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火山族叔精進許多,火岐族叔氣勁也增長到了四十七荒之力。”
聞聲,火樘心底愈發的安逸下來。
沈燦又問道:“上磺部有多少天脈武者,族長這段時間打聽清楚了?”
“上磺部明麵上有三位天脈,我猜暗地裡也少不了這個數。”
“那就是六位天脈武者了。”
“咱們部落現在也差不多有四位了。”
“族長,你要這麼想,上磺部找到了鐵木,以後不就省咱們的事了?”
火樘看著沈燦眼睛逐漸瞪大。
“阿燦,你真敢想!”
他這還擔心和上磺部交手呢?
阿燦就想著將東西往家裡扒拉了。
自己這真是跟不上了。
隨後,沈燦將手中的獸皮卷給了火樘。
“族長,這是你在外幾個月族內發展的情況。”
“開山境十七位,其中有兩位族人氣勁提升到了三十荒之力。”
“裂石境七百四十七位。”
火樘接過獸皮卷自己讀了起來。
“這麼多了?”
火樘麵露沉思,他就算再遲鈍,也明白沈燦給他亮家底的意思。
良久。
“上磺部眼中根本沒有咱們炙炎部,阿燦,你說咱們先下手為強,找機會先乾掉上磺部一兩位天脈如何?”
火樘決定轉變比預料的快了很多。
其實,沈燦也是這麼想的。
不然他給火樘顯擺家底乾什麼,不就是讓火樘寬心。
一窩蜂上去就打,指定打不過,不然之前他也不會押自己部落敗。
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上磺部整點麻煩,減緩修補鐵木船的速度。
現在上磺部還屬於沒起飛的時候,下手最合適。
不然等上磺部真把鐵木船開進大澤,不斷捕獵三階荒獸的時候,那炙炎部還是卷卷鋪蓋往西邊跑吧。
他們家可是有殘缺武道功法的,萬一靠著獸血多打通一道天脈。
這可比多新晉一位天脈厲害多了。
明知道有紛爭,還不未雨綢繆,那不傻嗎?
這時,低著頭的火山猛地抬頭開口,“阿樘哥,你說的好有道理。”
“阿山,我說的哪有道理?”火樘開口問道。
“就是感覺有道理。”
聽完,火樘歎息一聲,這他媽以後怎麼放心將族長位置交給這個家夥。
隨後他又看了看沈燦,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
祖宗保佑。
他的眸光在火山和沈燦身上來回尋梭了幾次後,之前略顯忐忑的想法,突然間變得堅定了起來。
“阿燦,咱們在暗處,就算動手也不急一時。”
“我再去上磺部的礦區打聽一下,那些守礦的年輕武者能吐露很多消息。”
說著,火樘起身拍了拍火山的肩膀,轉頭說道:“阿燦,把族中青壯都召集起來,現在開始多吃肉,彆到時候給我拉稀。”
火樘說乾就乾,就休息了一天再次離開了部落。
廟祧和族長統一了意見後,就變成整個部落的意誌。
部落整個運轉起來。
沈燦也沒有閒著,繼續給自己加餐。
應對上磺的威脅分成了兩步走。
目前部落缺少的是時間,先給上磺部添點堵。
等火樘偵查回來,沈燦覺得就可以去給上磺部下藥了,能減緩他們修補鐵木船一天算一天。
能給炙炎多一年時間,他就有把握將勝利概率提升一倍。
……
上磺部。
黑山礦。
夜幕下,礦石黑水和黑暗融為一體。
火樘再次裹成了黑球藏在了礦石堆中。
和之前不同,碎石堆內立起了好幾十根立木。
每一個木頭上都吊著一個人,都被鞭打的不成樣子,有一多半更是早已沒了生機。
“我看磺軻算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這些礦奴還真敢下手!”
磺辰冷聲開口,“明天繼續抓人拷打,我就不信這些人都不怕死。”
沒多久,有另外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道族內什麼時候,能將鐵木船修好。”
“等鐵木船修好我就不在這裡守礦了,跟長老說去鐵木船上,去大澤裡麵抓魚蝦,抓水獸。”
“乖乖,你們是沒看到船尾的巨弩,據說要好幾個開山境武者才能拉開,有多少三階荒獸能避開這麼強大的巨箭?”
……
沉船丘陵。
火菟和火秧趴藏在丘陵內的一座小山洞內。
一人小憩,一人警戒安全。
山洞口被土石、荒草堵住,隻往外露出一個小窟窿。
從外麵看很難看出來這裡有山洞。
兩人是族內斥候隊僅有的兩位女性裂石境武者,身形相比族內其他武者也小巧很多。
火猴將她們倆安排過來,是為了看看沉船丘陵這裡。
畢竟炙炎部挖了一個多月,上磺部一旦再來指定會發現新的痕跡。
到時候,上磺部怕是要搜尋四方山林。
兩人通過預留的小窟窿,就能看到大部分區域。
當然,需要白天才能看的清楚。
晚上夜幕朦朧,火菟主要是防備可能出現的荒獸,給她們造成危險。
也不能點篝火,在夜幕下太顯眼了,這是卒伯火猴來之前吩咐過的
無聊的火菟摸黑編織著草繩,嚼著肉乾,火秧在一旁睡著。
夜幕下,一點微紅的光在丘陵間亮起。
火菟編一會草繩閉眼眯一會,她不經意間透過的小窟窿看了一眼。
當即長大了嘴巴,又連忙抬手捂住了。
另外一隻手快速的晃了晃身邊的火秧。
火秧感覺身上有隻手在亂摸,剛想開口發現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耳邊響起了火菟壓低的聲音。
“阿秧,彆大聲說話,你往外看。”
透過小窟窿,火秧看到了一道微紅光影出現,很模糊,很快又有了火把亮起。
不斷移動位置,時而還停留在某些地方閃爍血光。
她瞪大了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兩人腦殼湊在一起,各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還真有人來啊。
……
沈燦得到消息已經是兩天後,他下意識的以為是上磺部察覺到了。
可又是暗夜紅光,火把跳動的,又不像上磺部乾的事。
來到沉船丘陵,蹲在土坑外仔細看了起來。
之前挖出來的土坑都已經長出了荒草,可眼前的荒草卻像是被腐蝕了一樣,連帶著附近的土壤都有些焦黑泛一點點血紅。
還略帶一點點腥臭味道。
“巫術。”
隻看了一眼,沈燦就判斷出了這是巫術。
有巫師過來了,是巧合嗎?
“取兩堆完整土帶回去。”
……
“這是血巫術啊。”
羈押山洞內,魭涪看著沈燦帶回來的土壤,眼前先是驚愕後又興奮。
“你們這小部落竟然惹上了這些暗地裡的玩意?”
“什麼是血巫術?”
沈燦皺眉。
“有些人學巫不行,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其實和我差不多,他們需要異種荒獸血來維持自己的巫術之力,最喜歡就是那些散布瘟疫、天災的荒獸了”
“但這種不是正途,會被詛咒的。”
“我好奇你們是怎麼惹上血巫的,他們瘋起來和嗜血的荒獸沒有什麼區彆。”
魭涪臉上的興奮愈發濃烈。
“他們可是會下巫咒的,放開我,說不定你們部落還有活路,不然就等著族人一個個被詛咒死吧。”
“他們下的咒可不容易解。”
“死相很難看哦。”
“啪!”
“嗷…上次不是說好不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