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航愣了愣,又左右看了看,見貌似沒人關注他,便也想坐過去歇會兒。
他覺得似乎自己比妹夫更需要休息。
隻是他剛走了兩步,就被一旁的徐冬拉住。
“溫同誌,你是不是想叫醒遠哥?”
溫啟航想否認,但他又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想去歇會兒,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彆叫,讓遠哥多睡一會兒,他帶我們上山肯定累了。”徐冬道。
溫啟航嘴角抽抽,大家都是一塊兒走上山的,他不過就是走到隊伍前頭而已,人家都不累他就累了?
陸援朝也道,“現在用不到遠哥,等我們挖差不多了再叫他不遲。”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對呀,反正叫醒了他也不乾活,還不如讓他多睡一會兒。”
幾人說著,又將他拉了回去繼續挖坑。
溫啟航:
為啥大家覺得妹夫不乾活理所當然,而他一個外人卻要拚死拚活?
欲哭無淚!
無奈,隻好又吭哧吭哧地彎腰乾活。
辛酸淚抹了一把又一把。
終於,就在溫啟航覺得腰不是自己的腰,手不是自己的手,人也快不是自己的時候,陷阱挖好了。
陸遠也終於醒了。
“阿遠,現在要怎麼辦?”
陸遠又帶著大家布置陷阱,等弄好一切,天色已經不早了。
“今天就先這樣,咱們先回,明天再來看看情況,陷阱裡要是沒啥獵物的話,咱們就再進去一點。”
這次上山他並沒有帶迷藥,這算是他的秘密武器,不會當著大夥的麵使用。
再說裡麵摻和了靈泉,那玩意兒太逆天,拿出來用不了多大會兒就能吸引獵物過來。
場麵太震撼,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
等月黑風高的時候,他和媳婦再走一趟。到時候再把迷藥拿出來,獵物肯定不少,他和媳婦要先挑一些囤在空間,剩下的再留給大隊。
隻是這樣一來,他得來回多跑一趟。
年輕人嘛,辛苦一點沒什麼,反正他有使不完的勁兒。
聽說先回,眾人沒有異議,陸遠怎麼說他們怎麼做。
再說大隊長也交代過,一切聽他的安排。
其實賀勝樺心裡很是疑惑,總覺得挖的幾個陷阱相隔太近不太對勁。
但他想到打獵陸遠比他專業,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溫啟航有點懵逼。
他們不是來打獵的嗎?
就這?
還以為今天就能打到獵物。
原來隻是來挖陷阱。
好在回去的路上陸遠倒是沒讓他失望,咻咻兩下,就打中了兩隻野雞。
溫啟航就在他身邊,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怎麼用一個彈弓和石子打到野雞的。
頓時腰不酸手不疼,小腿也不打顫了。興奮地跑去撿野雞。
野雞並沒有死,隻是受了傷,還在奮力撲騰。隻是根本撲騰不起來。
“阿遠,厲害。”
他由衷地誇讚,再一次在心裡跟另外那位渣妹夫比較了一下,推翻了之前的判斷。
不是強多了,而是強了百倍。
下了山,陸遠約了明天上山的時間,一行人便散了,各回各家。
兩隻野雞誰也沒提起,讓陸遠帶回了家。
晚上陸遠讓溫啟航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還要上山。
溫啟航渾身酸痛,喝了溫沫雪給準備的靈泉水,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等他睡著,隔壁的兩道人影便鬼鬼祟祟地上了山。
溫沫雪其實很怕黑,不過有陸遠在身邊,便也什麼都不怕了。
陸遠一直拉著她走,速度並不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溫沫雪還累得不行,陸遠很是心疼。
“媳婦,將藥丸給我,我來放藥丸,你先進空間休息一下。”
溫沫雪點點頭,從空間拿出一袋藥丸給他。
“你快點,弄好後我就帶你進空間。”
“好!”
話音剛落,小妮子就消失不見。
陸遠也不耽擱,開始往周圍和陷阱上方鋪著的樹枝樹葉上撒藥丸。
他的速度很快,沒多大工夫就將幾十顆藥丸全撒了出去。
剛做好這一切,溫沫雪就立馬出現,拉著他進了空間。
在他們進空間的瞬間,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最先出現的是一隻鬆鼠。
呃,不對,是兩隻。
也不對,五隻……算了,是一群鬆鼠。
他們的速度很快,有的是從樹上竄下來,有的是從樹叢中跑出來。
接近藥丸的時候,都停了下來,小鼻頭一聳一聳,小心翼翼地靠近。
“遠哥,迷藥不會被這些鬆鼠霍霍了吧?”
陸遠搖頭,“放心,不會。你不是說這加了靈泉的藥效很猛嗎?”
想到這藥效,確實沒啥好擔心的。
下午的時候她才找大隊的豬實驗過。
“我給兩頭豬吃了藥丸,藥效特彆快,吃下去就砰的一聲倒地不起了。”小妮子捂嘴偷笑。
“你們到家前我又去看過,那兩頭豬都沒醒,以我的判斷,怕是明天都不會醒。”
陸遠也笑,“隊長叔肯定要擔心死了。”
兩人說著話,就見還沒觸碰到藥丸的一群鬆鼠瞬間四處逃竄,一眨眼都不見了。
再一看,出現在視野的是一頭黑黢黢的大野豬。
難怪這些鬆鼠會嚇得到處逃竄。
“轟——”
野豬倒下得猝不及防。
剛跑來的一隻鹿還嚇了一跳,往後又退了幾步。
但致命的吸引力讓它又壯著膽子往藥丸靠近。
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舌頭一卷,一顆藥丸進了嘴裡。
嚼吧嚼吧,還沒兩下。
“咚!”
又暈了一隻。
接下來,林子裡開始嘈雜起來,各種動物的聲音此起彼伏。
“嗷嗚嗷嗚~”
“吼吼吼~”
“呼嚕呼嚕~”
“哞哞~”
“咩咩~”
……
很快,成群結隊的獵物從四麵八方湧來。
這樣的場景陸遠見過,但小妮子從沒見過。
這會兒瞪圓了眼睛,差點沒驚掉下巴。
不自覺地驚呼出聲,“天呐,來了這麼多獵物。”
陸遠心想,這也就是晚上,要是白天的話,看著更加震撼。
現在他們基本都是靠聽覺判斷數量,遠一點的地方根本看不清,近一點的也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啊,那是不是熊?”
“啊啊,那綠悠悠的眼睛是不是狼?”
“啊啊啊,蕭哥哥,好像還有虎。”
這一激動,又叫上了上輩子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