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嶽:“現在我們還沒離婚,你還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開彆的男人的車,這像話嗎?”
阮暖感覺自己兩眼一黑,江燼嶽簡直無理取鬨。
她抱臂在胸,唇角譏誚上挑。
“寧溪你安慰好了嗎?”
江燼嶽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你不要岔開話題,寧溪和咱們的事並不相關。”
阮暖:“哦吼,剛才你不是在替寧溪求情?”
江燼嶽:“……”臉色黑得一批。
阮暖不太想跟江燼嶽繼續多聊,工作上的勾心鬥角已經挺累了,江燼嶽現在也不是她的誰,隻當未看見就是了。
好心情是被破壞了,沒關係,她會自我療愈。
阮暖走向自己的車,拉開車門。
未料到,江燼嶽居然會窮追不舍。
阮暖更沒想到,車門拉開的瞬間,會被江燼嶽狠狠扣住,“我說過,你隻要想回頭,我還能接你回去。”
“除了我,大概也沒有誰能給你更好的生活了。”
“京市物價水平高,經濟壓力大,迫於生計,你在這裡難免會誤入歧途。隻要你現在願意回頭是岸,我還能原諒你,甚至可以當做之前的矛盾和爭執沒發生過。”
阮暖嗤笑:“鬆手!我說過,我不需要。”
江燼嶽:“你不需要,你爸媽也不需要嗎?他們還指望你養他們呢。”
阮暖回眸,看著他一副拿捏住自己勢在必得的模樣,頓覺惡心感上湧。
由於自己與江燼嶽的初遇,她是個乞丐,當時她正苦惱於什麼樣的身份可以圓這個謊,就隨口編了個自己爸媽在鄉下種地的謊言。
然後江燼嶽就真的信了。
這五年,也多次問過她爸媽的情況,隻問自己要不要寄點東西和錢回去,親自上門拜訪的話是一點沒提過。
阮暖以前隻是單純害怕撒謊被揭穿,後來則是猶豫要不要回家,直到此刻,戀愛腦被現實打磨灰飛煙滅,她才真正意識到,但凡一個稱職的姑爺,都不可能五年不去拜訪嶽父嶽母。
就算她的原生家庭真那麼糟糕,也不應該!
想到這裡,阮暖更加生氣,冷笑道:“這五年,你做姑爺的時候,沒對我爸媽儘過孝心,都要離婚了,還假惺惺的做什麼?”
“再說,無論在溫城還是京市,我都是有工作的人。有工作的人,怎麼會沒錢贍養父母?”
“還是在溫城的時候,我靠你養著我了?”
阮暖每說一句話,眼底的光就更加寒峭一分,而江燼嶽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一分。
他每次都拿養阮暖來說事,可實際上,阮暖確實有工作,也沒怎麼花過他的錢。
阮暖又想起一茬,本來趁他失神片刻的間隙要上車的,又突然回過頭去,她從自己的錢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江燼嶽。
“這是您給我的工資卡,我從未用過,所以也不知道裡麵有多少錢,但您存了多少錢,想必您也是清楚的,我就不管了。”
這話裡濃濃的挖苦意味。
江燼嶽聽著,臉色相當精彩。
但更多的,是羞愧。
他的確知道裡麵有多少錢。
所以他默了片刻,沒接銀行卡,隻是用手指將銀行卡推回去,“給你的便是你的,我不負責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