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你彆忘了,藍溪玥之前還愛太子愛得死去活來呢,她啊就是見異思遷的人。”丫鬟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蔑,仿佛已將藍溪玥的性格定了性。
溫玲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要是藍溪玥真的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以攝政王的嗜殺成性的性子,那藍溪玥還不得死路一條,走,我們去找找看,藍溪玥是不是背著攝政王偷人。”
話落,二人在花海中迅速移動,尋找藍溪玥。
而此刻的藍溪玥,正獨自漫步在偏僻的小徑上,四周靜謐無人,隻有微風拂過花瓣的沙沙聲。
藍溪玥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後,閉上眼,一個意念之間,指尖輕揮,那片原本絢爛的芙蓉花與千日紅便如同被無形之手摘取,瞬間被她收進空間之中。
看著那片光禿禿的土地,藍溪玥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她趕緊離開。
剛轉身沒多遠,一陣悠揚的笛聲便隨風飄來,那旋律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之前在麗春院教給青鸞的“西海情歌”。
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花叢,藍溪玥終於看到了那個吹笛之人。
是他————陸景舟?他一身白衣勝雪,立於花叢之中,笛聲悠揚,宛如天籟,他怎麼會這首曲子?
看到藍溪玥的到來,陸景舟也微微一愣,笛聲驟停,他緩緩向藍溪玥走來,臉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藍小姐,好巧,又遇上了。”
藍溪玥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究,“不是碰巧,我是被笛聲吸引過來的,陸公子這首曲子,真是令人陶醉。”
陸景舟微微一笑,“這首曲子並非我自創,而是偶然間聽到的一首曲子,覺得甚美,便學了下來。”
藍溪玥挑了挑眉,“哦?不知陸公子在哪學的?”
“不是,是,是前段時間在麗春院聽聞的。”陸景舟的聲音溫潤如玉,略帶幾分不好意思地看向麵前的藍溪玥,“藍小姐,你彆誤會。在下聽聞麗春院有位姑娘,其琴藝超群,所彈奏的曲子宛若天籟,便與友人一同前往聆聽,故而記下了這曲調。前段時間,此曲在京城風靡一時,沒想到麗春院的姑娘竟有如此才情,能創作出如此優美的曲子。”
藍溪玥聞言,原來如此,她心想,這可不是麗春院的姑娘所創作的,是她之前在麗春院彈奏過,並教了青鸞,這曲調可是現代刀郎老師的佳作《西海情歌》,在現代亦是廣受好評,甚至遠播海外,沒想到在這古代也同樣深受喜愛。
她微微一笑,“倒是我打擾了陸公子的雅興,這便告辭。”話落,她微微欠身,欲轉身離去
陸景舟見狀,連忙挽留,“誒!藍小姐言重了,既然來了,何不聽聽我這些日子外出遊曆所得,新創作的一首曲子?我正愁無人欣賞點評,不如就請藍小姐品鑒一番,如何?”
藍溪玥聞言,心想是哥哥好友,便點點頭,走向一旁的石頭坐下,“好啊,今日能有幸聆聽陸公子的新曲,實乃我之大幸。”
陸景舟見狀,笑容更甚,從袖中取出一隻精致的玉笛,輕輕貼於唇邊,“那陸某便獻醜了。”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陣悠揚而深情的笛聲瞬間彌漫開來,如同山澗清泉,又似林間微風,讓人心曠神怡,沉醉不已。
此時,溫玲玲正帶著丫鬟在園中焦急地尋找藍溪玥的身影,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未見其蹤跡,“可惡!這個藍溪玥,到底跑到哪去了?”
就在這時,丫鬟突然指著左邊,驚喜道:“小姐,你聽見有笛聲了嗎?”
溫玲玲靜下心來,仔細聆聽,果然,一陣悠揚動聽的笛聲隨風飄來,宛如天籟之音。
她心中一動,連忙對丫鬟做了個“噓!小聲點”的手勢,兩人便循著笛聲,悄悄朝左邊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笛聲愈發清晰,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擊靈魂。溫玲玲不禁被這份美妙的音樂所吸引,腳步也愈發輕快起來,她心中暗想:這笛聲如此動聽,難道是陸景舟?
等主仆倆走近,鬼鬼祟祟地藏於粗壯的樹後,溫玲玲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笑意,“藍溪玥,我可算找到你了。”溫玲玲在心中冷冽地低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
她的目光在藍溪玥與陸景舟之間徘徊,“沒想到你真的和陸景舟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要說你們沒問題,誰信?”
她猛地一拉身旁的丫鬟,兩人小心翼翼地撤走。
轉身之際,溫玲玲不忘回頭投去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蘊含的深意,“藍溪玥,你完蛋了。”
離開後,她低聲對丫鬟說道,隨即加快步伐,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溫玲玲找到納蘭美,此刻,納蘭美正沉浸作畫之中,溫玲玲走近納蘭美,福了福身,低聲道:“郡主,臣女有事告訴你。”
納蘭美抬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耐煩,這個溫玲玲真是討厭,要不是她慫恿自己,她也不會把今日進芙蓉園收取的銀票全部輸了,加之陸景舟的不理睬,更是讓她心生煩躁,現在看到這個溫玲玲,哪哪都不順眼。
“什麼事?說吧。”納蘭美的語氣冷淡。
溫玲玲環顧四周,察覺到場中人多眼雜,“郡主,這裡有些不方便,請隨臣女移步。”
納蘭美眉頭緊鎖,“有什麼事,在這說,沒看到本郡主在作畫?”她還想著畫好芙蓉花海圖,找陸景舟指點指點,這樣就有機會靠近他了。
溫玲玲看了看四周,眼眸一轉,故意大聲道:“郡主,臣女看見藍溪玥和一個男子單獨在一起,兩人孤男寡女的還沒有旁人。”
此言一出,納蘭美手中的毛筆應聲而落,墨汁四濺,精心繪製的芙蓉花海圖瞬間毀於一旦。
“你說什麼?”
溫玲玲見狀,心中暗自得意,“臣女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不少人望了過來,都議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