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女鬼猶豫不決的樣子,林小白臉上笑意逐漸彌漫開。
明明是她提出的條件,自己答應了反而不好,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許是被林小白言語刺激到,女鬼當即拋開雜念。
“那就請道長離開此處,莫要再來。”
“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她將褚卿卿用力推向林小白所在的位置,似乎是要表現出足夠多的誠意。
“謝……謝謝你!”
褚卿卿順勢倒在了林小白懷裡,她看向林小白的眼神都快要拉絲。
“你能平安,便是最好。”
林小白言語輕緩,安撫過褚卿卿的情緒後,他就將目光牢牢鎖定在女鬼身上。
這一時刻,女鬼似有得意的笑。
她緊接著開口說道。
“臭道士,我突然改變主意,你說這可怎麼辦?”
她邊說邊朝著林小白走來,似乎很是享受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林小白嘴巴微張,看起來很是吃驚的樣子,他詫異開口說道。
“為什麼?”
見林小白什麼都不知道,女鬼笑聲漸大,變得猖獗起來。
“還以為你有多了不得,原來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放心,我可不會讓你稀裡糊塗地死掉。”
女鬼話音剛剛落下,原本站在林小白身後的褚卿卿反應異常。
她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笑容,指甲突然瘋長,更朝著林小白的後脖頸處伸了過去。
如此一幕,女鬼儘收眼底,她打算遵照承諾。
“臭道士,你不該來這裡的。”
“跟老娘鬥,你還太嫩了一點。”
她剛要說出自己的布局,就聽見噗嗤一聲,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小白用桃木劍刺穿了褚卿卿的身體。
“陪你們演了這麼久的戲,道爺真是夠累。”
“現在好了,你繼續講吧!”
林小白動起手來,可謂乾脆利落,刹那間的功夫就讓假褚卿卿神魂皆散。
竟然還想趁著自己鬆懈時從背後偷襲,如此把戲在自己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他將桃木劍收回鞘裡,接著拍了拍手,親眼看著假褚卿卿的身體腐爛發臭。
“接著講啊!”
見到女鬼遲遲沒有動靜,林小白耐心全無,當即開口催促。
如此情形下,女鬼都忍不住倒吸幾口涼氣。
“不……不可能!”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
她急需要搞清楚一些情況,林小白看她實在可憐,便不打算與她遮掩隱瞞。
原本自己沒有懷疑到褚卿卿身上,畢竟以她的性格衝到樓上也屬正常。
“你活著的時候沒腦子,死了也一樣,還記得我以為你問過的話嗎?”
林小白很有興致,願意解答女鬼心中疑惑。
她本有一連串的問題,卻在聽到林小白的話後猛然醒悟。
“是從那時候露出的馬腳嗎?”
瞧見女鬼吃驚的樣子,林小白嘿嘿一笑,不忍再將她戲弄。
“我送給她的可是一張保命符,有那張符在,你能有那麼容易將她擒拿住嗎?”
“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把我帶到這一方世界,這樣的結果你可還滿意?”
林小白明知故問,幾句話差點把女鬼給氣瘋,自己算計來去,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臭道士,我跟你拚了!”
看出林小白實力不俗,女鬼意識到自己難逃一劫。
用不了多久這一方世界就會坍塌,要在那棟大樓內,自己更不可能逃得掉。
她張牙舞爪,朝著林小白猛撲過去,本來姣好的容顏在她張開大口時不複存在。
數不清有多少蛆蟲從她的嘴裡爬出,朝著林小白所在的位置襲來。
“惡心人的東西,你成功把我激怒了。”
林小白也沒想到女鬼能有這麼作死,一次次挑戰自己底線,再不給她點顏色看,恐怕以為自己好欺負。
說話的同時,林小白朝著那些蛆蟲丟過去一張符紙。
接觸到蛆蟲的一瞬間,黃符燃燒的火焰便將那些汙穢東西燒了個乾乾淨淨。
女鬼沒想到林小白這麼難對付,她陰笑幾聲,似乎還有後手。
一條猩紅舌頭猶如利劍朝著林小白直直刺去,上麵還附著許多粘泡。
林小白都沒有用正眼去看,桃木劍奮力斬下,直接將那條舌頭斷成兩截。
“你還有什麼看家的本事,通通給我使出來。”
林小白正愁沒有機會活動一下筋骨,送上門來的陪練哪能放過。
可他那一劍將女鬼重創到,已經讓她喪失了戰鬥力。
“害了這麼多人,地府你是下不得,我送你上路吧!”
林小白感到無趣,便打算結束這一場遊戲,可他不該在最後時刻對女鬼輕視。
在他靠近到身邊時,褚卿卿口吐濁氣,很快借著掩護逃離。
四周空空蕩蕩,林小白環顧一圈也不見她的蹤影。
“靠!”
他沒忍住爆了粗口,看來不隻是反派死於話多,正派也是一樣。
在他搜查過幾個房間後,確定女鬼已經逃離這處世界,林小白更為懊惱。
他必須趕緊從這裡離開,這女鬼善於變化,出去後還不知道要折騰出多大亂子。
想到這裡,林小白再沒有任何猶豫。
“烏煙瘴氣的地方,留著乾什麼?”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簾子後火苗衝天而起。
火焰的吞噬下,這一處虛假世界再也不能維持。
而就在林小白清醒過來之際,樓道裡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褚卿卿心思全在林小白身上,哪顧得上看清來人的長相。
“陳老板,你怎麼親自上來?”
劉遠驚訝不已,畢竟陳建濤之前畏畏縮縮的樣深入大家心裡,現在都敢自己爬到樓上。
張鬆文站在一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建濤看,神情若有所思。
“這真是陳老板嗎?”他忽然開口。
聽了這話,不管是褚卿卿還是劉遠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才意識到那女鬼可能故技重施,又想從他們中帶走一個。
“你們在說什麼?”
“我倒不想上來,可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怕你們都死在樓裡。”
陳建濤倒是想打發幾個人上來查看情況,奈何連自己的秘書都寧願離職,也絕不置身於危險中。
他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所以才一手佛珠一手桃木劍,兩腿打戰也都堅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