸光微閃。
精神集中於雙眸之中。
屬性麵板隨即浮現。
陳凡眼眸微眯,有人來了。
也就在這時。
一股氣息從遠處波及而來。
三道身影飛快出現。
“嗖嗖嗖。”
這三人以一種極為怪異的速度降臨。
落在枝頭大地之上。
為首一人是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
他的半邊臉籠在黑布之下。
露出的一雙眼眸好奇的打量著陳凡。
其腰間掛著一柄長劍。
除了這為首一人之外。
另外兩人也同樣穿著一身黑袍。
他們身上的服飾來看這是城牆護衛隊的。
並且氣息都在靈修二變級彆。
“原來是陳校尉長。”
其中領頭一人認出了陳凡的身份。
畢竟當初北區一戰中陳凡的名頭可以說是威名在外。
而對方也在鎮邪司得到了一個校尉長的身份。
陳凡微微頷首。
“那隻邪祟我已解決,有勞兄台了。”
雖然並不認識對方,但人家是出於好心情來救助於自己,他又怎麼會丟了禮數呢?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那我等便要趕回城牆。”
臨走之際。
為首之人朝著陳凡叮囑道。
“陳校尉長多多注意,這兩日整個永安城都不會太過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