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枷鎖?
血族公爵聽到這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小怪物身上的鎖鏈隻是裝飾品。
結果現在說是封印?
不是?
戴著枷鎖都讓他有種呼吸不暢的棘手感。
真要解開,難不成會變成大凶?
那還打個毛!
“哼~”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怪物到底是什麼實力。”
血族公爵冷傲道。
氣質多出一抹睥睨天下的傲慢。
似乎給到了雲枕月解開枷鎖的時間。
可話音落下!
嗖!!
血族公爵立刻身形一瞬,手握血劍,化為一道血色流光,朝著雲枕月襲去!
說的和做的截然相反!
他可不是那種自以為是,渴求堂堂正正擊敗敵人的反派!
能少費事,傻狗才會眼睜睜看著!
他要打斷施法!
“哇,比我們還卑鄙!”美美見狀瞪大眼睛震驚道,“快攔住他!”
胖胖聞言丟下小包,氣勢洶洶道:“看我的吧!”
“有我在,誰都阻止不了姐姐解開封印!”
瘦瘦急忙掏出畫紙,準備再畫一個邪典的東西。
哭哭也有了就地開哭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
雲枕月茫然道:“你們乾什麼?”
“這個枷鎖我一個念頭就能解開了。”
“不用保護我,你們後退一點”
又不是動畫片,解開封印還要大喊大叫,獻上祭品。
話音落下!
哢~
隨著一聲輕響。
始終束縛淵雙手的鎖鏈自動解開了。
那條被血液腐朽的血紅鎖鏈掉在了地上。
伴隨著那條鎖鏈的墜落!
城堡爆發一陣劇烈的震動。
當看到血族公爵襲來。
淵輕輕將那條鎖鏈朝他踢去。
好似踢了腳足球一般!
他雙腳的鎖鏈還沒開,無法大幅度移動。
後者見狀當即汗毛豎起,感知到威脅布滿全身,全力躲開!
轟!!!
這一下子!
就把牆壁砸出了一個窟窿。
精致的水晶吊燈搖晃,燭火傾倒點燃了暗紅帷幔,就連血族公爵剛放下的那杯血液,也全部灑了出來。
足以見得,這條鎖鏈之重!
恐怕就和背了一座山似的!
隻有這樣。
才能讓一個不知痛苦的怪物稍微安靜一點。
一股恐怖的氣息驟然從淵的體內浮現!
那褸氣息,亦如沉睡在深淵的巨獸睜開了眼眸,又好似暌違人間已久的複生者,隨著他的雙手輕握,發出了嘎嘎的手骨活動聲。
這一時刻!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淵駭人可怖的氣息!
看似淤青的肌膚宛若連綿破碎的蛛網,眼瞳中除了殺意並無彆物。
雖隻是徒手,卻讓血族公爵額角冒出了冷汗。
差一點!
就被踢到了。
他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一腳踢成重傷。
這尼瑪還隻是解開了雙手的枷鎖?
人家還有雙腳和頭部兩條枷鎖呢!
“哇,好帥啊!”
美美忍不住驚歎道。
“不過姐姐,你怎麼不全部給他解開?”
雲枕月聞言眼瞳微動搖頭道:“傀說過要慢慢解開,不然他會瞬間暴走。”
這倒是和莉莉很相似。
同樣背負著惡意,全力會陷入暴走。
美美愣了一會,隨後眼瞳一亮道:“那先讓他試試一階段的淵哥哥!”
瘦瘦若有所思道:“如果是遊戲裡,應該叫他標·淵,等會就是界”
“我知道,最後是神·淵!”胖胖當即補充道。
一階段?
血族公爵嘴角抽搐。
等會是不是還有二和三階段啊?
到底誰才是boss啊?!!
這群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嗎!
“你們該死!!!”
他低聲怒吼。
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
血族公爵陷入暴怒。
眼白處爬滿猙獰血絲,額角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跳動。
顧不上爆發全力會毀壞城堡。
他提著血劍,目標直指淵!
雙手的枷鎖解開了,可雙腳沒有!
被這麼禁錮,肯定躲不開吧?
嗡!
正當血族公爵自以為能一劍重傷淵時,後者也的確沒有躲避。
那柄血劍重重朝著淵砍了下去!
可與此同時。
淵也五指並攏,速度快成了一道閃電,一拳砸向他的心口!
這是,以傷換傷!!
血族公爵被這般凶悍不要命的打法震驚了。
他急忙想要躲避淵的攻擊,卻發現被血劍的慣性帶著,隻能眼睜睜看著血劍刺入了淵的身體,幾乎快要將其洞穿!
他的心口也被這一拳砸中!
咚!
好似被一柄凶悍的巨錘砸落!
“——噗!!!”
血族公爵驟然倒退,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傳來劇痛,隻感覺心臟幾乎都被這一拳砸成了碎片,噴出的血液裡有破碎的臟器。
他已經許久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這個瘋子!!
血族公爵剛想要用血液和陰氣修複傷勢,可下一秒卻駭然發現,他的心口被不知名的陰氣侵蝕了,完全無法修複!
他隻能靠著時間慢慢恢複。
被其所傷,無法修補麼?
抬起頭!
血族公爵看到了淵屹然不動的身體。
縱使其胸口處破了一個窟窿。
幾乎可以看到內臟。
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懼色。
反而帶著一股病態的興奮。
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殺戮準備的兵器。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血族公爵的瞳孔緊繃,他有點退意了。
就當這一刻!
嗡!
淵的體內陰氣席卷而出!
似乎剛剛的熱身讓他情緒開始變化。
一股複雜的氣息彌散開來。
那股氣息包含著足以撕碎這片天穹的惡意!
嗜血、狂躁、扭曲、乖戾
這一刻。
淵所蘊含的情緒,開始影響現實了。
一縷舊日的幻影浮現於古堡之內!
眾人仿佛能聽到無儘的亡魂在耳畔低語,像無數隻枯萎的手抓撓著他們的腳踝,尖嘯和哀嚎,死亡與絕望是永恒的主題,亦如地獄複蘇。
就連紅霧都開始化為雨滴,在古堡內緩緩落下。
“這就是”
“顧淵哥哥內心的世界麼?”美美咽了口唾沫道。
“好好嚇人。”胖胖打了個哆嗦道。
“這些陰影,難不成都是他殺的對象,這到底該有多少啊?”瘦瘦握著畫筆的手繃緊了,他完全無法想象,也無法繪出這個景象。
就連血族公爵都震撼於此。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被殺者的執念,都能影響現實了?
而雲枕月可謂是感知最深的。
她手腕上的同心結手鏈在發燙。
可以感知到淵心頭的情緒。
那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情。
仿佛與這個世界為敵!
倏忽!
在這萬千惡意中。
她看到了顧淵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