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起酒杯,“今晚大家儘興!不必拘束。”
眾人聞言,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瞬間大殿之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又是一派熱鬨非凡的景象。
太後因年邁喜靜,僅在宴會上短暫露麵後,便悄然離席,留下滿座賓客繼續他們的歡歌笑語。
北狄大皇子拓跋烈,此刻正目光炯炯地注視著藍溪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便是攝政王墨璃淵要娶的王妃啊,果真是國色天香,令人傾倒。來,本王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言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豪爽之氣溢於言表。
墨璃淵按住她的手,聲音淡然而堅定:“本王王妃不善飲酒,這杯酒,本王替她飲下。”說著,他從容端起酒杯,同樣一飲而儘,舉止間儘顯尊貴與寵溺。
藍溪玥心中暗自腹誹:她哪裡是不會飲酒,隻是酒量不大罷了。
拓跋烈見狀,眉頭微皺,“東耀國的酒沒有我們北狄的烈酒醇厚,這一小杯,攝政王便如此心疼王妃,倒真是令人意外。”
南詔國太子南霽宸聞言,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玩味:“都說東耀國攝政王冷血無情,殺伐果斷,今日一見,卻見他如此柔情似水,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此時,北塞王手持酒杯,輕輕搖晃,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直直地盯著藍溪玥。
藍溪玥察覺到這道不善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眉頭緊鎖,她不喜歡這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墨璃淵冷眼掃向魏無羨,兩人對視片刻,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最終,魏無羨輕笑一聲,收回了目光,轉而粗魯地摟著臨川公主,強行把酒灌入她口中,完了,魏無羨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墨璃淵。
臨川公主被嗆得連連咳嗽,臉色蒼白。
“怎麼?回了東耀國,本王親自喂你喝酒,你還不賞臉了?”魏無羨湊在臨川耳邊輕聲道。
臨川公主身子一顫,聲音細若蚊蚋:“不是,我剛剛被嗆到了。”
“去了塞北五年,還這麼嬌氣?嗯?”
臨川公主低頭不語,在塞北五年,她早已被磋磨得沒了脾氣。
藍溪玥坐在墨璃淵身旁,目光在臨川公主身上流轉,低聲對墨璃淵道:“墨璃淵,你看臨川公主,她過得似乎並不怎麼樣啊。”
墨璃淵的目光依舊冷靜淡然,“那是她的事。”他緩緩開口,“當年母後一直反對她嫁去塞北,她卻不惜以絕食相逼,硬是要嫁給他,如今的一切,無論是好是壞,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藍溪玥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轉而拿起案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殿內歌舞升平,官員們你來我往地客套著,但這一切在藍溪玥眼中卻顯得如此無聊和乏味。
吃了幾塊糕點後,藍溪玥感到有些口渴。
她正準備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卻被墨璃淵輕輕按住了手。
藍溪玥皺了皺眉,“我渴~”
“那玥兒喝果酒。”墨璃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果酒度數低。”
他隨即看向一旁伺候的宮女,淡淡吩咐道:“給王妃倒杯果酒。”
宮女應聲上前,手中捧著酒壺,就在她準備傾倒果酒時,身子卻突然一歪,不小心將果酒灑在了藍溪玥的衣袖上。
宮女嚇得臉色蒼白,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地求饒:“攝政王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墨璃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來人,拉下去。”他的聲音冷冽如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藍溪玥拉了拉墨璃淵的衣袖,對她眨了眨眼。
墨璃淵低頭看向藍溪玥,隻見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興奮和狡黠,他很是無奈,玥兒這是又想找樂子了。
藍溪玥看著宮女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沒事,你起來吧!”
皇後看了過去:“你這個宮婢,還不帶藍小姐下去換身衣裳。”
宮女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仿隨即顫顫巍巍地起身,聲音細若蚊蚋:“藍小姐,奴婢帶你去換身衣裳。”
藍溪玥輕笑一聲,她輕輕捏了捏身旁墨璃淵的手心,以示安撫,隨後鬆開,隨著宮女緩緩走出大殿。
墨璃淵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寵溺,罷了,玥兒想玩,就由著她吧。
墨璃淵微抬手,目光掠過身後的天一,天一早已習慣了主子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彎腰湊上前。
墨璃淵微微側頭,用隻有天一能聽到的聲音低語了幾句。
天一拿起壺落,清澈的酒液倒入酒杯中,然後悄然退了出去。
藍溪玥隨著宮女走出宮殿,越走越偏,宮道兩旁的花木漸漸稀疏,她並未多言,隻是默默地跟隨著宮女。
終於,宮女停下腳步,轉身低垂著頭,“藍小姐,你請裡麵去換衣裳。”
藍溪玥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她並未言語,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剛踏入房門,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藍溪玥看向一旁的香爐微微撇嘴,迷情香,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意念一閃,藍溪玥手中已多了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服了下去,走到桌邊坐下。
“這麼低級的迷情香也想拿來對付宿主,對方腦殼裝的水嗎?”係統那略帶調侃的聲音在藍溪玥腦海中響起。
藍溪玥微微一笑,“姑奶奶我之前看的那些古代言情什麼的啊,這皇宮裡對付人的手段可不是這一套嘛,結果還真給我遇上了,沒創新啊這些古人。”
係統:“宿主,你明知道這個宮女有問題,你還跟著來。”
“宴會上不是很無聊嘛,就來玩玩咯。”藍溪玥漫不經心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