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那宛如隱匿於天庭陰暗角落的罪惡淵藪,恰似一頭蟄伏已久的猙獰巨獸,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森冷氣息,仿佛要將所有靠近的生命吞噬殆儘。
潮濕的空氣中,腐臭肆意彌漫,那味道濃鬱得如同實質,夾雜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直往人鼻腔裡鑽,叫人幾欲作嘔,仿佛這每一絲氣味都在訴說著天牢中無儘的罪惡與殘酷。
“砰!”那沉重的牢門轟然關上,這聲巨響在狹小逼仄的空間裡來回激蕩、不斷回蕩,恰似命運無情敲響的喪鐘,將迷人姑娘與兩個侍女所有的希望都無情地隔絕在外。
她們渾身止不住地劇烈顫抖,如同狂風中飄零的殘葉,瑟縮在這陰森的角落裡,恐懼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將她們徹底淹沒,令她們幾乎窒息。
沒過多時,一陣雜亂且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一團烏雲,緩緩壓向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群凶神惡煞的天兵天將,身著冰冷堅硬的鎧甲,鎧甲相互摩擦發出的“哢哢”聲,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他們手持寒光閃閃、散發著凜冽殺意的利刃,如同一股黑色的洶湧洪流,簇擁著一個身形矯健的牢頭洶湧而來。
為首之人正是玲瓏精,他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在昏暗如墨的光線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光芒,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迷人姑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宛如春日微風:“這姑娘生得這般迷人,倒像是誤落天牢的仙子。”
一旁的天將臉上掛著諂媚又猥瑣的笑,那笑容仿佛是刻意扭曲而成,極儘討好之能事,連忙附和道:“大人好眼光!我也瞅著她一等一的出色,今日既然落咱們手裡,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得好好‘關照關照’。”這看似簡單的話語,背後實則暗藏玄機。
他深知玲瓏精在這天牢中的地位以及其喜好擺弄權勢的脾性,此番刻意逢迎,無非是期望能借此在這充滿權謀的棋局中謀得些許好處,說不定還能從玲瓏精處置迷人姑娘的事情裡分得一杯羹,進而在這權力的階梯上往上攀爬幾步。
玲瓏精能在這天牢裡混得風生水起,全仰仗與沙僧的那層交情。雖說他官職卑微,可哪怕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天兵天將見了他,也都得忌憚三分,乖乖給幾分薄麵。
畢竟他不僅與沙僧關係匪淺,和手握重兵的八戒關係也甚是不錯。這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便是他在這天牢權力場中的立足之本,而他也深諳如何巧妙運用這些關係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如同一位精明的棋手,在權力的棋盤上精心布局。
那名天將眼珠子滴溜一轉,活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迅速湊近玲瓏精,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這迷人姑娘向來高傲得很,從不把咱們放在眼裡。這次可算抓住她把柄了,一定得好好‘調教調教’,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說著,還擠眉弄眼地對著玲瓏精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看大人您的手段了,可得讓她服服帖帖。”
這背後其實是他在揣摩玲瓏精的心思,深知玲瓏精享受掌控他人的感覺,便投其所好,期望能得到賞識,從而在這權力的旋渦中分得更多的利益,鞏固自己的地位。
玲瓏精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發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複雜的情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動作雖急切卻儘量輕柔地將迷人姑娘那柔弱無骨、宛如美玉雕琢般絕美的身形一把摟入懷中,隨後將她輕輕壓在冰冷刺骨的牆壁上,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告訴我,究竟為何會被關到這裡?彆害怕,我隻是想幫你。”
他心裡清楚,迷人姑娘背後或許牽扯著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隻要能從她嘴裡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便能在這權力的棋局中多添幾枚重要的棋子,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
但此刻,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竟泛起一絲彆樣的情愫,那是一種在權謀爭鬥中罕見的憐憫與心動。
迷人姑娘嚇得花容失色,原本粉嫩如桃花般的臉頰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淚水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她哭哭啼啼地哀求道:“好漢饒命啊,您就行行好,高抬貴手,給小女子留些顏麵吧。您要是手頭緊,缺錢花,不管要多少,我都想辦法給您湊,求您放過我這一回吧。”
玲瓏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怕弄碎了眼前的人兒,輕聲說道:“我不要你的錢,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太多苦。”
他心裡盤算著,迷人姑娘背後的勢力或許能成為他在權力博弈中的重要籌碼。
但此刻,看著她這般柔弱無助,心底那一絲彆樣的情愫竟愈發濃烈,讓他在權謀與情感之間有些搖擺不定。
旁邊的兩個侍女早已嚇得瑟瑟發抖,如同秋風中搖搖欲墜的落葉,脆弱又無助。
那天將瞧了她們一眼,眼神裡滿是嫌惡與不屑,仿佛在看兩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冷冷下令:“這兩個小蹄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敢妄圖勾引我們天兵天將的統領豬八戒,簡直是不知死活!給我拉到旁邊去,往死裡揍,讓她們長長記性!”這命令看似簡單粗暴,實則是他在向玲瓏精表忠心。
通過對侍女的嚴懲,展示自己對玲瓏精的絕對支持,期望能在這權力的遊戲中得到更多權力與利益的分配,如同在權力的盛宴中爭取更多的份額。
刹那間,天牢裡響起陣陣淒厲的慘叫,那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要將這陰暗的空間撕裂。
幾個天兵天將如同凶狠殘暴的惡犬,下手毫不留情,手中的皮鞭、棍棒如雨點般落在兩個侍女身上,打得她們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掙紮,每一聲慘叫都像是在訴說著命運的悲慘。
迷人姑娘見狀,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她滿心恐懼,仿佛置身於無儘的黑暗深淵,隻能苦苦哀求玲瓏精:“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她們吧,有什麼事衝我來,求您了……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財神和東海龍王向來與她交情匪淺,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深陷困境,一定會想儘辦法救她出去。
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剛被關進這暗無天日的天牢沒多久,這些惡徒就迫不及待地對她下了黑手,手段如此凶狠殘暴,毫不留情,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與恐懼。
玲瓏精眉頭緊皺,看著迷人姑娘這般善良的模樣,心中的保護欲愈發強烈,那原本在權謀中堅硬如鐵的心,此刻竟也泛起絲絲漣漪。
他轉頭對著天將嗬斥道:“夠了!彆打了,把她們帶下去。”待天兵將侍女帶走後,他才轉過頭,溫柔地看著迷人姑娘:“彆怕,她們暫時沒事了。你也彆擔心,我定會護你周全。”
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隻要從她口中得知財神和東海龍王的計劃,就能提前布局,在即將到來的權力博弈中占據上風,掌控局勢。
可心底又隱隱希望她能免受這些權力紛爭的傷害,這種矛盾的心情在他心中不斷交織。
迷人姑娘驚恐萬分,雙手慌亂地連連擺動,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殘葉:“您饒命啊,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日後我必定做牛做馬,重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求您發發慈悲吧。”
玲瓏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仿若冬日裡難得的暖陽,試圖驅散她心中的恐懼:“彆這麼說,我不要你做牛做馬,隻希望你能對我坦誠。”
說完,輕輕將她摟在懷裡,不顧她微微的掙紮,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像在安撫一隻受驚過度的小鹿:“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
他在這溫柔的表象下,實則仍在謀劃著如何從她身上獲取最大的利益,在權謀的道路上更進一步,隻是那一絲彆樣的情愫,讓他的手段多了幾分溫柔與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