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勝樺和洪霞領證這天,陸遠正好去了縣城跟徐冬和陸援朝碰頭,兩人將兔子的貨款交給他,陸遠讓兩人在招待所好好休息一晚,他便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將車開到一個偏僻沒人的地方,便連人帶車進了空間,一個人在空間吭哧吭哧地忙活了半個晚上,才將三萬斤的水果裝上車。
陸遠算了算這一車的價格,一共23000塊,這是目前最大的一筆,這趟下來,他就要成萬元戶了,算算手裡的錢,也是三個萬元戶了。
其實他們有這個空間,物資啥的都不缺,他對錢的渴望都沒那麼強烈,不過現在有了幾個兒子,錢該存的還是要存,以後還得給他們幾個買房娶媳婦,他可答應過老三,以後給他多找美女的,要錢搞!
天蒙蒙亮,他先出空間查看了一下,見沒人便將車子又放了出來,開著車去了招待所,跟徐冬陸援朝兩人交待了一番,便又回了長河大隊。
回到大隊就被陸國安叫去了大隊部,來到這裡發現很熱鬨,有自家大隊的人圍著看熱鬨,還有二三十個不認識的站一堆。
陸遠隨便拉了一個婦人問道,“嬸子,他們是誰,來咱們大隊乾啥的?”
嬸子見是陸遠,八卦熱情高漲了八度,“聽說是彆的大隊來咱們村學習養殖兔子經驗的。”
陸遠了然,這是見他們大隊這次賣了兔子賺了錢眼熱了。
他擠過人群進了大隊辦公室,陸國安和張永安正在招待公社來的領導和其他大隊的幾個大隊長。
看見他來,陸國安和張永安就像找到了救星,忙將他拉了過去給一眾人介紹。
陸遠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就想站一旁不吭聲,他也不知道陸國安叫他來乾啥,誰知下一秒兩位大隊乾部就將事情推到了他頭上。
“這兔子養殖場都是陸遠同誌一手一腳弄出來的,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你們有啥問題可以問他。”
接著各大隊的大隊長就開始爭先恐後地提出想派人跟他們學習的事。陸遠挑眉,看了一眼陸國安和張永安,兩人抬頭看天低頭看鞋尖就是不看他,他還有什麼不明白,兩位大隊乾部根本不想把賺錢的項目交給人家,就將他推出來當擋箭牌。
他雖然是長河大隊的社員,也是高巍山的兒子,他的身份就算得罪了公社領導和各隊的大隊長也不打緊。
陸遠的確不怕得罪人,但也不想隨便去得罪人,何況這事也沒必要得罪人,其他大隊想知道他們怎麼養兔子的,就讓他們學就是。
他還不信了人家大隊能將兔子養得這麼好,沒有病的死的,個個膘肥體壯,真要完全做到這點,他都不姓陸,大不了姓高或是蕭。
“行啊,想養兔子是好事,大隊在搞生產的同時就要發展副業,這樣社員們也能多份收入,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咱們都是一個公社的,理應互幫互助。”
此話一出,公社領導和各大隊乾部全都喜笑顏開,對陸遠是誇了又誇,覺得他的思想覺悟實在是太高了。
陸國安和張永安卻是臉色難看,強擠出一抹笑容應付著眾人。
就這樣,各大隊的學習成員留了下來,時間暫時定了一個月,來的人有點多,28個人,長河大隊根本沒地方容納這麼多人。
但這些人沒有一個願意走的,最後陸遠讓陸小芹姐弟倆和俞邵恒將房子騰了出來,一個月10塊的租金。
這個錢自然是其他大隊合夥一起承擔,再有吃飯問題長河大隊也是不管的,讓他們自行解決,這個其他大隊自然不會有異議。
他們來學人家賺錢的經驗,總不可能還讓人家包吃包住。
等公社領導和各大隊大隊長一走,陸國安就和張永安將陸遠拉到一邊嘀嘀咕咕。
“阿遠,怎麼能讓他們留下呢,這要是被他們把經驗都學去了,以後養兔子的人多了,咱們的兔子還能賣得出去嗎?”
“放心,當然能賣,人家不管怎麼學,兔子都沒法養得有我們好,其他單位要買兔子,肯定是先從我們大隊挑,他們來學經驗,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
“啥好事啊?”
“你們看,他們過來這麼多人,相當於送來了這麼多免費勞動力,養殖場那些清掃的活計是不是可以讓他們乾?”
現在兔子多,每天都要清理兔子糞便,這也不是個輕鬆活,那兔子屎可是又多又臭。
“還有我聽說賀知青兩口子要蓋新房,兩人可是兔子養殖場的場長和副場長,他們要修房子,養殖場誰有空還不得去搭把手,那二十幾個人能乾看著?不能吧,他們幫忙了,那咱們大隊的勞力是不是就可以空出來乾點彆的?
還有,他們以後養兔子,兔種從哪裡來,還不得從我們大隊買,咱們不是又能賺一筆,你們就說是不是有好處吧。”
兩人一聽,似乎還真是這麼個理。
張永安還有點不放心,“他們學去了養殖技術兔子真的都不會比咱們養得好。”
陸遠神秘一笑,“放心,咱們這養殖場最重要的不是養殖技術,而是兔子的吃食,難道你們沒發現兔子隻吃我們家的菜地的菜和草嗎?”
兩人似想到什麼,恍然,瞪大眼睛看著陸遠,“你們家菜地種的東西不一樣?”陸國安問。
“噓!”陸遠神秘兮兮地噓了一下。
“這是秘密,我隻告訴你倆,要是被人發現了以後菜地裡的菜全被偷了沒東西喂兔子,你倆就等著哭吧。”
兩人立馬跟個小孩一樣捂住了嘴巴,搖著頭表示不會說。