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抗戰:袍哥將軍,帶雲龍混成元帥 > 第264章 川岸文:朱豪!你敢與我決鬥嗎?

第264章 川岸文:朱豪!你敢與我決鬥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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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毅川站在一處高坡上,寒風吹得他臉頰生疼,可他心裡卻燒著一團火。

他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那片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黑壓壓衝過來的日軍,嘴角咧開一個不屑的弧度。

“嗬,都什麼年代了,還玩萬歲衝鋒?”他放下望遠鏡,往地上啐了一口:“真當自個兒是天神下凡,刀槍不入了?”

他身邊的參謀有些擔憂:“師座,鬼子這是要跟咱們拚命了。”

“拚命?”趙毅川冷笑一聲,笑聲裡滿是譏嘲:“他們也配?老子打的就是武士道!傳我命令!”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透過步話機傳遍了整個一二二師的陣地:“所有機槍、衝鋒槍,給老子把槍管打紅了揍!誰他娘的也彆給老子省子彈!軍座說了,打光了管夠!”

“還有!”他補充道:“保持距離!他們衝,咱們就退!始終給老子把距離拉開在一百米以外!誰要是讓小鬼子摸到跟前,逼得弟兄們上刺刀,老子回來就槍斃他!咱們的命,金貴著呢,不能跟這幫窮途末路的瘋狗換!”

命令,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達到了每一個火力小組。

開闊的辛莊平原上,上演了本世紀最荒誕也最炸裂的一幕。

一千多名日軍士兵,端著上了雪亮刺刀的三八大蓋,眼中燃燒著最後的瘋狂,嘶吼著衝向一片由上百挺輕重機槍和數百支衝鋒槍組成的鋼鐵火網。

“噠噠噠噠噠……”

“突突突突突……”

波波沙衝鋒槍那特有的清脆咆哮,和馬克沁重機槍沉悶而致命的怒吼,交織成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紅色的曳光彈在灰蒙蒙的黎明中拉出一條條筆直的死亡射線,像一柄柄無形的梳子,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著日軍衝鋒的隊列。

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身體被密集的子彈瞬間撕裂,血霧在空中爆開,整個人被打得向後倒飛出去。4

後續的士兵踩著同伴溫熱的屍體,繼續嚎叫著前衝,然後重複著同樣的命運。

朱康和他所在的突擊小組,正趴在一處由坦克殘骸構成的臨時掩體後麵。

他端著一支波波沙,手指死死地扣在扳機上。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慘烈的“屠殺”。

戰場不再是雙方你來我往的對射,而是一麵倒的收割。

“狗日的,還衝!”小組長是個老兵,嘴裡罵罵咧咧,手上的動作卻穩如泰山。

他用手裡的半自動步槍,精準地將一個揮舞著指揮刀的日軍軍曹點倒。

“阿康!彆愣著!給老子掃!”

朱康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槍口對準了那片潮水般湧來的人群,狠狠地扣下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

滾燙的彈殼從槍膛裡不斷彈出,撞在他的鋼盔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看見一個日軍士兵在距離他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胸前爆開一團血花,像個破麻袋一樣栽倒在地。

他甚至沒看清那個士兵的臉。

殺戮,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簡單,如此機械。

沒有熱血沸騰,沒有豪情萬丈,隻有一種冰冷的、麻木的執行。

他打空了一個彈鼓,身旁的彈藥手立刻遞上一個新的。

他熟練地換上,拉動槍栓,再次將死亡的彈雨潑灑出去。

川岸文三郎揮舞著指揮刀,跑在隊伍的最中間。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最忠勇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很多人甚至連一句完整的“板載”都喊不出來,就被打成了篩子。

他氣得目眥欲裂,肺都快要炸了。

他們好不容易靠著人命,硬生生將衝鋒的距離縮短到了八十米。

這個距離,在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中,都意味著白刃戰即將開始。

眼看就要衝到那些可惡的支那軍麵前,用刺刀捅穿他們的胸膛了!

然而,對麵的槍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猛烈。

更讓他絕望的是,那道由支那士兵組成的防線,竟然開始……後退了!

他們一邊開火,一邊井然有序地交替掩護著向後撤退,始終和他們保持著那段令人崩潰的生死距離。

就像一個技術高超的鬥牛士,在戲耍一頭已經流儘了血的公牛。

“噗!”

一發子彈擊中了川岸文三郎的大腿,巨大的動能帶著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劇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掙紮著抬起頭,看到的,是地獄。

他的勇士們,他的第二十師團,正在被屠殺。這不是戰鬥,這是屠殺。

沒有戰術,沒有計謀,隻有純粹的、壓倒性的火力碾壓。

“懦夫!懦夫!”他用儘全身力氣,朝著遠處的中國軍隊嘶吼:“朱豪!你這個東亞病夫!有本事和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來一場堂堂正正的白刃戰啊!”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回應他的,隻有更加密集的彈雨。

又一波衝鋒被打退了。

一千多人的決死衝鋒,在一刻鐘之內,隻剩下了不到三百人還在喘氣。

他們零零散散地趴在屍體堆裡,眼中不再有瘋狂,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茫然。

川岸文三郎看著這一切,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武士道?榮耀?

在絕對的火力麵前,狗屁都不是。

他輸了。

從他決定謊報軍情的那一刻起,不,從他踏上辛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

與此同時,在辛莊平原的另一側,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吳亮的一四四師和黃家俊的一二四師,正承受著日軍第一零八師團狂濤駭浪般的衝擊。

“師長!頂不住了!東邊的口子被撕開了!”

一名通訊兵連滾帶爬地衝進吳亮的指揮所,半邊臉都是黑色的硝煙:“鬼子的擲彈筒太準了!咱們的重機槍陣地,啞了七八個了!”

吳亮一腳踹翻麵前的彈藥箱,抓起旁邊一支中正步槍,拉開槍栓看了一眼,罵道:

“他娘的!老子們在這兒拿命填,趙毅川那小子在對麵吃肉!告訴弟兄們,給老子把刺刀都上好了!鬼子上來了,就跟他們捅!誰敢退一步,老子親手斃了他!”

指揮所外,喊殺聲、槍炮聲、刺刀入肉的悶響和臨死前的慘叫,彙成了一曲地獄的交響。

第一零八師團的日軍,在福榮真平“不計代價,衝出去”的死命令下,徹底瘋了。

他們像潮水一樣湧入川軍的戰壕,狹窄的塹壕瞬間變成了血腥的屠宰場。

當第一波日軍越過火力網衝進戰壕後,槍械的作用被降到了最低。

“殺!”一名川軍老兵,用刺刀捅穿一個日軍的胸膛,還沒來得及拔出,另一名日軍的刺刀就從他肋下狠狠刺入。

老兵怒吼一聲,竟不顧身上的劇痛,死死抱住那名日軍,張嘴就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硬生生撕下了一塊血肉。

這樣的場景,在數百米長的戰線上,不斷上演。

雙方的士兵,如同兩群紅了眼的野獸,用刺刀、用槍托、用拳頭、用牙齒,進行著最原始、最野蠻的搏殺。

戰壕裡的泥土,很快就被鮮血浸泡成了暗紅色的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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