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沁逃了之後,阿巴倫老板也算洗清了嫌疑,我放走了他,還賠他一些錢,不然他估計得報警處理。
為了減少麻煩,我隻能花錢擺平這事,不然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解決完以後,我連忙給秦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些關於這邊的事情,然後問他有沒有追到唐青。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使死了,也要將唐青帶回來,我再給他尋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了。
電話接通了以後,那邊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然後就是呼呼呼的風聲,極其詭異。
“秦豐,你怎麼了?那邊遇到了什麼事?唐青追到了嗎?”
可是電話那頭沒有回答,不知道是信號問題還是怎麼了。
“喂說話!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話音一落,突然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安靜,呼呼的風聲消失了,那些嘈雜的聲音嗶了一聲,也沒有了。
我皺起了眉頭,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秦豐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想去找他都不知道去哪裡。
“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電話那頭又有動靜了,是一連串的笑聲,好像是個女人的,極其詭異。
“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秦豐去哪了?”我連忙嗬斥了一聲。
“老李,快走!快走啊!不要來草原,不要來,好多鬼,好多鬼,全是鬼……”
“快走,快走……”
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秦豐的聲音,他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仿佛遇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可秦豐就是養鬼師,他怎麼會怕鬼呢?這絕不可能!
“你在哪,唐青呢?我來找你們!”我連忙喊道,可這時候電話嘟嘟嘟的響了起來,已經掛掉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
我心急如焚,可一點用都沒有,隻能原地乾跺腳。
秦豐追唐青而去,已經不知道追到了哪裡,這草原這麼大,他們在哪裡根本不得而知。
我隻能先收起手機,然後回關溪言的賬中,跟剩下的兩人商量怎麼辦。
現在不止唐青,連秦豐都遇到了危險,可這大草原還是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
關溪言已經停止了哭泣,而張天真守在她旁邊,寸步不離。
可張天真和彆人不一樣,我是有警惕他的,因為唐青說過,苗寨的事情都是他乾的,所以我處處防著他,也有點怕他對關溪言下手。
可我回來以後,兩人都相安無事,不過他看隻有我回來,卻不見徐雨沁,便問道:“雨沁呢?”
“彆問了,一切都是她乾的,她偷了我的歡喜佛龕,還在唐青的酒菜裡麵動了手腳,她懷疑唐青是內鬼,所以想借關溪言殺了唐青。”
我惱火的解釋了一切,越想越氣,可徐雨沁已經逃走。
“她居然是這種人?”張天真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失望。
“不管她是哪種人,現在我們該去想怎麼救秦豐和唐青,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了。”
唐青或許已經沒得救了,但我下意識還是希望他能活著。
我將剛才電話裡的事情也告訴了關溪言和張天真,兩人都感覺很怪異,這大白天的,草原裡什麼地方會有鬼?而且秦豐就是養鬼師,他會怕鬼嗎?得多厲害的鬼才會讓他說出那種讓我們快走的話?
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如何是好,天慢慢就黑了下來,而秦豐和唐青也是沒有回來,而徐雨沁已經逃走失蹤。
我看沒有頭緒,乾等也不是辦法,於是便決定卜上一卦,看是否有什麼轉機和提示。
我很少卜卦,因為這玩意容易五弊三缺和折壽之類的,不到逼不得已,我是不會使上這個絕活的。
我連卜三卦,又掐指一算,瞬間便有了眉目。
唐青,秦豐,徐雨沁三人,各在三個方向,唐青在西,大凶!秦豐在南,小凶!徐雨沁在北,小吉。
可儘管小吉,我也不可能去找徐雨沁,而放棄秦豐和唐青兩人。
三卦之後,我又忍不住卜了一卦,可這一卦卻顯示大吉。
吉來自前方,我掐指一算,是東!
是老包!
沒想到大吉之卦,居然是出現在老包身上,我本來就是想要去找他的,隻是讓這些事都耽擱住了。
我不知道這一卦大吉會對秦豐和唐青他們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先去見一見這個老包,爺爺於他有恩,或許他能給我幫上大忙。
我不敢完全拋下關溪言與張天真獨處,於是便隻能都帶上他們,然後一起前往老包的家。
可關溪言一路都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話也不多說。
我這時候連忙安慰她道:“不要再自責了,這事全是徐雨沁而起,不關你事,若不是她,唐青不會遭禍,你其實也是受害者。”
可關溪言卻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想這個。”
“那你想什麼?”我有些奇怪的看著馬背上的關溪言,我們三人都不會騎馬,隻能一點一點的胯著馬往前走,希望這馬不會發狂亂跑。
“我在想……在想……在想唐青。”關溪言突然說道。
“你想他?你愛他嗎?”我笑著問道,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那方麵的感情才對,難道睡了一覺,就有了感情?
都說女人的第一次給了誰,以後都想著誰,那是她永遠都忘不掉的男人,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沒有女孩子出來說一下。
“我不知道,可我就是想他。”關溪言說的時候,臉色有些緋紅。
“切,她這是給曹爽了。”張天真突然說道,本來還挺美好的一事,給他整的都臟了。
雖然有可能也是事實,但你不能直接說出來啊,多尷尬。
我一腳踢在張天真的身上,害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閉嘴,瞎說什麼大實話,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