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和愛人姑娘拂袖離去後,財神府仿佛被一層陰霾重重籠罩。
財神背著手,在廳中急促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身旁的迷人姑娘同樣滿臉憂色,心驚說道:“如今咱們的處境,實在是凶險萬分。”迷人姑娘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我思來想去,打算把三個孩子分開寄養。萬一那些人下了狠手,也不至於被一鍋端。”
財神聽聞,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差點奪眶而出,滿心都是無奈與悲戚。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迷人姑娘的肩膀,聲音沙啞:“一定要護好孩子們,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退路。”
隨後,迷人姑娘穩了穩情緒,道出自己的安排:“長子財小愛,我打算托付給九天玄女。她謀略高強,心地善良,在天庭人脈廣泛,定能借助各方力量護孩子周全;二女兒財小寶,這次跟著我們去王母娘娘宮殿,之後便留在那兒。娘娘的宮殿守衛森嚴,更重要的是,這能向王母表明我們的誠意,讓她有所顧忌;幼子財小富,送去紫薇大帝的火國寄養。紫薇大帝在天庭地位超然,他的國度遠離紛爭,且各方勢力都會賣他幾分薄麵,能給孩子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
財神沉思良久,緩緩點頭:“你考慮得很周全,但我再琢磨琢磨,財小富去長生大帝宮殿安置或許更合適。大帝向來仁善,宮殿中靈氣充裕自不必說,他與各方的微妙關係,還能在暗中給孩子一層無形的庇護。”
迷人姑娘聽後,沒有異議,輕聲應道:“聽你的,隻希望孩子們能個個平安。”
安置好孩子後,財神與迷人姑娘帶著財小寶匆匆趕往王母娘娘的宮殿。
宮殿外,守衛見財神帶著陌生女子前來,神色瞬間警惕起來,相互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其中一人急忙小跑著進去通報。
王母娘娘正在殿內悠閒地品著茶,聽聞財神求見,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神色冷淡地對身旁的溫柔姑娘道:“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財神一踏入宮殿,“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王母娘娘,那悟空和他的愛人姑娘對我百般刁難,限定我十日內解決事情,否則就要滅我全家。那愛人姑娘更是狠辣,揚言要將我碎屍八段啊!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來懇請娘娘相助,隻要能渡過這難關,日後定當為娘娘馬首是瞻!”
王母娘娘聞言,“啪”的一聲放下茶杯,怒目圓睜,手指朝天,厲聲道:“這悟空行事怎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暴戾之人,簡直荒唐至極!上天怎還不降下懲戒?他這般胡作非為,怕是背後有人撐腰,妄圖擾亂天庭秩序!”
溫柔姑娘見狀,趕忙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啊,娘娘,這悟空在天庭愈發囂張,目中無人。他背後的勢力不可小覷,若不救救財神,恐怕他馬上就要被打入天牢受苦,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浪,天庭怕是要陷入一場大亂呐!”
財神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出了紅印:“娘娘,求您把那些黃金暫時還我,我願立下契約,日後奉上雙倍財寶,還望娘娘念在往日情分,拉我一把!”
王母娘娘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心想:“這財神,還想跟我耍心眼,我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都多。他這般急切,背後指不定藏著什麼更深的算計。”
於是,她語氣平淡卻暗藏威嚴:“財神,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何時將黃金交於我了?莫不是糊塗了,我們之間可有什麼契約文書?空口無憑,我怎會輕易認下這筆賬。”
財神一聽,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癱倒在地:“娘娘,您可彆開玩笑!若是黃金還不上,佛祖一旦發怒,這天庭都得跟著遭殃啊!悟空背後說不定就是佛祖的意思,娘娘若不幫我,怕是也會被牽連!”
王母娘娘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這黃金往來,哪能口說無憑?契約、手續一樣都不能少。你啥都沒有,就說我拿了你黃金,這讓我如何自證?莫不是你自己弄丟了,想找我當替罪羊?”
迷人姑娘在一旁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此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局勢的殘酷,自己怕是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她“噗通”跪在王母娘娘麵前,苦苦哀求:“娘娘,求您發發慈悲,給我們一條生路,不然,我唯有一死!我願把我知曉的天庭隱秘都告知娘娘,隻求您救救我們!”
王母娘娘神色淡漠,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還有三個孩子,他們日後的榮華富貴可都指望你呢。彆為了這點事想不開,做傻事。你該清楚,有些秘密,說出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背後的牽連你擔待得起嗎?”
迷人姑娘聽到這話,渾身一震,心中暗自叫苦:這王母竟拿孩子威脅我!若把真相說出去,財神豈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不等悟空動手,財神就先把我打得半死。況且王母這態度,怕是早就想好了對策,故意拿捏我們。
想到這兒,她隻能強忍著淚水,把委屈咽回肚裡。
王母娘娘看著迷人姑娘怯懦的模樣,心中不屑:“這女子,也敢跟我講條件?若不是我當初把她安置在蟠桃園,又在瑤池精心照料,她哪能有如今這傾國傾城的容貌和這一身的福氣?她背後怕是還有彆的勢力在指使,想借我之手對付悟空,可沒那麼容易。”
王母娘娘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迷人姑娘,盯得她渾身發顫。
迷人姑娘哆哆嗦嗦地轉向財神,聲音帶著哭腔:“娘娘定是有難處,咱們可不能衝撞了娘娘。說不定還有彆的解決辦法,我們再想想。”
此時的財神,滿心的驕傲與自信已被擊得粉碎,隻覺孤立無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母娘娘這矢口否認,猶如一記重錘,將他最後的希望也徹底敲碎。
原本還指望能慢慢周旋,尋得轉機,可如今看來,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滿心懊悔,卻又無計可施,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深淵,絕望之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但他心裡清楚,不能就這麼放棄,背後的勢力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必須再想辦法。
就在財神陷入絕望之時,王母娘娘忽然轉過頭,對著一旁喊道:“財神怎麼說也是天庭的財神,咱們的老朋友,怎能讓他如此傷心?敖廣,你還不出來勸勸?”
話音剛落,隻見東海龍王敖廣急匆匆地從偏殿走出,幾步跨到財神身邊,一把將他扶起,連聲道:“我的財神爺,可彆這般作踐自己!這天底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敖廣看似在勸解,可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財神一見到敖廣,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泛紅,急切地說道:“敖廣兄,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如今這般意氣風發,快救救兄弟我,我現在可是命懸一線呐!隻要能渡過這次難關,日後定有厚報!”
敖廣輕輕拍了拍財神的肩膀,臉上帶著一絲苦笑:“想當年,我被關在天牢,差點被斬成八段,我那可憐的兒子敖丙,更是命喪朝堂。和我那時比起來,你這情況還算好的了。不過這背後的水很深,咱們都得小心行事。”
敖廣話中有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迷人姑娘在一旁聽著,心中暗自咒罵:“這臭龍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把我們和他們家的慘事相提並論,難不成想看我們也落得那般下場?他突然出現,說不定也是王母的算計之一。”
敖廣瞧了迷人姑娘一眼,心中一動,趁勢輕輕扶住她的腰,低聲道:“有我在,莫要擔心,我對那悟空的脾性了如指掌,他翻不出什麼大浪。這背後各方勢力的博弈,我們還有機會周旋。”
財神表麵鎮定,實則心裡也沒底,隻是想穩住局麵。
迷人姑娘本想發怒,畢竟財神占了自己便宜,可一聽到東海龍王說有辦法幫他們擺脫困境,頓時把怒火壓了下去,滿心期待地拉住敖廣的手,急切地說道:“龍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老小!隻要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我們願為您做任何事!”
她心裡明白,此刻不能意氣用事,隻能寄希望於敖廣真有辦法,能在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中找到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