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見狀,隨即便是狼吞虎咽,全然不顧形象。
初春在一旁忙碌著收拾床榻,轉身之際,恰好看到藍溪玥這副吃相,不禁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小姐,你慢點吃,小心噎著了。”
藍溪玥嘴裡塞滿了食物,口齒不清地反駁道:“初春……你當本小姐是三歲小孩啊,吃個飯還能噎著……”然而,話未說完,她便被自己剛剛吞下的一大口包子給噎住了。
初夏見狀,連忙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初春也迅速走了過來,倒了一杯茶水,遞到藍溪玥手中:“小姐,快,大口喝茶水。”
藍溪玥接過茶杯,猛地喝了一口,那口卡在喉嚨裡的包子終於被吞了下去。她撫著胸口,喘著粗氣:“哎喲,媽呀,噎死本小姐了。”
初夏在一旁捂嘴輕笑,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小姐剛才還說什麼來著?”
藍溪玥沒好氣地瞪了初夏一眼,佯怒道:“膽子大了哈?連本小姐都敢取笑?”
初春在一旁也是忍俊不禁,“初夏膽子大,還不是小姐給慣出來的。”
一番嬉笑打鬨之後,藍溪玥終於吃飽了。她拍拍肚子,滿足地歎了口氣,然後起身走到小榻旁躺下,望著窗外發呆,來到這個世界,似乎已經徹底習慣了這裡的一切,這平淡而溫馨的生活,這樣也挺好的。
初夏在一旁見狀,輕聲說道:“小姐,今天京城很是熱鬨,還有官兵在兩旁維持秩序呢。”
藍溪玥輕目光雖望向窗外,心思卻早已飄遠,淡淡的“哦”了一聲。
初夏很是激動道:“聽說今天臨川公主和塞北王今天就會到京了,三皇子還帶著一些大臣在城門口迎接,場麵定是熱鬨非凡。”
初春的手在桌上忙碌著,收拾著茶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是啊,還有彆國的人也來了京城,他們都是來參加小姐與攝政王大婚的,小姐大婚,定會是前所未有的盛況。”
藍溪玥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那笑中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她回想起昨晚與墨璃淵的對話,大婚後,他就要親自帶兵去平叛亂,而係統出的主意,讓她怎麼突然就不想大婚到來了呢?
初春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她察覺到了藍溪玥的異常,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藍溪玥低下頭,悶悶道:“沒什麼,隻是突然就不希望大婚到來了。”
初春聞言,秀眉緊蹙:“小姐,你彆亂想了,攝政王對小姐可是極好的,不會讓小姐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虧待小姐的。”
藍溪玥心中五味雜陳,她心中暗自思量: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我才覺得那樣做對不起他,她寧願他們從未相愛過,寧願他對自己狠一些、差一些,這樣她才能做得理所當然,而不是現在這樣糾結。
初春和初夏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她們不明白,為何小姐會說突然不希望大婚到來了?難道小姐跟攝政王鬨彆扭吵架了?
這時,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說道:“小姐,剛才小木子過來傳話,大少爺讓你過去一趟。”
藍溪玥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她起身,換了一件淡雅的新衣裳,初春細心地為她梳頭,打理著一切。
收拾好後,藍溪玥走出房間。
藍溪玥來到她哥的院子,剛一踏入便見她哥身姿挺拔,手中長劍如龍出海,劍尖輕點,帶起一陣陣微風,劍影婆娑。
小木子眼尖,一眼便瞧見了自家大小姐的身影,連忙快步上前,躬身行禮,“奴才參見小姐,小姐啊,少爺這雙腿才恢複不久,這樣練劍沒事吧?”言語間,滿是憂慮。
藍溪玥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適當練練無妨,不必擔心。”
聞言,小木子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鬆了口氣。
藍深夜動作一頓,劍尖輕點地麵,穩穩收勢,他隨手抹去額頭的汗水,眼中閃爍著笑意,向藍溪玥緩步走來:“玥玥,你來了。”
小木子上前接過藍深夜手裡的劍,拿過去插入劍鞘。
“哥,你讓我來,可是有何要事?”藍溪玥抬頭望向兄長,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藍深夜輕笑一聲,眼中滿是溫柔:“近日京城熱鬨非凡,你即將大婚,本應足不出戶,但我深知你的性子,讓你困於閨閣,定是不願。你若想出去逛逛,哥陪你。況且,如今我雙腿已愈,也正想出去走走。”
藍溪玥眼眸一轉,“不如叫上多多一起,如何?”
藍深夜聞言,笑容更甚,沒有絲毫反對之意:“也好,人多熱鬨。”
於是,兄妹二人出府,上了馬車,馬車轆轆,一路向錢府駛去。
至錢府門前,馬車停了下來,小木子輕巧跳下,走上前和錢府的小廝說了一下。
不多時,錢多多便如一陣風般衝出府門,風風火火地上了馬車,待看清車內之人,身形猛地一頓,隨即尷尬地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在一旁坐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自然:“藍大哥也在啊。”
藍深夜見狀,溫和一笑,打破了沉默:“多多,不必拘禮。”
藍溪玥望著這兩人,心中暗自嘀咕:若是任由他們這般自行發展,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今日,她便要做一回那牽線搭橋的紅娘,為兄長與錢多多製造些機緣。
“哥,你看多多,平日裡那般活潑,怎麼一見到你就變得緊張起來?”藍溪玥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藍深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隨即起身,“我還是坐到外麵去吧,或許這樣能讓多多自在些。”
藍溪玥挑眉,目光轉向錢多多,“哥,不如我們去遊湖吧。”
藍深夜聞言,身形微微一頓,顯然有些意外,“玥玥,你不是最愛看熱鬨嗎?我還特地定了茶樓雅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