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醒過來，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卻是嗤之以鼻。
“還什麼都可以答應我，我要自由你能給我嗎。”
夜婉傾就像是能聽見塗山雪的話一般：“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
“隻要你醒過來，我保證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將你困在身邊。”
“隻要你發誓不主動離開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自由。”
塗山雪聽著夜婉傾的話撇了撇嘴：“對味了。”
“不讓我離開你，還說給我自由。”
“我活了兩世，這話也隻有你夜婉傾能說得出來。”
就這樣，塗山雪坐在旁邊聽著夜婉傾說的話，不時點評兩句。
嗯其實是陰陽兩句。
雖然夜婉傾聽不到便是了。
不過，正是因為她聽不到塗山雪才敢說。
若是夜婉傾能聽到，塗山雪是絕對不敢這樣陰陽她的。
另一邊，莫芊羽剛執行完任務回來，甚至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
便被莫家老祖叫到閉關之地。
“芊羽，你覺得夜婉傾如何？”
莫芊羽聽著從麵前老者口中傳出的話，整個人都是愣了一下。
本以為老祖這麼急著找自己，是莫家出了什麼事。
隻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詢問自己對夜婉傾的看法。
莫芊羽想了想，最終隻說了四個字：“絕世天才。”
他覺得夜婉傾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比起你又如何？”
“晚輩不如她。”
莫芊羽如實答道，沒有任何猶豫。
若是老祖詢問其他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說自己比對方強。
但奈何老祖問的是夜婉傾。
莫家老祖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莫芊羽的說法。
然而，下一句話卻令莫芊羽整個人當場呆住了：“若是讓你倆結為道侶，你可願意？”
說不願意是假的，畢竟誰會不喜歡一個又漂亮，天賦又好的女子。
但莫芊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晚輩配不上她。”
莫家老祖見狀搖了搖頭：“若是我讓你與她結為道侶，你是否願意。”
莫芊羽聞言，整個人更懵了。
他不明白老祖問自己這種問題乾什麼。
以他對夜婉傾的了解，對方是肯定不可能喜歡自己的。
又看了眼老祖，對方似乎並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這讓莫芊羽更加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老祖要強迫夜婉傾與自己結為道侶？
想到這裡，莫芊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上一個想要與夜婉傾結成道侶的，已經斷子絕孫快一年了。
“老祖”
莫家老祖看出莫芊羽的擔憂，擺了擺手打斷他想說下去的話。
而後開口道：“夜婉傾殺了司馬甲霍。”
因為司馬甲霍少宗主身份的原因。
司馬甲霍死亡，即便是司馬家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更何況司馬家並沒有隱瞞這件事情的打算。
因此現在魔宗的人，大多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聽見這話，莫芊羽瞳孔狠狠一縮，他因為剛回到宗門。
因此並不知道司馬甲霍已經死了。
就更不可能知道夜婉傾殺了司馬甲霍這件事。
莫家老祖繼續道：“現在夜婉傾已經徹底得罪司馬家。”
“司馬家又有著化神強者存在，現在除了我莫家，沒人能護的住她夜婉傾。”
莫芊羽聽完老祖的解釋，大概是明白老祖的打算了。
老祖是想通過夜婉傾與司馬家之間的矛盾，逼迫夜婉傾成為自己的道侶。
隻是，以他對夜婉傾的了解，這一招不但行不通，還會得罪夜婉傾。
顯然是一筆不值得的買賣。
莫芊羽沉默半晌：“老祖，您相信我嗎？”
“唉！”
塗山雪長歎口氣。
她能感受到自己如果再不會回到身體裡，似乎真的會消散。
“靈魂出竅”似乎快要到極限了。
“希望你真的能說到做到吧。”
塗山雪最後幽怨的看了眼夜婉傾，而後靈魂飄回到身體中。
本以為這會是自己絕佳的逃跑機會，隻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
這都一周過去了，夜婉傾竟然還將自己抱在懷中。
塗山雪回到身體後，僵硬的動了動四肢。
“死了一周，突然活了還有點不習慣。”
她忍不住在心中如是想到。
之前靈魂狀態接觸不到任何實物，突然回歸到身體，接觸到實物的感覺。
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夜婉傾在感受到懷中少女突然有了生氣時。
原本空洞的雙眸，恢複了一絲神采。
低頭對上少女那雙淡粉色瞳孔的一瞬間。
先是有一瞬間的愣神，而後便是將少女死死的抱在懷中。
剛回到身體裡，還沒來得及適應的塗山雪，整個人頓時被夜婉傾來了個洗麵奶。
她伸手推了推夜婉傾：“放開。”
原本，塗山雪並沒有真的指望夜婉傾會聽自己的話真的放手。
然而，話音落下的瞬間，夜婉傾竟是真的將手鬆開。
感受到這一點，塗山雪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就連腦袋上那根呆毛都變成問號的形狀。
自己讓她放開，她竟是真的放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然夜婉傾怎麼可能會這麼聽自己的話。
一時間，二人竟是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房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夜婉傾看著麵前的塗山雪。
她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明明自己已經感應不到對方的靈魂。
明明應該已經徹底死去的少女。
可以重新活過來。
她也不想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的小狐狸又活了過來。
這就夠了。
體會過一次失去塗山雪的痛苦。
這樣的痛，夜婉傾不想再體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