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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吃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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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的事情不能再拖。

秋榕榕這兩天一直嘗試著聯係周叔叔和周阿姨。

一開始周叔叔還能打通電話。

但秋榕榕打得多了,對麵索性不接電話。

她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遍又一遍翻看發送的短信,擔心自己哪句話沒斟酌好,平白惹人厭棄。

周叔叔有的時候會回一個“嗯”,有的時候會回“知道了”。

而周阿姨,一次消息都沒有回過。

秋榕榕懊惱自己事情多。

本來就是借住彆人家,結果還給主人家帶來那麼多麻煩。

也難怪他們不回她消息。

如果再聯係不到周叔叔和周阿姨,秋榕榕就隻剩下周景行這一個選項。

秋榕榕蜷著腿,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像破碎粘粘的陶瓷人偶,固定成一個姿態,一言不發,看著自己裸露的腳趾出神。

她不想走到這一步。

不想他們之間的關係變複雜。

睡到半夜,秋榕榕夢到自己脖子上拴著石頭,被沉入了南翡河,就像是采沙船上麵的錨,不停地下墜。

她從噩夢中驚醒,脖子汗涔涔。

覺得喉嚨處有些癢,連日的陰雨天,加上之前多次驚嚇,秋榕榕嗓子可能發炎了。

她穿著拖鞋下到一樓,給自己泡了一杯板藍根。

一樓客廳窗戶沒關,風雨將窗簾打濕,她走到窗戶邊,正巧這陣風比較大,把濕漉漉窗簾吹到她的臉上。

秋榕榕把窗簾從臉上拽下來,身子往前傾,將玻璃窗關緊。

雨水落在她伸出來的那小半截手臂上。

院子裡沒有燈。

秋榕榕剛把玻璃關上,就看見一個小石子精準地打在玻璃上。

她愕然發現,之前綁架她的那個男人躲在花圃裡,臉色蒼白,眼神陰沉沉的,還折下了周叔叔委托她照顧的蘭花。

男人沒有撐傘,站在雨裡。

風吹起落葉粘在他的身上,他捏著一朵被摧殘的蘭花,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抬手,遞向秋榕榕的方向。

秋榕榕立刻把窗戶從內反鎖,拉起窗簾,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她把沒喝完的藥隨手放在桌上,快步上樓,拖鞋稍大不合腳,跑的過程掉了一隻。

拖鞋順著樓梯滾到一樓。

秋榕榕沒回頭去撿,而是跑到了周景行的房間。

他房門反鎖。

秋榕榕快速地敲門。

“哥哥,開開門。”她很害怕。

裡麵傳來細微的動靜,周景行開門的時候正在扣身上睡衣的扣子。

“妹妹,怎麼了?”剛睡醒的周景行嗓音有幾分慵懶。

“之前綁架我的人就在外麵的花圃裡。”秋榕榕指著漆黑的一樓。

想一句,說一句,說話的速度有些慢,儘量過腦子,表述清晰,讓她顯得不那麼像精神錯亂所說出來的胡話。

“不急,進來說。”周景行側身讓秋榕榕進屋,他低頭看著她光著的一隻腳,把自己的拖鞋讓給她。

“穿鞋,彆著涼。”

他的鞋比她大很多,秋榕榕踩上去,還能感受到他的餘溫。

“你就在這裡待著,我去花圃裡看一看。”周景行準備出去。

秋榕榕拉住了他的手,嘴唇動了動,“你信我?”

“當然呀。”周景行揉了揉她的長發,把她拉到床邊坐著,並且用自己的被子把她整個人像粽子一樣包裹起來,“你是我女朋友,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房間裡就開了書桌上的一盞小台燈。

他的清雋雅致,溫溫柔柔,因為身上減齡的少年感,讓他沒那麼強的攻擊性。

這也容易讓人忽略,他成年男子的體型與力量。

“你彆下去,我擔心你有危險。”秋榕榕不想他去冒險。

她的手隔著他的睡衣,能感受到他脈搏有力的跳動。

令人安心。

周景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刀,坐在秋榕榕身邊,笑起來,“不去不去,我在你身邊守著你。”

秋榕榕瞳孔張開又收縮,她脖子僵硬,注意力全部被那把黑色的匕首吸引。

周景行拔出刀,用冰涼的刀刃輕輕地貼上秋榕榕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誰欺負你,哥哥就用這把刀把他捅死,好不好?”

他呢喃細語,像是溫柔的情人在耳邊訴說著忠誠的情話。

帶那把冰涼的刀,提醒著秋榕榕危險。

匕首慢慢往下滑,平貼著她的下巴抬起。

他們四目相對。

周景行深情款款,秋榕榕卻有幾分不安。

秋榕榕聽見自己用乾澀的嗓音艱難地回了一個“好”字。

“嚇到你啦。”

等到他把刀收了回去,又變回人畜無害的樣子。

就好像剛才隻是調情。

他捏了捏秋榕榕的臉,“你今天晚上在我這裡休息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說完,周景行從櫃子裡拿出了兩床新被子鋪在地上。

規規矩矩,不曾逾越。

秋榕榕躺在他的床上一夜未眠。

她在夜裡忍不住去摸枕頭下的匕首。

他把匕首放在她的枕頭下,讓她剛才在一瞬間提起來的心,又很快回落下去。

這把刀,是他親手塞給她的。

他讓她摸著刀睡覺,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第二天醒來,秋榕榕頂著兩個黑眼圈。

周景行在廚房煎雞蛋。

“爸爸已經同意給周淮遠做抽脂手術,今天會有醫院的人上門,把他抬過去。”

“他的身體適合抽脂嗎?”

“這個需要醫院評估。”周景行對待周淮遠的態度冷淡,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秋榕榕卻一次都沒有看見周景行進周淮遠的房間。

這對親兄弟,堪比陌生人。

“我今天和同學有約,晚上才會回來。”秋榕榕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雞蛋,蛋黃上的一層薄皮破了之後,流心淌出來。

上次在醫務室,譚鬆隻是一股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是周六,不上課,譚鬆也沒去兼職,他邀約秋榕榕去他家,他有一些證據,能證明他爸爸很可能不是幕後真凶,他想給她看。

周景行用刀切雞蛋的手一頓,“你要用車嗎?”

“我還沒有學駕照。”秋榕榕手上沒有額外的錢,也不好意思再找周叔叔要。

她計劃著寒暑假去打工,然後存點錢,再去學駕照。

“那我送你。”

“不用,我同學說他來接我。”

“女同學?”他的聲音分辨不出喜怒,像是閒話家常。

“男同學。”秋榕榕見周景行唇角的笑意淡下去,身子往他的方向歪了歪,“你吃醋啦?”

下一秒,周景行手上的刀往下用力,瓷盤從中間裂成兩半,雞蛋液流在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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