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憑借俞紹恒當養豬場場長對大隊有一二三點好處,成功說服了大隊乾部。
好處一,俞紹恒乾農活不行,經常好心地努力禍害莊稼,他當了場長莊稼地就少了個禍害,地裡的收成也能多那麼幾斤。
好處二,俞家背景擺在那裡,以後養豬場差豬飼料,俞紹恒有門路弄到。
好處三,還是俞家的背景硬,以後他們養豬場辦得風生水起的時候,難免會遭人嫉妒,俞紹恒當場長,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
其實好處三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陸遠當場長也能有這個效果。
就是好處一和好處二著實讓幾個大隊乾部心動,最後幾人一商量就依了陸遠。
俞紹恒卻有點不樂意,“我不會養豬。”
“不用你養豬,你隻需要動動嘴皮子給彆人安排活計就行,然後像賀知青他們一樣,給豬做個成長記錄啥的,其餘時間都可以坐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就有工分和工資拿,這麼好的事要不是看在你是自家兄弟,我都不想給你。”
原來場長是這麼當的!
“遠哥,我乾!”俞邵恒感激。
於是,養豬場的場長就這麼定下了。
會議開還要商量其他的事陸遠就沒再參加,家裡人和俞家人都還等著,他和俞紹恒溜了。
路上,俞紹恒問陸遠,“遠哥,你說那飼料的事,我要是弄不來怎麼辦?”
“放心,弄不來不是還有我嗎,不過你是場長,以後不許說弄不來的話,不然服不了眾。”
俞紹恒點頭如搗蒜,“好好,我知道了,都聽遠哥你的。”
兩人到家,家裡的飯菜都擺上桌了,就等著他們回來。
陸遠一進門就跟俞家人道歉,“不好意思,俞老俞老夫人袁主任,大隊有事給耽誤了,讓你們久等了。”
俞老爺子擺手,“沒事沒事,工作要緊。”
俞老太也笑眯眯地道,“家裡有你爸媽和媳婦,我們可沒等你。”
一句玩笑話讓氣氛又輕鬆愉快了不少。
“阿恒每次打電話和寫信都會提到你對他的好和幫助,說你們是好兄弟,他都管你爸媽叫了姑姑姑父,以後你也彆整這麼生疏客氣,跟著他管我們叫爺奶就成,還有什麼主任不主任的,直接叫姨。”
陸遠順杆兒爬,爽朗叫道,“俞爺爺俞奶奶,袁姨!”
“哎,這就對了。”俞老太高興地應道。
俞老爺子和袁鷗都笑著點頭表示回應。
洗了手上了桌,開飯。
陸小芹姐弟倆見有客人不想上桌,就直接在廚房吃了,陸遠叫了兩次沒叫動,也就隨了他們,硬要他們上桌,說不定還不自在反而吃不好飯。
滿滿一桌的家常菜,俞家人以為是為了招待他們特意做的,很是感動,又默默地在心裡記了一次好。
一桌菜有肉有魚有蔬菜,以前看到肉就想吐的袁鷗,今天看著桌上的菜早就偷偷咽口水了,不但沒有一點反胃,相反覺得胃口大開,有種這一桌她都能乾掉感覺。
這會兒開吃後,那更是停不下來,炫了一碗又一碗又一碗。俞老爺子和俞老太太這會兒都擔心她突然撐到。
“沒事,孕婦吃得下是好事,隻要她自己感覺不到撐就行。”高巍山道。
袁鷗摸摸肚子,有點撐了,便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筷子,將陸小芹的手藝誇了又誇,覺得她做的飯菜太好了。
其他人也跟著誇,就是高巍山和蕭碧雲也覺得今天陸小芹的廚藝超常發揮。
陸遠和溫沫雪相視而笑,小兩口心裡清楚,除了陸小芹廚藝好外,主要是這桌飯菜的原材料是出自空間。
空間裡的食材都是用靈泉澆灌,做出來的飯菜口感更佳。
待在廚房的陸小芹聽著各種誇讚,心裡美滋滋,又有立馬給他們做一桌飯菜的衝動。
席間,俞紹恒激動地將自己要當養豬場場長的事說了,“媽,爺奶,以後你們就不用擔心我下地日曬雨淋了,遠哥說了,我這場長隻用動動嘴皮安排活計,其俞時間都可以坐在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紙。”
俞家三人都一臉複雜地看著這個憨憨,養豬場場長,那味兒他受得了嗎?
算了,好歹是個場長,他說得對,以後不用日曬雨淋受下地的苦了。
“要謝謝小陸,既然你接下了這個活就要好好乾,管理整個養豬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安排活計起碼要會安排才行,讓你待在辦公室喝茶看報,不是真讓你喝茶看報,是讓你學習進步的。”俞老爺子說道。
俞紹恒麻抓,不說是件簡單事嗎?怎麼到了他爺這裡就不容易了呢?
俞老爺子一看孫子這樣,就知道他因為自己的話打起了退堂鼓,又接著道,
“不過以你的聰明勁兒想要學習養豬場的知識也不在話下,爺爺就等著你把大隊的養豬場做大做強。”
這一下俞紹恒又聽得熱血起來了,“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管理好養豬場,爭取每頭豬都養得膘肥體壯,把養豬場做大做強。”
俞老爺子老懷欣慰,這孫子雖然單蠢了點,但好在聽話好哄,而且答應過的事就是哭也會儘量做好。
飯後,俞家四口沒有多待就告辭了,走前還說了好一番感謝的話。俞紹恒將人送回療養院,看著他們住的樓房,三室兩廳,乾淨明亮,還有電視機和電風扇,羨慕極了。
“媽,爺奶,我也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吧?”
陸遠給俞家人安排的是康複生活區,他們又沒啥大病,不需要治療,不用住病樓,直接在生活區療養一段時間就行。
生活區的房子就像居民樓,有單間、套房,還有小院子,有的老人就住不慣居民樓,喜歡住小院子,陸遠也就修了七八棟二層小院。
本來要給俞家安排小院的,但幾人沒同意,看了套房,感覺很方便舒適,就要了套房。
選了一樓的三居室,沒要兩室的就想著孫子偶爾也可以過來住一下。
“想來就來吧。”俞老爺子說道。
俞紹恒飛奔著去搬家了,自從蕭凡去城裡後,那房子就他一個人住。
空空蕩蕩不說,關鍵是人家都說那房子大門口吊死過人,每次進出大門他心裡都毛毛的。到了晚上更不敢開大門。
原本他不想住了,可蕭凡臨走前說過讓他守好房子,他隻能每天蒙著被子默默流淚咬著牙守著房子。
他也想過找兩個知青過來和他一起住,結果沒一個人願意,住人家家裡到底是寄人籬下,知青點人多但也有自己當家做主的感覺。
何況現在知青點還很寬敞,要是走了,以後來了新知青,人家家裡不能住他們再搬回來怕是都沒了自己的地盤。
於是,俞紹恒就一個人咬牙堅持著。
現在家人來了,糾結了幾天,還是決定搬過來跟家人一起住。隻要偷偷地,鬼才知道他沒守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