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淵的臉色如同冬日裡凝結的寒冰,他毫不遲疑地抱起藍溪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禦書房。
皇上氣得臉色鐵青,一把將案桌上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喝道:“混賬!越發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福公公氣喘籲籲地趕了回來,正巧撞見攝政王抱著藍溪玥遠去的背影。
他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攝政王居然會抱女子,實在出乎意料啊,想不到攝政王平時冷淡的樣子,會對一個女子這般看重,不惜毀了欽天監,看來,藍溪玥真的入了攝政王的眼了。
福公公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進禦書房。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奏折,他連忙苟著身子,撿起奏折。
皇上冷冷地開口問道:“欽天監怎麼樣了?”
福公公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回答道:“回皇上,欽天監裡的建築被攝政王……夷為廢墟了。”
皇上的眼神陰冷無比,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去找戶部拿錢,重新建造欽天監。”
福公公連忙應了一聲,行了一禮,彎著腰退了出去。
被墨璃淵抱在懷中的藍溪玥,此時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嬌嗔道:“你放我下來。”這麼一直抱著她,讓她覺得有些尷尬。
墨璃淵的臉色柔和下來,“玥兒不是說雙腿無力嗎?”
藍溪玥撇了撇嘴,“我不那麼說,還半曲著行禮呢。”
墨璃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藍溪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放我下來吧,我現在腿不軟了。”
墨璃淵這才將她放下,瞥見遠處的身影,墨璃淵拉著藍溪玥突然加快步伐。
藍溪玥好奇地看了一眼墨璃淵,心中不禁疑惑:這廝突然走這麼快乾嘛?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喜公公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喊道:“攝政王……等等!太後讓你和藍大小姐去慈寧宮……”
聽見聲音,墨璃淵拉著她走得越發快了。
藍溪玥不由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喜公公正氣喘籲籲在後麵。
最後,墨璃淵帶著藍溪玥使用輕功,喜公公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歎息一聲,轉身回了慈寧宮。
太後看著喜公公一個人回來,臉色難看,“怎麼你一個人回來?”
喜公公低聲道:“回太後,攝政王帶走藍大小姐用輕功離開,奴才追不上啊!”
太後氣笑了,“這個臭小子,哀家跟他說多少次了,對他皇兄尊重一些,他倒好,既然直接拆了欽天監,欽天監惹他了?哀家讓他來慈寧宮,居然直接跑了?”
“太後息怒,奴才聽說,是欽天監兩位大人算出今年下半年都不適合嫁娶,攝政王才生氣的……”喜公公聲音越說越小。
太後冷哼一聲,“這小子真上心了,也不知道對他是好還是壞。”
一旁的嬤嬤勸道:“太後不是一直想攝政王娶妻生子嘛,攝政王對藍大小姐上心,不是正合太後意嗎?”
太後歎息一聲:“唉!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會束手束腳。”
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兩個兒子,她自然是了解皇上的心思,他在淵兒那受的氣,他沒法,隻會撒在淵兒在乎的人身上。
而淵兒這孩子平日看著冷清,一旦有人進入他心裡,必然舍不得她受一分委屈,就怕他們兩兄弟……
嬤嬤懂了太後的意思,和喜公公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是無奈。
出了皇宮,馬車裡,藍溪玥突然想起什麼,心中卻猛地一緊,驚呼一聲:“墨璃淵~初春……我把初春忘記了。”
初春被天一帶著出了皇宮,剛上馬車,就聽見她家小姐的驚呼聲,初春立即道:“小姐放心,天一侍衛帶著奴婢出來了。”
天一駕著馬車緩緩啟動。
藍溪玥聽見了初春的聲音,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她柔軟無骨地靠在墨璃淵堅實的胸膛上,“墨璃淵,你乾嘛見著喜公公就跑啊?”
“誰說本王看著一個閹人跑的?本王隻是不想去慈寧宮聽母後嘮叨罷了。”
“哦,原來如此。”
隨後,她摟緊了墨璃淵的脖頸,聲音如絲如縷,充滿了深情:“墨璃淵,我好愛你。”
墨璃淵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中滿是寵溺,“本王喜歡聽,玥兒多說說。”
藍溪玥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聲音裡滿是甜蜜,“好啊,我說給你聽,你不許嫌煩。”
墨璃淵輕撫過她的臉龐,“本王永遠不嫌煩,玥兒可要跟我說一輩子。”
馬車內,愛意如春風般彌漫,讓人沉醉。
而隨著時間流逝,天一已經駕著馬車,在京城附近繞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兩位主子還要在馬車裡膩歪多久啊?
就在這時,藍溪玥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愉悅:“天一,去東臨街。”
天一聞言,立即精神一振,駕著馬車向西臨街飛奔而去。
初春聽到東臨街,心中頓時明了,小姐這是想去新買的宅院看看。於是,她在外頭為天一指路。
馬車內,藍溪玥看著墨璃淵,“墨璃淵~我給你找了個錢袋子。”
墨璃淵聞言,不禁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哦?錢袋子?”
藍溪玥微微一笑,解釋道:“丞相府的人仗勢欺人,一直欺負錢府,想把錢府的錢財占為己有。所以我想,你不如給錢府當個靠山,錢府鋪子掙得錢給你一層保護費。”
“好,既然是玥兒開口,本王便當了這個靠山。”
藍溪玥聞言,在他臉上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