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菱此刻正跪在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內,全身因恐懼而不自覺地顫抖著。
“回皇上,屬下看見藍溪玥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攝政王身邊……”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皇上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憤怒。
“那些廢物,連一個女子都殺不了!朕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幽菱咽了咽口水,感受到皇上的怒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不得不繼續低聲道:“昨晚攝政王帶人圍了蒼龍山峽穀,屬下進不去,也不敢輕易靠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皇上的一聲怒吼打斷:“什麼?攝政王居然帶人圍了蒼龍山峽穀?”
“是!”幽菱的回答簡短而有力。
皇上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那些死士呢?如何?”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沒有一個活口!”幽菱的回答如同冰冷的刀鋒,刺入皇上的心臟。
皇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精心培養的死士,竟然無一幸免。
“混賬!”皇上氣憤地大吼一聲,猛地將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摔在地上。
奏折散落一地,他怒視著幽菱,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沒用!廢物!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活口?”
幽菱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皇上來回在禦書房內踱步,氣得胸膛起伏不定。
他大吼一聲:“墨璃淵!你真是好樣的!”
就在這時,皇上突然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福公公驚叫一聲:“皇上?”他連忙上前扶著皇上,“來人啊,傳禦醫!”福公公的呼喊聲在禦書房內回蕩。
攝政王府此刻一片喜意,與皇宮氣氛截然不同,庫房裡,管家正指揮著侍衛把準備的聘禮裝在箱子裡,還仔細的檢查著。
墨璃淵躺在藤椅上,悠然自得地翻閱著手中的兵書。
墨逸凡腳步匆匆地踏入攝政王府,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家小皇叔那副閒適的模樣,心中不禁嘀咕:“小皇叔,你真是悠閒,不知道現在宮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嗎?”
墨璃淵輕輕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何事能讓宮中如此慌亂?”
墨逸凡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小皇叔,我怎麼感覺這事跟你脫不了乾係?昨晚,你究竟去哪了?”
墨璃淵的目光在墨逸凡臉上停留了片刻,並未作答。
見小皇叔沉默不語,墨逸凡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我父皇,他……他被氣得急火攻心,暈過去了!小皇叔,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才惹得父皇如此生氣,卻又拿你沒辦法?”
墨璃淵放下手中的兵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嗬!他自己氣性大,又能怪誰?本王昨晚不過順手解決了蒼龍山峽穀的那些廢物罷了。”還是他的玥兒厲害,不過兩枚小小的東西,就炸得那些廢物死得死傷得傷。
墨逸凡聞言,雙眼猛地瞪大,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的天哪!難怪父皇會被氣得病倒!小皇叔,你昨晚竟然把蒼龍山峽穀一鍋端了?那可是父皇豢養的死士啊!難道父皇是被這件事氣倒的?”
墨璃淵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他活該!妄想傷害本王的玥兒,若非看在母後的份上,本王會一再容忍他?他這般作為,不過是咎由自取。”
墨逸凡無奈地坐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我的小皇叔啊,父皇他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彆太往心裡去。你們畢竟是親兄弟,若是你真和父皇較起真來,我怕父皇真的會被你氣死。到時候,東耀國可就真的要亂了。還有啊,皇祖母年紀大了,她老人家可經受不起這樣的折騰。”
墨璃淵聞言,目光深邃地望了墨逸凡一眼,“這話,你該去跟你父皇說,而不是說給本王聽。”
墨逸凡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卻難掩眼中的落寞。“我要是跟他說,分分鐘能把我禁足。”他輕聲自語,語氣中滿是對自己父皇嚴滿。
對於那位高坐龍椅上的父親,墨逸凡心中並無多少敬愛與親情,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疏離與冷漠。
天一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大皇子最新動向。
墨逸凡聞言,猛地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憤怒:“我去!墨姬滄居然敢造反?”他的聲音雖低,卻難掩其中的震驚與不滿。
墨逸凡轉而看向一旁的墨璃淵,急聲道:“不是,小皇叔,墨姬滄他造反,你怎麼無動於衷?”
墨璃淵輕輕瞥了他一眼,“造反就造反唄,該擔心是皇上,跟本王何乾?”
墨逸凡聞言,不禁愣住了,他走過去蹲下身子,墨逸凡湊近墨璃淵,“小皇叔啊,你可是我們東耀國的攝政王啊,這種大事你都不管?”
墨璃淵嘴角微勾,那笑容中卻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諷刺:“皇上到現在都沒得到消息,你說要是本王提前就得到消息了,你那小心眼的父皇,又該如何想?”
墨逸凡聞言,臉色變得複雜起來,他深知父皇對墨璃淵的忌憚與猜疑,明明父皇知道墨璃淵的厲害,偏偏又忌憚又猜疑。
天一在一旁搖了搖頭,“三皇子還不止呢,大皇子不是皇上親生的皇子。”
墨逸凡瞪大雙眼,猛地站了起身,來到天一麵前,聲音不自覺的變大,“你說什麼?”
墨璃淵皺了皺眉,不悅道:“那麼大聲乾嘛,吵死了!”
墨逸凡轉身看著墨璃淵,“小皇叔,天一說得是真的嗎?墨姬滄是德妃跟誰鬼混生的啊?德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父皇戴綠帽子?”
“不是,三皇子誤會了,當年德妃在行宮生產時,被人掉包了。”
墨逸凡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還讓人容易接受嘛,他就說德妃平日不爭不搶的,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給他父皇戴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