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峻夜:“不會誇也倒不用硬誇,你這副樣子,跟那古代宦官身邊的走狗一樣。”
“可惜,我並不是宦官。”
江燼嶽臉色一僵,一陣青一陣白,跟小醜一樣。
阮暖原本都要走了,聽見這話腳步一頓,莫名有種很爽的感覺。
江燼嶽被羞辱得麵上沒光,心裡不可能沒有氣,但在絕對的權勢和不可企及的地位麵前,他隻有一個選擇,他隻能忍氣吞聲,選擇裝傻。
憨憨笑了下,“是,我話說錯了。”
阮暖在心裡鄙夷,怎麼早沒發現江燼嶽的真麵目?
要是早發現,她和江燼嶽的婚姻,大概不會持續這麼久。
薄峻夜掃了眼江燼嶽懷裡抱著的大捧花束,眉心冷冷一蹙,“把你帶來的鮮花帶走。”
語氣有些嚴厲,眼神也很冷,江燼嶽是會察言觀色的,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觸碰薄峻夜的逆鱗,薄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他尷尬地笑著,正打算收回手臂時,寧溪突然從對麵走來,像是眼瞎了似的,阮暖那麼大的一個目標被她忽略。
不由分說親昵地挽住江燼嶽的手臂,“薄先生,這花可是我用心挑選的,對老人康複有息心靜氣的作用,您還是收下吧。”
阮暖擰眉看著他們對峙的方向,薄峻夜此刻的鬱悶煩躁都寫在了臉上,江燼嶽是看得出來的,也捅了捅寧溪以作提醒,但寧溪不聰明,她直接把鮮花放到了病床上。
她以為薄峻夜隻是不好意思,還自以為是道:“沒關係,薄先生,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結果下一秒,這捧花就被甩到了她臉上。
力道之大,甩勢之猛,寧溪的臉上被紮上一抹花刺,尖叫聲響徹走廊,聽得人直想捂住耳朵。
阮暖不屑地瞥了這女人一眼,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多留了這麼久。
寧溪摸著自己臉上滴下的血:“薄先生,你這是乾什麼?”
薄峻夜的臉色冷得能滴水,他並不想追究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的過錯,而是看向江燼嶽,“這人是你帶來的?”
江燼嶽不懂薄峻夜的意思,喃喃道:“薄先生,對不起,寧溪不懂事,我替她給您賠罪。”
薄峻夜:“怎麼賠?”
江燼嶽沒想到薄峻夜居然這麼較真,一束鮮花而已,不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吧?
他一臉懵圈,薄峻夜更是不想大發慈悲,“我不認識你們,我爺爺也不認識你們,想找我們辦事,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
薄峻夜把話說得很清楚,可這什麼愁什麼怨,導致他把話說得這麼絕?
江燼嶽大驚失色,臉色慘白,“薄先生,為什麼?”
“送我爺爺回病房。”薄峻夜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度,他鋒利的眼尾所到之處,所有人都要俯首聽從。
醫護人員推著薄老先生回去。
江燼嶽傻傻地看著薄峻夜,後者卻沒忘記他,不,還有他身邊那個蠢婆娘。
“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
寧溪眼淚都出來了,還要找薄峻夜算賬,江燼嶽拉都拉不住,“薄先生,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薄峻夜哂笑:“想討我祖父歡心,應該要打探清楚他的喜好。”
“可他對花粉過敏這件事,你們倆都不知道。”
“你們是想求人幫忙,還是要讓他送命啊?”
話音一落,寧溪的喉嚨就被堵住了,看著地麵上四散的花瓣,又看看江燼嶽慘白的側臉,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都被趕出去了。
這件事被不少人知道了,科室裡的人也都在嚼舌根。
郭磊:“這人腦子長到鞋底板上了?”
這人嘴巴老欠,罵人倒是一針見血。
阮暖默默點評完,還沒想到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聽說阮醫生和那個男人搭話了,你們什麼關係啊?”
阮暖不鹹不淡看郭磊一眼,這人真是好話說不了兩句,狗都嫌!
她眼皮微微一掀,“我的事,郭醫生這麼好奇?”
郭磊皺眉,聽出來阮暖話裡的諷刺,剛要說什麼,阮暖就挖苦道。
“可郭醫生對自己的病人卻很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