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鐘聲不斷傳入塗山雪耳中。
她死死的盯著空中逐漸凝實的巨鐘虛影,心中的不安也在此刻達到極致。
“咚~!”
伴隨一道遠超之前任何一次的鐘聲響起,天空中的巨鐘徹底凝實。
塗山雪雙目猩紅,死死的盯著麵前已經徹底成型的金色巨鐘。
“轟!”
身上的靈力不受控製的向著四周擴散。
塗山燼頓時被塗山雪身上狂爆的靈力震得踉蹌,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他震驚的看著塗山雪周身紅黑色的靈力。
之前塗山雪身上黑色靈力,便已經讓他很震驚了。
而此刻靈力從黑色變成紅黑色。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咚咚咚~”
另一邊,伴隨一道道鐘聲傳入耳中。
夜婉傾抬頭看見一道金色光罩在空中緩緩成型,隻是片刻間的時間,自己所在的一大片區域籠罩。
“竟然連彌天寺的人都來了,使用淨土是怕我逃掉麼。”
夜婉傾感受到腳下逐漸成型的陣法,嘴角掛起一抹苦澀。
“咚~”
伴隨一道遠超之前的鐘聲響起,一道金色光柱衝天而起,陣法徹底成型!
同一時間,四周山丘上開始有修士出現。
夜婉傾感應到突然出現將自己包圍的修士,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知道,今天自己已經跑不掉了。
隻不過,心有不甘。
她還不知道當年究竟是什麼勢力滅了夜家滿門,還沒有為族人報仇。
不一會,四周的山丘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修士。
他們站在山頂,俯視著站在山腳的夜婉傾。
這一刻,他們的虛榮心的到了極度地滿足,很多人之所以圍剿夜婉傾,並不是為了魔宗長老的位置。
因為他們清楚以自己的實力,絕不可能競爭得過帝林、方曉妍這種天驕。
他們想要的,不過是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天才。
壓在自己頭頂的第一天驕被自己“踩在腳下”。
夜婉傾感受到四周的目光,有貪婪、有激動、有不屑、甚至是蔑視。
如今的夜婉傾不過是一名築基境的修士,而他們作為金丹強者,甚至是元嬰強者。
從修為上來說,他們的確有資格蔑視如今的夜婉傾。
“嗬!”
夜婉傾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將靈劍從地上拔出,艱難的挺直身體抬起頭,一雙眼睛冷漠的掃視眾人。
“我夜婉傾從未想過,竟也有被人蔑視的一天。”
夜婉傾聲音不大,但清冷的聲音卻足以傳入在場所有修士的耳中。
眾人聽見夜婉傾的聲音皆是身體輕顫。
“築基又如何,金丹又如何。”
“爾等便是金丹,在我眼中亦與螻蟻無異!”
手中靈劍似乎是感應到夜婉傾的想法,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
“嗡~”
朱腦子見狀冷哼一聲:“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說話間已經調動體內魔氣,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夜婉傾衝去,她要做成功擊殺夜婉傾的人,她要當魔宗長老!
其餘修士見狀,皆是反應過來,紛紛調動體內魔氣、靈力,使出最強的靈技。
夜婉傾感應到眾人的攻擊眼神平靜,開始運轉天魔引。
兩年前那一次使用雙倍天魔引後,夜婉傾已經知道,由於自己是從元嬰後期跌落下來。
所以在使用多倍天魔引的時候,並不會出現如夜七那般,因無法承受磅礴的魔氣,而出現爆體而亡的風險。
“轟~”
伴隨夜婉傾第一次使用天魔引,身上的氣息從築基七層恢複到築基九層。
而後便是第二次天魔引,修為已經恢複到半步金丹。
第三次,依舊是半步金丹,隻不過如同上次一樣,體內的魔氣已經由黑色完全轉變為紫色!
“去死吧!”
也是在這個時候朱腦子已經來到夜婉傾近前,磅礴的魔氣彙聚在掌心向著夜婉傾拍去。
夜婉傾感應到朱腦子的攻擊,甚至連頭都沒抬,隻是揮動手中靈劍向前斬出。
從遠處看,隻見夜婉傾靈劍斬出一道紫色劍氣,帝林等金丹大圓滿強者在感應到夜婉傾這道劍氣的瞬間,皆是麵色一變。
“這道劍氣,怕是我想要接下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帝林忍不住出聲歎道,而此刻就在距離劍氣最近的朱腦子,則是在夜婉傾斬出這道劍氣的瞬間,大腦便陷入一片空白。
“噗~”
下一瞬,朱腦子以及緊跟著她率先衝向夜婉傾的那些修士,皆是當場被劍氣攔腰截斷,徹底沒了生機。
這一劍斬出,在場所有修士皆是駭然,一劍秒殺至少四名金丹初期強者,怕是連帝林他們都做不到!
一時間竟是再無任何一人敢上前一步。
下一秒,夜婉傾手持靈劍向前踏出一步,正前方的修士感應到夜婉傾的動作皆是向後倒退一步。
“哼!”
人群後方一直觀察著場中變化的司馬家元嬰強者,見狀冷哼一聲:“一群廢物!”
隨後,一步踏出來到眾人麵前,他甚至不需要出手。
僅僅隻是將元嬰中期的氣息向外擴散,夜婉傾的身體便頓時被這股氣息掀的向後飛出。
夜婉傾如今的修為不過是築基,與司馬蕭之間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這是絕對的境界壓製。
“砰~”
夜婉傾的身體頓時在身後的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司馬蕭麵無表情,原本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的,隻是身後這群肺霧,並沒有成為他司馬家狗的資格。
他手掌裹挾著滔天魔氣猛地向著夜婉傾拍去,他相信以夜婉傾如今的境界,即便是全盛時期,被自己一掌拍中也是必死無疑,更何況如今這麼重的傷。
然而,就在手掌即將落在夜婉傾身上的瞬間。
“哢哢哢~”
頭頂淨土所形成的結界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
“轟!”
下一秒,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伴隨一聲巨響,一道黑紅色閃電裹挾著令在場眾人心悸的氣息,自天穹劈落。
所有人皆是驚恐的抬頭看向空中那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閃電。
與此同時,一道清冷不夾雜任何情感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敢傷她,你們便沒有活著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